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赵云的衣袖,将被师父撵下山的缘由一五一十道出,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肩膀不住地颤抖:“师兄,都怪我不好,一时得意忘形,在师兄们面前卖弄神通,惹师父生气,如今被师父撵下山了……我辜负了师父的期望,也辜负了师兄平日里的叮嘱……”
赵云闻言,轻叹一声,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温和而沉稳:“师弟,莫要太过伤心。师父并非要逐你出师门,只是你心性跳脱,未经世事打磨,下山历练一番,见识红尘百态,未必不是好事。师父常说,修行不仅在山中,更在人心,你且放宽心。”
他顺手递过一杯温热的清茶,接着道:“你已习得一身通天本事,师兄们都看在眼里,知道你天资卓绝。只要谨记师父的教诲,约束自身,不滥用神通作恶,在凡尘中好好打磨心性,日后必定能有所成。花果山是你的根,那里有你的猴群,回去之后,好生照看他们,也算是一种修行。”
“可我……我舍不得师父,也舍不得各位师兄,舍不得山中的一切……”孙悟空接过茶杯,指尖微微颤抖,温热的茶水却暖不透他冰凉的心。
赵云微微一笑,眼中满是鼓励:“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且安心下山,师兄们都会惦记着你,我日后必会抽空前往花果山探望你。待你心性沉稳,若想回山继续修行,师父想必也会应允。”
孙悟空望着赵云真诚的眼神,心中的悲痛稍稍平复了些,他重重点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多谢师兄安慰,我记住了。日后相见,我定不再是今日这般浮躁模样,定要让师父和各位师兄刮目相看!”
赵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信你。一路顺风,万事小心。”
孙悟空最后望了一眼望宸庄的庭院,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曾留下他与赵云师兄切磋修行的身影,再望了一眼灵台方寸山的方向,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化作一道流光,驾起筋斗云,朝着花果山的方向飞去。云端之上,他擦干眼角的余泪,心中暗暗发誓:定要牢记师父的教诲和各位师兄的叮嘱,收敛心性,好好历练,待他日修成正果,再来报答师父的传法之恩,不负师兄们的期许。
赵云看着孙悟空远去的身影,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适时介入,才能利益最大化,还得避开危险,他是要在这个世界成就大金仙的。
很快夕阳西下,夜色如墨,望宸庄的庭院浸在清辉里,赵云一站就是两个时辰,铁扇公主看他在沉思也没去打扰他。
赵云送走孙悟空后,归屋时见窗内烛火摇曳,铁扇公主一袭素衣立于案前,指尖轻捻茶盏,眸中带着几分未散的柔光。
“前面山峰耸立,后山也不遑多让,山中峡谷有溪水流过,期间还有一只大鹏鸟。在峡谷中穿梭,每次飞过扇动翅膀都会整的溪水四溅。”
“还有一只百灵鸟,声音十分迷人,但是每次大鹏鸟飞过,会搞的白灵鸟撕心裂肺的尖叫,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大鹏鸟的雄姿给震惊到了。”
“大鹏鸟像是刚从笼子里放出来一样,一直在山谷里穿梭的不停飞来飞去,可苦了百灵鸟的嗓子都叫哑了,三个时辰后大胖鸟飞不动了,终于累吐了,落到山间歇息去了。”
大被之下,是无需多言的默契。赵云沉稳温润,铁扇公主飒爽中藏着柔肠,彼此说着修行路上的见闻,聊着红尘中的百态,直至天光大亮,晨雾漫进窗棂,才悄然歇了话语。
三日后,赵云一身清简道袍,踏着晨露登上灵台方寸山。祖师的禅院依旧静谧,松涛阵阵,紫薇花落了满地。菩提祖师正立于廊下,望着远山云雾,见他前来,缓缓转过身,目光深邃如昔。
“师父,弟子前来辞别。”赵云躬身行礼,语气恭敬,“悟空师弟下山,弟子也想趁此机会,遍访名山大川,打磨心性,兼且探望故人。”
菩提祖师微微颔首,指尖不再敲击廊柱,神色平和:“你心性沉稳,此番出行,亦是修行。世间万物,皆可悟道,不必执着于山门之内。”他抬手,一枚通透的玉符飘至赵云面前,“此乃破界符,如遇到大难封锁空间,可用法力推动此符破开空间,助你逃脱。”
赵云接过玉符,贴身收好,再次深深叩首:“谢谢师父赐符,提子此次下山定不会辱了师门。”
祖师摆了摆手,目光望向花果山的方向,似有期许,又似有淡然:“去吧。山高水远,各自珍重。”
赵云起身,最后望了一眼熟悉的禅院与祖师的身影,转身踏着晨雾下山,步履坚定。
身后,菩提祖师负手而立,青灰色道袍在山风中咧咧作响,眼中闪过一道金芒“他能看到赵云之前做过的事,或者说是玄宸戒遮蔽天机后可以让他看到的东西,但是他看不到赵云往后的变化,他知道这个徒弟有大秘密,是他并不在乎。”
片刻后,他化作一道清光,消失在云雾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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