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一听菩提祖师同意收下他了,急忙跪下行了三叩九拜大礼。
菩提祖师见他叩首诚恳,缓缓颔首:“我门下弟子,恰排至‘玄’字辈,你便取‘玄’为字。至于名,就唤‘宸’吧,合称玄宸。”
他目光落在赵云腰间轩辕剑上,语气平和却藏深意:“‘宸’者,上应星辰寰宇,下合中正之道,含镇世威仪,具容人之量。愿你持圣剑、修大道,日后行事如宸星般明辨是非,守正道而不偏,怀寰宇而不隘。”
赵云闻言,如遭雷击,左手食指下意识动了一下,心头惊涛翻涌。玄字辈是师门定例,可这“宸”字,竟与他贴身戴在食指上的戒指同名!那戒指气息内敛到极致,从未显露半分,难道祖师却似早已洞悉这隐秘,将此字嵌入道号,既合师门规矩,又暗合他身上的缘法。震惊过后,满心皆是对祖师慧眼的敬畏,以及对这份冥冥中注定的缘法的恍然,他深吸一口气,眼底满是郑重,再次叩首:“弟子玄宸,感谢师傅赐名!”
“大道无形,修行在己。”菩提祖师抬手一挥,一道柔和的金光自他指尖射出,直奔赵云眉心,“我观你根骨奇佳,心性坚韧,又有轩辕圣剑护持,大气运加身,我传你一套功法,此乃《大品天仙诀》,取天地之灵气,炼自身之神魂,既能稳固修为,破境增元,亦能超脱生死轮回,成就仙道真身。你且记好,此法需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金光入体的瞬间,无数玄奥的口诀与功法运转之理,如春雨润物般融入赵云的脑海。《大品天仙诀》的玄妙远超他的想象,从引气入体到凝神化虚,层层递进,环环相扣。他只觉周身经脉豁然开朗,此前滞涩的法力,竟随着功法的韵律自发流转。
赵云闭目凝神片刻,将功法口诀牢牢记在心底,再次深深叩首:“多谢师傅传法之恩!弟子必定恪守教诲,潜心修行,不敢有丝毫懈怠!”
菩提祖师摆了摆手,语气淡然:“起来吧。自有厢房,你且在此清修,待根基稳固,我再传你其他妙法。记住,轩辕剑乃圣道之器,当用以护持正道,而非争强好胜,你的气运与修为,皆需配得上这份责任。”
“弟子谨记在心!”
赵云起身时,只觉浑身轻快,心中豁然开朗。他随着童子前往后山厢房,途经山间小径,望着云雾缭绕的峰峦,自己来到西游的第一步成功了。
方寸山的云雾,一聚一散便是百年。
后山厢房的蒲团,被赵云坐得光滑温润,窗外的青松换了三代枝桠,山中的灵气循着《大品天仙诀》的轨迹,在他体内流转了百年。他没有孙悟空那般天生石猴的灵根,无有鸿蒙紫气淬体,亦无天生地养的神通,唯有“勤”字一字,支撑着日日夜夜的苦修。
鸡鸣时分,他便引气入体,吸纳山间朝露与晨曦中的清灵;月上中天,他盘膝观想,将轩辕剑与自身法力相融。剑鞘上的符文,在日复一日的法力滋养下,愈发璀璨,每一次吐纳,符文便会亮起一丝金光,顺着经脉游走,涤荡着体内的浊气。
岁月悠悠,转眼便是二百年。
这一日,赵云正行功至紧要关头,体内积攒的金仙巅峰修为,如江河奔涌般冲击着瓶颈。他只觉丹田之中,一股磅礴的力量横冲直撞,三花聚顶的虚影在头顶沉浮——那是精、气、神所化的三朵道花,此前一直缥缈不定,此刻却在灵力的灌注下,渐渐凝实。
“轰!”
一声轻响在识海炸开,瓶颈应声而破。太乙金仙的修为如潮水般涌遍四肢百骸,三花稳稳悬于头顶,花瓣上流转着淡淡的玄光,透着一股沉静厚重的气息。赵云缓缓睁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他抬手一挥,腰间的轩辕剑轻轻出鞘,一道金色剑芒划破厢房的寂静,却又在他的掌控下,瞬间收敛。
“太乙金仙……”他低声自语,语气中没有狂喜,只有苦修两百年的释然。
菩提祖师适时出现在厢房外,鹤发童颜的脸上,露出一抹赞许:“两百年苦修,不骄不躁,三花聚顶凝而不坠,倒是比那些天资卓绝之辈,走得更稳。”
赵云连忙起身行礼:“皆是师父传法之功。”
祖师摆了摆手,目光掠过他方才御剑时的轨迹,笑道:“你每次出行,皆需御剑,虽稳妥,却失了几分灵动。我传你一道飞行法术,名唤逐光。”
话音落,一道流光射入赵云眉心,其中蕴含着法术的运转之理。所谓逐光,并非真能追得上天地间的光速,却也能瞬息万里,身形如光似电,远胜御剑之速。赵云凝神领悟片刻,躬身谢道:“多谢师父赐法。”
此后的百年,赵云一边打磨太乙金仙的修为,稳固三花聚顶的境界,一边修习逐光术。他时常化作一道流光,穿梭于方寸山的峰峦之间,云雾在身侧飞速掠过,山川草木的轮廓一闪而逝,他的心神在极速飞行中愈发沉静,对空间的感知,也愈发敏锐。
每月的月初。,他便去斜月三星洞,听菩提祖师讲道。祖师的话语,看似平淡,却字字蕴含着大道至理,从三教源流,到天地法则,从阴阳五行,到时空变幻。赵云听得入了迷,每一次听道,都觉自己对道的感悟更深一层,尤其是对空间法则的理解,不再是以往的浅尝辄止,而是渐渐变得稳定圆融。
三百年期满之日,赵云立于方寸山巅,脚下云雾翻腾。他运转逐光术,身形化作一道淡金色的流光,直冲天际,瞬息之间,便掠过千里山峦。腰间的轩辕剑轻轻鸣响,与他体内的法力、周身的空间法则遥相呼应。
他抬手抚上剑鞘,目光望向洞天之巅,心中清楚,三花聚顶已稳,下一步,便是汇聚五行灵气,引五气朝元,踏入那大罗金仙之境。
而这方西游世界的风云,也正在悄然酝酿,等待着他持剑入世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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