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营的器械场上,气氛有些凝滞。
一群小张围在石锁训练区,却不是在练习。
而是带着或好奇或挑衅的目光,看着场地中央那个独自举着远超同龄人重量石锁的瘦小身影——张海官。
他面无表情,呼吸平稳,仿佛手中的沉重不存在。汗水顺着他稚嫩却紧绷的脸颊滑落,滴在尘土里。
“啧,装什么装。”一个叫张海烈的小张,素来以脾气火爆着称。
他抱着胳膊嗤笑,“假的就是假的,力气大点就能改变事实吗?”
张海官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完成一组后,轻轻放下石锁,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转身要去拿下一个重量的石锁,仿佛周围的人都只是空气。
这种彻底的无视彻底激怒了张海烈。
“喂!跟你说话呢!聋了还是哑了?”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推张海官的肩膀。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张海官时,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格开了他。
是张瑞安。
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了张海官和张海烈之间。
他没有看张海烈,而是目光平静地看着张海官,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他的训练还没结束,有事,等他练完再说。”
张海烈一愣,没想到平时安静的张瑞安会出头,顿时火气更旺:
“张瑞安,你少多管闲事!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瑞安这才转向他,眼神依旧没什么波澜,但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持。
“训练场有训练场的规矩。干扰他人训练,不合规矩。”
这时,张海宇也走了过来,他虽然因为之前的山林试炼对张瑞安改观,但对这个新来的、冷得像冰块的圣婴也没什么好感。
他皱了皱眉,拉了张海烈一把:“行了,烈子,跟个闷葫芦计较什么,走了。”
张海烈狠狠瞪了张瑞安和张海官一眼,悻悻地被拉走了。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器械场边,只剩下张瑞安和张海官。
张海官这才抬眼,看向张瑞安。
他的眼神依旧沉寂,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但张瑞安敏锐地捕捉到,那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类似于困惑的情绪。
他似乎认出了张瑞安,那个给他糖的人。
张瑞安对他笑了笑,那笑容很浅,像初春融化的雪水,带着干净的暖意。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指了指旁边的石锁,示意他继续,然后自己便走到一旁,也开始进行日常的加练。
......
只是矛盾并未就此平息。
几天后的格斗对练课上,教官或许是出于试探,或许是张瑞山的暗中安排,竟然将张海官和张海烈分到了一组。
张海烈摩拳擦掌,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小子,上次算你运气好,这次看小爷我怎么教训你!”
张海官官依旧沉默,只是摆开了最基础的格斗起手式,眼神平静得可怕。
教官口令一下,张海烈便如同猛虎般扑了上去,拳头带风,攻势凌厉。
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在同龄人中,他的格斗技巧算得上出色。
然而,他的攻击在小官面前,却显得如此笨拙和缓慢。
张海官甚至没有太大的移动,只是微微侧身、低头、格挡,每一个动作都精准、简洁、高效,仿佛早已计算好了张海烈的所有攻击路线。
张海烈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甚至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几次攻击落空后,张烈越发急躁,破绽也越大。
张海官眼中寒光一闪,抓住一个微小的空隙,身体如同鬼魅般切入张烈怀中,手肘如同出洞的毒蛇,精准地击打在张烈肋下的薄弱处。
“呃!”张海烈闷哼一声,剧痛让他瞬间脱力。
张海官动作不停,脚下巧妙一绊,手在他背后一推——
“砰!”张海烈整个人被干净利落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整个过程,不过呼吸之间。
全场寂静。
所有小小张们都目瞪口呆。他们知道张海官可能不弱,毕竟是张瑞山老师训练出来的。但没想到强到这种地步!
张海官平静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张海烈,眼神没有胜利的得意,只有一片漠然。
张海烈在地上挣扎着,脸色涨红,屈辱和愤怒让他几乎要爆炸。
“我没有输!再来!”
张海官却不再理会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
张海烈受伤不轻,肋骨可能骨裂了。
下课后,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疼得龇牙咧嘴,却倔强地不肯去找教官要伤药。
张瑞安训练结束後,默默走了过去。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药瓶,正是之前他“掉”给张海朔的那种效果更好的伤药。
他没有像对张海朔那样“不小心”掉落,而是直接递到了张海烈面前。
张海烈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张瑞安,脸上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扭过头,硬邦邦地说:“谁要你可怜!”
张瑞安没收回手,只是温和地说:“不是可怜。你输了,但没认输,是条汉子。是汉子,就得尽快好起来,下次再打回来。”
这话说到了张海烈心坎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药瓶,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谢了。”(也是一个傲娇的小小张啊~)
张瑞安点点头,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他像是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独自坐在更远处、闭目养神的小官,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当晚,张瑞安在自己的铺位枕头下,发现了一包晒干的肉脯。
他认得,这是张海烈他们家特有的。
他拿起肉脯,看向对面铺位背对着他的张海烈,嘴角微微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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