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后,紧张的工作节奏暂时告一段落。“方尖碑”数据的深度破译需要时间,针对“密米尔”组织的调查也在稳步推进。总部特批了云棠一个完整的周末假期,让她彻底放松,恢复状态。
周六清晨,云棠难得没有在固定的生物钟醒来,而是睡到了自然醒。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宿舍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她躺在床上有几秒钟的恍惚,这种无所事事的松弛感对她而言有些陌生。
私人通讯器在枕边震动了一下。是林澈。
「图片:(一只橘猫揣着爪子,蹲在窗台上,眼巴巴地望着窗外飞过的鸟)」
「报告长官!喵主子表示它需要一个阳光充足的周末!(代为传达)」
「所以……棠棠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猫猫探头.jpg)」
云棠看着那条信息和那只肥猫渴望自由的背影,沉默了几秒。她确实没什么安排。以往的休假,她多半是在基地里进行强化训练或者阅读专业书籍。
她回复:
「没有。」
那边立刻显示“正在输入…”,然后蹦出来:
「那……要不要出来走走?天气挺好的。(小心翼翼)」
「我知道有个地方,人少,安静,风景也不错……(附带一个公园的定位)」
这是……约会邀请?
云棠看着那个定位,指尖在屏幕上停顿。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她的身份敏感,他的安全需要保障,而且……她并不擅长这种普通的社交活动。
但心底某个角落,却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怂恿。去看看?就当是……一次普通的散步?
她想起庆功宴上他因为一块蛋糕就瞬间亮起来的眼神,想起他那些笨拙却真诚的关心。
最终,她回复了一个字:
「好。」
答应了?!
城市另一端的公寓里,林澈看着屏幕上那个简短的“好”字,几乎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他强压下内心的狂喜,手指飞快地打字:
「太好了!那我……我一会儿去接你?(紧张)」
「不用。我自己过去。」云棠回复。她不想让他来基地附近,风险太高。
「一小时后,公园东门见。」
「好!没问题!(立正敬礼.jpg)」
放下通讯器,云棠起身洗漱。看着镜子里穿着常服的自己,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像往常一样选择最普通的深色系,而是挑了一件浅灰色的休闲外套,让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些许。
一小时后,云棠准时抵达了那个位于市郊、依山傍水的湿地公园。周末的这里果然人不多,空气清新,带着草木和泥土的芬芳。
她远远就看到了等在东门口的林澈。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和浅蓝色牛仔裤,头发柔软地垂在额前,鼻梁上架着那副金丝边眼镜,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纸袋,正有些紧张地东张西望。阳光落在他身上,干净得像校园里的大学生。
看到云棠,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开心和一点点局促。
“棠棠!你来了!”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提高。
“嗯。”云棠点了点头,目光在他身上扫过。这样的他,与她平日里见到的那个穿着白大褂、沉浸在实验室里的学者形象,或者穿着西装、略显拘谨地参加庆功宴的形象,又有些不同。更……鲜活,也更顺眼。
“我们……进去走走?”林澈指了指公园里面。
“好。”
两人并肩走进了公园。林荫小道蜿蜒曲折,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静谧的水面。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起初有些沉默。林澈努力想找话题,从公园里某种罕见的鸟类,到他最近看的一本关于湿地生态的书,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云棠大多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回应一两个单音节词。
走着走着,路过一个观景台,几个年轻人正在那里嬉笑打闹,声音有些大。林澈下意识地侧身,想将云棠护在靠里的一侧,动作有些笨拙,却透着自然的关心。
云棠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但脚步微微调整,配合了他的意图。
这个细微的互动让林澈受到了鼓励,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开始给她讲他小时候跟着祖父来这个公园认植物、看星星的趣事,语气里带着怀念和温暖。
云棠安静地听着,看着他讲述时眉飞色舞的样子,仿佛也能透过他的描述,看到那个穿着小衬衫、跟在祖父身后问东问西的小男孩。
走到一处人迹罕至的湖边木栈道,林澈停了下来,从那个小纸袋里拿出一个保温杯和两个小巧的纸杯蛋糕。
“这是我……我早上试着做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蛋糕递过去,“这次应该没烤焦……吧?”
纸杯蛋糕看起来蓬松柔软,上面还用奶油歪歪扭扭地画了个兔子脸,虽然技术堪忧,但能看出用心。
云棠接过蛋糕,尝了一口。甜度适中,口感绵密,确实比之前那些“生化武器”进步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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