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战场打扫完毕,都已经陆续撤离,赵云看着手里用布袋装着的飞刀,这是大家打扫战场的时候给他收集回来的,虽然刀是凉的天是凉的,但赵云现在的心里是暖暖的,他想着应该是时候离开了去做自己的事儿,既然决定了,他就不再犹豫。
赵云不想和他们说太多的离别的话,因为这些天已经有感情了,但他要做大事儿,很大很大的事儿,不能再这里耽误了太长的时间
他拽过身边的一个抗联战士和他说到:“我就不和杨将军去告别了,我要办其他的事情,我这就走了,替我和杨将军说句珍重”
说完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当中。
朔风如刀,卷着鹅毛大雪肆虐在松辽平原上。天地间一片苍茫,积雪没膝,踩下去便是深深的脚印,转瞬又被新雪覆盖。夜幕低垂时,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长春城郊的雪原上,正是赵云。他身着一件黑色貂皮大衣,衣料是上等黑貂鞣制而成,毛领蓬松柔软,毛尖泛着冷冽的光泽,衣摆宽大,边缘镶着一圈厚实的黑狐毛,行走时皮毛轻颤,既显华贵又透着凛冽杀气。外罩一件黑色皮大氅,皮质坚韧,毛面顺滑,将身形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锐利如寒星的眼睛。头上戴着一顶同色系的貂皮帽子,帽檐宽大,护住额头与脸颊,只留口鼻在外,呼出的白气遇冷瞬间凝结成霜,落在貂毛上,宛如点缀的碎钻。
他站在大房身机场西侧三里外的高坡上,目光穿透漫天风雪,锁定下方灯火通明的机场。探照灯的光柱在雪夜里扫来扫去,如同鬼魅的触手,铁丝网缠绕着带刺钢筋,在积雪覆盖下隐约可见,岗楼里关东军哨兵的身影来回晃动,步枪的轮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机场内,十七架九六式战斗机和三架九七式轰炸机整齐排列在停机坪上,机翼积着厚厚的白雪,燃油库和弹药库位于东北角,被岗楼层层环绕,防御严密。
赵云下一个目标就是要铲平东北的机场,一旦机场全被销毁,抗联的压力会减少很多。
赵云抬手拂去帽檐上的积雪,貂皮手套触感柔软,指尖却带着一丝寒意。他没有急于行动,而是耐心观察着——探照灯每十分钟交错扫描一次,游动哨十二人一组,沿着铁丝网内侧巡逻,脚步声被风雪掩盖,却逃不过他敏锐的听觉。坦克巡逻队有三辆,履带碾过积雪的声音沉闷而规律,十五分钟一圈。
子夜时分,风雪骤然加大,探照灯的光柱在风雪中变得模糊。赵云眼中寒光一闪,身影动了。黑色的貂皮大衣在雪地里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他的脚步轻得不可思议,积雪只被踩出浅浅的印痕,短短几秒已出现在千米之外的铁丝网前。他轻轻一跃就进入了机场。
潜入机场外围,两名游动哨正缩着脖子搓手取暖,嘴里说着生硬的日语抱怨着严寒。他们丝毫没有察觉,一道黑影已在身后十米处停下。赵云手腕轻抖,两把飞刀同时射出,角度刁钻地穿透两人的后颈,力道之大直接击碎了颈椎。两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在积雪中,鲜血汩汩流出,瞬间在雪地上融化出两个深色的印记。赵云快步上前,收回飞刀,将尸体拖到停机坪边缘的矮墙后,动作干净利落,全程不过五秒。
他没有直接冲向飞机,而是绕向东北角的燃油库。燃油库外有两名哨兵守在门口,岗楼里还有一名机枪手。风雪掩盖了赵云的脚步声,他贴着墙根移动,在探照灯扫来的前一刻,猛地屈膝发力,黑色貂皮大衣在空中展开如墨色披风,纵身一跃便跳出百米开外,恰好落在岗楼下方的阴影里。岗楼里的机枪手刚发现黑影,便被一把飞刀射穿眉心,身体软软地靠在机枪上。门口的两名哨兵反应过来时,赵云已挥出唐刀。
唐刀劈砍的速度快得惊人,加上赵云灌注的力量,刀刃轻易切开了哨兵的钢盔和脖颈。鲜血喷溅在貂皮大衣上,顺着皮毛滑落,没有留下太多痕迹。赵云拿出手雷精准地扔进燃油库的通风口。他没有停留,转身便向停机坪冲去,身后便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赵云已在几百米开外了。
火光冲天,滚滚浓烟裹挟着燃油的刺鼻气味弥漫开来,风雪都被热浪冲开一片空隙。巨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赵云脚下一点,再次发力跳跃,黑色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跳出百米开外,稳稳落在一架九六式战斗机旁,避开了飞溅的碎片和灼热的气浪。机场内顿时一片混乱,警报声、叫喊声、脚步声混杂在一起,探照灯疯狂地扫向燃油库方向,没人注意到一道黑色身影正在停机坪上快速移动。
赵云的目标是每一架飞机的油箱。他从弹药袋里连续取出手雷,每一枚都准确无误地扔向飞机的油箱位置。“轰!轰!轰!”连续的爆炸声此起彼伏,九六式战斗机的机翼被炸开,机身燃起熊熊大火,积雪在高温下迅速融化,变成浑浊的雪水。九七式轰炸机的弹药舱被引爆,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设备掀飞,碎片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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