丫头的离开,像一阵清风,吹皱了红府的一池春水,也悄然改变了某些情感的走向。
她带走了瑞安一份依赖,却也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关于“理想”和“选择”的模糊种子。
而张瑞安,这个失去记忆、身世成谜的少年,以其纯净无瑕的本心、对善恶最直接的感知、以及对身边人毫无保留的善意与支持,再次鲜明地烙印在每个人心中。
他的魅力,不在于强大的力量或深沉的心机,而在于那颗无论经历什么,都仿佛能涤荡尘埃的赤子之心。
这份独特,让他在九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显得愈发珍贵和耀眼。
......
为了缓解张瑞安的心情,亦或是二月红心中那点道不清的心思。
二月红拜托齐铁嘴带张瑞安出府逛逛。
齐铁嘴几乎是半推半拉着张瑞安穿过几条街,来到了张启山那戒备森严的府邸门前。
高耸的石狮和持枪站岗的卫兵让瑞安下意识地往齐铁嘴身后缩了缩,小手不自觉地攥住了齐铁嘴的衣袖。
“别怕别怕,佛爷就是看着严肃,人还是讲道理的。”
齐铁嘴拍拍他的背,笑嘻嘻地跟卫兵打了个招呼,熟门熟路地领着瑞安进了门。
厅堂内,张启山正坐在主位上看一份文件,听到动静抬起头。
他今日未着军装,一身深色长衫,少了几分肃杀,多了几分儒雅,但那双眼睛看过来时,依旧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
“佛爷,人我可给您带来了!”
“瞧瞧,这就是红府二爷跟前那个顶灵透的孩子,张瑞安。”
齐铁嘴笑着拱手,顺手把有些局促的瑞安往前轻轻推了半步。
瑞安连忙学着戏班里见礼的样子,有些生涩地抱了抱拳,声音清亮却带着点紧张:“瑞安见过佛爷。”
张启山放下文件,目光在瑞安身上停留片刻,像是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分明。他指了下旁边的座位,语气平淡。
“坐吧。不必拘礼。我们之前在聚会上见过。”
齐铁嘴自来熟地拉着瑞安坐下,自己倒了茶,又给张瑞安也倒了一杯。
张瑞安小声道了谢,双手捧着微烫的茶杯,感受着那点暖意,稍微放松了些。
“听二爷说,你叫瑞安?”
张启山端起自己的茶杯,呷了一口,状似随意地问。
“家乡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瑞安抬起头,清澈的眸子里立刻蒙上了一层熟悉的茫然,他轻轻摇头,老实回答,
“回佛爷,我不记得了。醒过来就在江边,是橘子哥救了我。”
“哦?”张启山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指节有节奏地轻叩着桌面。
“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倒是干净。”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那日你在红府,一眼看破机关锁,这等见识,可不像是寻常人家能教出来的。”
瑞安眨了眨眼,老实回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着那图,觉得……应该那么解。”
他脸上没有丝毫作伪,只有纯粹的困惑。
张启山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他缓步走到厅堂中央的空地处,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落在瑞安身上。
“光说不练假把式。来,陪我过两招,松松筋骨。”
张瑞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齐铁嘴。
齐铁嘴正端着茶杯,闻言差点呛到,连忙对瑞安使眼色,压低声音。
“快去!佛爷亲自指点,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瑞安只好站起身,走到张启山对面,学着二月红教他的起手式,摆好了架势,小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和认真,耳根却悄悄红了——他不太习惯这样被人注视着。
张启山并未用全力,起初只是随意地格挡、引导,像是在逗弄一只刚学会扑腾的幼兽。
张瑞安谨记着二月红的教导,步伐轻盈,动作带着一种天然的韵律美,应对得虽显稚嫩,却也章法初具。
然而,随着张启山偶尔将速度一提,攻势稍显凌厉时,张瑞安身体的本能便开始苏醒。
张启山的手掌带着风声劈向他肩颈,瑞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沉肩、侧身,手腕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向上反扣,指尖如钩,直取张启山的手腕麻筋!
虽然力道不足,但那瞬间爆发出的精准和狠厉,让张启山眼中骤然闪过一丝精光!
另一招,张启山脚下步伐一变,看似要绊他,张瑞安却像是未卜先知一般,足尖在地上划出半个极小的、近乎诡异的圆弧,身体如游鱼般滑开。
不仅避开了绊索,反而借势贴近,手肘微抬,做出了一个类似“顶心肘”的起势,又在瞬间意识到不对,硬生生收了回去,脸上露出一丝慌乱。
张启山适时收手,负手而立,面色如常,只是眼底的探究更深了。
他拍了拍张瑞安略显单薄的肩膀,语气听不出喜怒。
“底子不错,反应很快。只是有些野路子,还需二爷好生雕琢。”
他心中已然翻腾,那些零星的、近乎本能的反应,尤其是那闪避的步伐和反扣的手法,分明带着浓重的张家训练痕迹!
还有那家族“天授”导致的失忆……疑点越来越多,但证据,依旧如同雾里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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