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氏闻言紧紧的扯住玉竹的衣裳,语气里带着愤怒与不解,“竹儿,她可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母亲?”玉竹冷哼一声,“旁人家的母亲平日里想的都是如何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可她呢?”
“卖了一个儿子还不够,如今又要将另一个也卖掉,也就是母亲没钱纳妾,父亲您身子不好,否则再多几个孩子,母亲不必去赌坊自然也能实现家财万贯的美梦。”
柏氏不死心的继续道,“这钱还不上,不止你母亲,你弟弟也会被绑走,你这做兄长的难道连你弟弟的清白性命都不顾了吗?”
林木在一旁抱着玉竹的腿嚎啕大哭,他才刚刚体验到京城的繁华美好,就指望着能找一个家里富庶的女子嫁过去当正夫,过上好日子,又怎么愿意回到老家做贱妾,成为任妻主玩弄的一个玩意儿。
林木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玉竹,“兄长救我,我可是你从小抱着养大的,长兄如父,你不能不顾我啊。”
玉竹瞧着这个弟弟,他为数不多的亲情都是来源于这个弟弟,想到小时林木跟在他后面一声声的兄长,他狠不下心不顾,“木儿这边就不劳父亲操心了,我会将他留在我身边,求王爷为他找个好人家嫁了,如此那帮人也不会再打他的主意。”
林木听了,内心恐惧散去,止住了哭声跪坐在玉竹脚边,不再说什么。
玉竹看着父亲开口道,“父亲,有我和木儿在,您的后半生也定会舒服自在,何苦再将母亲那个无底洞接回来,您难道忘记母亲是如何将气都撒在您身上了吗?”
柏氏明白玉竹说得对,可在她的心中妻主就是天,就是家的顶梁柱,一些事就算是做错了也没他们做男人的说话的份,林强对他虽不好,那也是因为这些年他未曾替林家生下一女传宗接代,林强在周围几家邻居明里暗里的嘲笑下难免心情不好。
况且林强若是死了,他变成了鳏夫,周围邻居瞧了心中不定会怎么瞧不起他,就连死了后也会一个人孤零零的埋在一处,他不想这样。
柏氏眼神一定,从怀中掏出早就备好的剪刀将尖处抵在脖颈上,“你母亲再不好,也未曾因我身子不好而休弃,也将你们兄弟二人养大,今日你若不肯答应救你母亲,为父便死在你眼前。”
“你母亲若不在,为父也不活了!”
柏氏说罢,手里用力,脖颈处渗出几滴血。
书画见状,上前想要替玉竹将剪刀夺下,却被柏氏挥舞着剪刀不准靠近。
玉竹闭眼深吸一口气,他这父亲从来只会在他的面前耍威风,“书画,把新领来的月例拿来,还有我梳妆台上的那些个首饰也一并一起取来。”
书画低头应下,不一会便将东西带来散在了桌子上,“主子,东西都在这里。”
柏氏上前将银子首饰都揽在一处,对书画开口问道,“这些够一百两吗?”
书画被这数字惊到,摇了摇头,“这里最多也就六十多两。”
玉竹也被这数字惊到,他一月的月例是十五两,入王府后因要偷偷买助孕药,平日还要打点侍从,故每月只存得下五两银子,之前给林强的五十两便是他全部积蓄。
他这母亲倒是好大的胆子,身无几文敢也欠下一百两。
柏氏在听到不够后,哭着闹着要玉竹想法子。
书画来到玉竹身边开口道,“主子,如今只能去求王爷了。”
玉竹虽不愿让顾千帆知道他这母亲的糟心事,但眼下他已无一点办法。
顾千帆下朝回到王府,还未踏进书房便感到身后有人,转身过去,只见玉竹扶着肚子脸色苍白的走来。
玉竹被书画扶着走到顾千帆面前跪下,“臣侍求王爷救救臣侍的家人。”
玉竹话音落下,便一头昏倒在了书画的怀中,身旁的书画则惊慌的扶着玉竹,求王爷救命。
顾千帆上前将玉竹抱入怀中,一边快步往后院走去,一边对时寻吩咐道,“快去把刘太医叫来。”
青竹阁,等玉竹恢复意识,一睁眼便对上了顾千帆关心的眼神,要说的话就这么堵在喉咙里,只有眼泪流下,“王爷……”
“好了。”顾千帆握起玉竹的手,轻声安慰道,“书画已将事情都告知本王了,本王让时寻去拿了二百两银子,又派了个会武的侍从跟着你父亲一同去将你母亲赎回来。”
“至于你弟弟,本王也会为他找个秀才人家嫁去,日后若能考取功名也算是有个盼头。”
玉竹听到顾千帆为他家人这般费心,垂下眼睛才刚止住的泪水又流出,“都怪臣侍的家人不争气,害的王爷为这等事费心,臣侍真是惭愧。”
顾千帆伸手替玉竹抹去眼泪,“你这一哭,倒是让本王想起初遇你时的场景,本王既救了你便会保你一世无忧。”
玉竹忍不住起身抱着顾千帆,他的王爷又一次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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