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一,豫亲王府门前,一顶四人抬的绯红色轿子经侧门抬入豫亲王府。
待抬轿的侍女来到王府后院,早早恭候在门口的侍从在侍女走后上前掀开门帘,“侧君请下轿随奴来。”
庄寒凝头上盖着绯红色绣花盖头,听到声音后伸出左手,身边一直跟着的贴身侍从云杉上前将庄寒凝扶出轿门。
侍从领着庄寒凝沿路绕过后花园,经过月华池后停下,“回侧君,这便是您的院子,云岚院。”
“王爷如今在前院待客,等时辰到了便来看您。”
庄寒凝下巴微抬,云杉上前将一包银子扔给了带路的侍从,“主子赏你的。”
侍从忙将银子收好,为庄寒凝将院门轻轻打开,“奴多谢侧君赏赐。”
进屋后,庄寒凝在云杉的搀扶下端坐在床上,“云杉,你快说这院子怎么样。”
云杉打量了屋子一圈回道,“回主子,这院子比您之前住的大了一圈不止,奴瞧着周围环境也好,且院子收拾的干净整洁,屋内摆件也个个都是好的,足以看出王爷对您的重视。”
盖头下的庄寒凝听到云杉的话,悬着的心才放下,嘴角也忍不住勾起。
庄寒凝坐在床上等了许久,待到外面天色渐渐变黑,终于听到屋外传来声音。
庄寒凝忍住疲倦,将弯下的腰肢挺起,扬起笑,努力将最美的一面展示在顾千帆面前,毕竟在临行前父亲曾叮嘱过他,今夜顾千帆见到他的第一眼必须是美的,这一眼很重要。
待顾千帆进屋,云杉行礼退下。
顾千帆上前伸手揭开盖头,一双可爱灵动的大眼正微微弯起,满含笑意的望着他,顾千帆一时被吸引住。
庄寒凝对上顾千帆的视线,有些害羞的眨了眨眼睛,“王爷这样看着臣侍,臣侍会害羞的。”
顾千帆将盖头随手扔在一侧,细细打量着庄寒凝,赏花宴那天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沈听眠身上,以至于她脑中根本就没有庄寒凝的长相,今日一见没想到是个如此娇嫩可爱的。
顾千帆的手抚上庄寒凝的脸,实在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在听到庄寒凝小声的嗯了一声后,松手将一侧帐帘拉下。
庄寒凝见状伸手拉住顾千帆的玉带,整个人向后倒去,顾千帆配合的任由庄寒凝将她带入床帐。
次日一早,顾千帆刚起身准备下床,腰间突然一紧,庄寒凝半起身贴上顾千帆,脑袋埋在顾千帆肩膀上。
顾千帆拍拍腰上的手,“好啦,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你再歇会便去给正君请安。”
庄寒凝依旧不肯撒手,“臣侍舍不得王爷,王爷这几日多陪陪臣侍好不好,不然等过几日沈弟弟进了门,王爷还不知道多久才会来臣侍这。”
“就像当初在赏花宴上,王爷连一眼都未分给臣侍,臣侍可伤心难过了。”
庄寒凝说着说着声音哽咽,顾千帆此时也感到肩膀处有些潮湿。
瞧人都委屈的哭了,顾千帆也不是心硬的人,出声安慰道,“瞧你,本王还未曾说不行,你便先哭了,如此好像是本王欺负了你一般。”
庄寒凝带着哭腔开口道,“那王爷的意思是答应臣侍了?”
“嗯。”顾千帆手覆在庄寒凝手上,你这小哭包似的,本王如何狠得下心不答应你。”
庄寒凝这才满意的松开手,“那王爷可要早些来,您不在臣侍饭都吃不香。”
顾千帆有些无奈的笑着应下。
顾千帆走后,云杉推开门带着其他侍从进来伺候庄寒凝洗漱。
洗漱完,云杉扶着庄寒凝坐在梳妆台前开口问道,“主子一会要去听雪苑,这装扮上可否要简单些。”
庄寒凝摇头,“本宫可是父后亲自挑选的侧君,不是那些个卑贱的妾室,何必故意在郑谨谦面前遮容。”
“给本宫好好装扮,可不能让本宫在郑谨谦面前落了下风。”
庄寒凝瞧着镜子中的自己,郑谨谦虽出身丞相府,丞相在朝中深的女皇器重,可他庄寒凝也是是庄国公府的嫡子,庄国公府世代爵位,也是尊贵无比。
所以他庄寒凝比起郑谨谦也差不到哪!
云杉得了令,一支支精美的簪子与发钗在庄寒凝的头上比着,盘好发收拾好妆容,又将好几身衣裳拿来任庄寒凝挑选,就这么磨蹭了近一个时辰才捯饬好。
等云杉扶着庄寒凝到听雪苑时,其他人都已早早地坐在屋子里等郑谨谦出来,屋内的侍从瞧见庄寒凝,忙上前来将他引到郑谨谦下边靠上的座位上。
待庄寒凝坐好后,春晨先起身行礼,“臣侍见过侧君。”
玉竹和唐慕见状也起身行礼,“臣侍见过侧君。”
庄寒凝知道春晨,也知他是君后身边的,不欲为难便让云杉上前将人扶起,至于玉竹和唐慕,则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让云杉去将人扶起。
玉竹坐下捂着肚子,明白庄寒凝不似郑谨谦那般是个好相与的,接下来这几个月他要更小心才是。
唐慕则是低下头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只觉得庄寒凝简直好大的架子,不就是仗着出身好才如此这般高高在上,小心哪一天翻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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