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赢了。
炼气期丙组第一,实实在在打出来的。
看台上掌声还没停,赵明辉被人扶起来,脸色白得吓人。他死死盯着擂台上的慕容雪,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最后被赵家的人半拖半拽弄走了。
赵元奎脸色也不好看,但毕竟是老江湖,很快恢复笑容,朝慕容博这边拱拱手,算是认了。
慕容雪走下擂台时,脚步有点飘——刚才那一下冰火之力爆发,消耗不小。陈凡扶住她,塞了颗回元丹:“做得很好。先去休息。”
“嗯。”慕容雪吞下丹药,被苏婉和慕容博接过去照顾。
陈凡这才转身,看向筑基期的擂台。
他的比赛快到了。
“乙五,陈凡对孙泰!”
陈凡脱下外袍,露出里面的劲装。腰间的烈阳剑微微发热,玄龟盾在储物袋里随时待命。他走上擂台,对面站着一个五十来岁、手掌宽厚的老者——铁掌孙泰。
孙泰在青阳城有点名气,筑基三层,一套“开山掌法”刚猛霸道,据说能一掌拍碎青石。他打量陈凡,咧嘴一笑:“陈管事,久仰。坊市经营得不错,就是不知道手上功夫怎么样。”
“请孙前辈指教。”陈凡拱手。
裁判手一挥:“开始!”
孙泰果然刚猛,开场就抢攻!他脚下一蹬,擂台青砖都裂了几块,整个人如猛虎扑食,一掌拍向陈凡面门!掌风呼啸,带着土黄色的真元光芒!
陈凡没硬接,侧身滑步避开。他今天不想暴露太多底牌,尤其冰火同修的事,能藏就藏。所以只用了最基础的青木真元,剑法也是慕容家传的《青松剑法》,中正平和,守多攻少。
“铛铛铛!”
掌剑相交,火星四溅。孙泰的掌力确实惊人,每一掌都震得陈凡手腕发麻。但他不急,一边打一边观察孙泰的套路。
开山掌法刚猛有余,灵活不足。而且孙泰年纪大了,持久战会吃亏。
果然,三十招后,孙泰呼吸开始变粗。他显然也意识到问题,攻势更猛,想速战速决。
“开山裂石!”
孙泰大喝一声,双掌齐出,土黄色真元凝成两道巨掌虚影,朝陈凡压来!这招威力大,但出招慢,收招也慢。
机会!
陈凡眼中精光一闪,不闪不避,烈阳剑突然燃起赤金火焰!剑身一抖,化作七道剑影,避开巨掌虚影,直刺孙泰周身大穴!
“什么?!”孙泰大惊,急忙收掌回防。
但晚了。
七道剑影虚虚实实,孙泰挡下五道,还有两道刺中他左肩和右腿!虽然不深,但伤口处传来灼烧般的剧痛——烈阳真火在侵蚀经脉!
“你……”孙泰踉跄后退,脸色煞白。
陈凡收剑:“承让。”
裁判愣了愣:“陈凡胜!”
看台上响起议论声。
“刚才那火焰……是火系真元?”
“他不是冰火同修吗?怎么只用火?”
“藏拙吧?孙泰还不值得他出全力。”
陈凡下台,回到慕容家座位。苏婉递过毛巾:“没受伤吧?”
“没事。”陈凡擦擦汗,“孙泰掌力确实猛,但打法太单一了。”
慕容雪眼睛发亮:“陈凡大哥,你刚才那一剑,时机把握得真好!”
陈凡笑笑:“等你筑基了,也能做到。”
筑基期的比赛比炼气期慢得多。每场都要打上几十上百招,有时候两人势均力敌,能打一刻钟。陈凡一边看一边给慕容雪讲解——
“你看那个用刀的,招式大开大合,但脚下不稳。遇到身法好的,很容易吃亏。”
“那个女修,剑法轻灵,但攻击力不足。她打不破对手的防御,拖下去要输。”
慕容雪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陈凡自己的比赛又打了两场,对手都是筑基初期,没费太大劲就赢了。但他一直控制着,只用火系真元和基础剑法,冰系一点没露。
到下午申时,筑基期十六强出来了。
陈凡在其中,还有几个熟面孔——赵家的大少爷赵明轩,筑基四层;城主府的司徒风,筑基三层;还有一个叫“狂风剑”刘猛的散修,筑基五层,是这次大比的夺冠热门。
“明天十六进八,你的对手是刘猛。”司徒雷亲自送来对阵表,低声提醒,“陈道友,刘猛不好对付。他剑法快,身法也快,而且……下手狠。”
陈凡点头:“多谢司徒队长提醒。”
司徒雷走后,慕容博担忧道:“刘猛我听说过,在青阳城散修里排前三。陈凡,你有把握吗?”
“打过才知道。”陈凡神色平静。
一家人离开广场时,天色已晚。街边灯笼次第亮起,坊市里还有不少人在议论今天的比赛。
“慕容家那姑娘真厉害!”
“陈管事也不差啊,轻松进十六强了。”
“明天有看头了,陈凡对刘猛!”
回到家,苏婉张罗着做饭。陈希望缠着慕容雪问擂台上的事,小破晓在奶娘怀里咿呀呀地挥着小手。
吃过晚饭,陈凡一个人在院子里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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