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双眼睛继续痴痴的盯着顾千帆时,脖颈处突觉一凉,接着身后传来冷冷地质问声。
“找死?”
叶一持剑,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因恐惧而面色苍白的男子,手中剑未动,只是抬脚将人向前踢去。
男子被一脚踢倒在地后,刚爬起还未站稳,便被叶一提住衣领扔到了顾千帆的面前,跌落在地的疼痛感逼的男子红了眼眶。
可他却不敢哭,因为此时他的脊背处正被利剑抵住,只怕稍不留神便要去地底与阿娘相会。
李静安起身来到男子身旁,将叶一的剑用手推开,“我说叶一啊,你瞅瞅你,怎的如此粗鲁,瞧,你都把人给弄哭了。”
“真是不懂的怜香惜玉。”
叶一不语,只是在顾千帆眼神示意下默默将剑收入剑鞘些许,站在男子的身后紧紧的盯着。
李静安将桌子上小二送来擦嘴的棉帕递给男子,看清男子脸后对顾千帆哎呦一声,“这不是主子刚刚救下的那个。”
顾千帆不语。
男子接过棉帕将脸上尘土擦净,却并未对李静安言谢,而是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顾千帆,许是近距离的缘由,只一眼便害羞的低下了头。
李静安看着男子低下头羞红的脸,再顺着视线看向顾千帆,嘴角勾起,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顾千帆抬眼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男子开口道,“一路跟来这,你有何目的?”
“或者,是谁领你来的。”
男子闻言连忙抬头解释道,“没有,没有人指使,是奴感恩贵人您出手相助,想跟在您身边做牛做马,以此报答您的恩情。”
顾千帆垂眸,端起茶饮一口,“我身边不缺侍从。”
顾千帆话意很明显,可男子却不愿就此放弃。
“求贵人开恩,留下奴吧,奴家中阿爹一心只想着靠赌石暴富,丝毫不在乎奴这个儿子,若就这样回家去,只怕过不了几日便会再次被他卖出。”
“只要贵人愿意留下奴,多苦多累的活奴都能干,不要银钱,赏口吃的就行。”
男子说着说着,眼泪流下,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顾千帆。
周围几桌的女子瞧男子模样清秀,心中不由得生了想法,有两个甚至起身来到男子身边,伸手想要拉扯,却被男子转身躲过。
其中一女子见男子如此不识趣,索性回到了座子上,另一人却还不死心,再次伸手想要拉男子随她离开,嘴里也开始哄骗着,“她不要你我要啊,乖乖跟我走,不需要你为奴为仆,只要每日伺候好我,我保你吃香喝辣不再受苦。”
男子听了,转身瞪着眼,一口朝那女子吐去,“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也配?”
女子被吐了一脸唾沫,听着周围人的嘲笑,一张脸涨得通红,一怒之下伸手朝着男子的脸扇去,可就在快要碰到男子脸时全身却突然没了力气,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李静安笑眯眯的走到女子身旁,“我们家主子可是最厌恶有人在她面前闹事,第一次嘛,好商量,可若有下次,那就只能说句对不住了。”
李静安说完,从女子身上拔出一根银针,随着银针离体,女子才有力气站起,头也不回的慌乱离开。
虽是李静安出手将人赶跑,可男子的眼中自始至终唯有顾千帆一人,继续跪在地上眼巴巴的等着顾千帆开口将他留下,哪怕顾千帆的眼神不再落在他身上分毫。
顾千帆吃完饭,看着还跪在面前的男子,思虑许久开口道,“自幼在黄沙镇长大?”
男子见顾千帆愿开口问话,急忙点头,“是,奴自小便在黄沙镇。”
“这么说,黄沙镇中的消息你都知道?”
男子听后先是点头,迟疑后又摇了摇头,“一些知道,但也有不知道的。”
见顾千帆皱眉,男子又赶忙补充道,“奴认识的人多,就算不知道的也能给贵人打听到。”
顾千帆听后起身打量男子,“名字?”
男子竭力掩饰住内心的激动,抬头仰视着顾千帆,“奴名向筝,向上的向,风筝的筝。”
顾千帆点头转身离开,“去外头买身衣裳,完后去三楼东侧上房找我。”
时寻闻言拿出一块银子扔给向筝,“记住,主子不喜暗色。”
随着顾千帆上楼,时寻和叶一也紧跟着离开,李静安将酒壶中的最后一口酒倒入嘴中后,叹了句好酒后也不再逗留。
向筝紧握着手中的银子,待顾千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过后,才起身跑出客栈来到成衣铺中,
看着墙上挂着的一件件衣裳,向筝犹豫许久挑了件杏色,原因简单,这颜色鲜艳。
等铺子掌柜将衣裳递给向筝后,向筝来到铺子内间将身上的粗布衣换下, 看着镜子中因新衣而不同的自己,向筝忍不住伸手抚摸着衣裳上的花纹,这是他从小到大来第一次穿这样好的衣裳。
向筝将银子递给掌柜,找回的余钱则是放到他之前随身携带的荷包中。
等向筝回到客栈,按照顾千帆的话到三楼东侧时,叶一正站在屋子外,见到向筝后伸手指向一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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