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瑜愣住了。
胎记?鸟状的胎记?在原主的记忆碎片和那本“剧情书”里,认亲似乎只凭借这张与秦父秦母越发相似的脸就敲定了,根本没有提及什么胎记的细节。她昨晚粗略洗漱时,也并未在自己腰侧发现任何印记。
难道……是这个世界所谓的“剧情之力”在作祟?这亲,是非要她认不可了吗?
她的片刻沉默和怔忡,落在秦父秦母眼中,却被误解为了动摇和相信。
秦母眼中燃起希望,趁热打铁道:“孩子,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跟爹娘回家吧,我们定会好好补偿你……”
然而,秦怀瑜回过神来,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冷硬地开口:“那你们真的找错人了。我身上,没有你说的什么胎记。”
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试图避开这强加而来的血脉牵连。
秦父秦母急了。秦母连连摇头:“怎么可能没有呢?是不是你平时没留意?这是秦家血脉相传的胎记,你肯定有的!”
秦怀瑜简直要被这固执气笑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们又没看过我的身体,怎么就这么确定我身上一定有你说的东西?别再无理取闹了行不行?”
“母女连心啊!我看你的第一眼,就确定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秦母泪如雨下,情绪激动之下,竟提出一个让秦怀瑜瞠目结舌的要求,“我们可以去屋里确认!你让我看看,看看你身上到底有没有胎记!”
秦怀瑜感到一阵深深的厌烦和无力。她后退一步,眼神戒备更甚:“我为什么要让你这个陌生人进我的屋子?还要脱了衣服让你确认?!我都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们有完没完?!”
“陌生人”三个字如同利刃,狠狠刺入秦母的心口。她看着女儿那冰冷排斥的眼神,听着那绝情的话语,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捂着胸口,泪流满面,身子摇摇欲坠。
“夫人!”秦父急忙上前扶住几乎瘫软的秦母,看向秦怀瑜的目光中也带上了难以抑制的怒气。
秦怀瑜冷眼看着秦母那副备受打击、仿佛全世界都辜负了她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学舌道:“还‘母女连心’?还‘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真是好笑!”
内心语气变得尖锐而讥讽:“当初原主被那秦弄玉和三个好哥哥轮番欺负、贬低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出来替我说句话啊?还不是跟着他们一起,认定都是我的错!现在跑来演什么母女情深,恶心谁呢?!”
说完,她不再给这对夫妻任何眼神,猛地用力,“哐当”一声,再次将门死死关上,将他们连同那令人窒息的“亲情”一同隔绝在外。
门外的秦父被这毫不留情的话语和举动气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别人家若是知道自己是大户人家的血脉,哪个不是欢天喜地、迫不及待地认祖归宗?怎么偏偏他秦家的女儿,就是这副倔强如牛、视亲情如粪土的德行?!
然而,这股憋闷之气过后,秦渊心中却莫名升起一股奇异的确认感——这脾气,这宁折不弯的倔强劲儿,分明就是他们秦家的种!跟他年轻时一模一样!
既然好言相劝无用,那就别怪他用强了!
秦父眼神一厉,不再犹豫,直接对身后带来的健壮小厮下令:“把门给我卸了!”
“是,老爷!”
几名小厮得令,立刻上前,三下五除二,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便在几声脆响中宣告报废,被直接拆了下来。
门洞大开的同时,秦父对跟随而来的两个心腹嬷嬷使了个眼色。两个身材粗壮、眼神精明的嬷嬷会意,在门被拆除的瞬间,就如同猎豹般冲了进去,目标明确地直扑站在院中的秦怀瑜!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秦怀瑜心中警铃大作,侧身想躲,但这副身体长期营养不良,瘦弱无力,速度与力量远不及做惯粗活、又有准备的嬷嬷。
她如同小鸡仔般被两个嬷嬷一左一右死死架住往屋里走去,任她如何踢打挣扎,都无法挣脱。
“别扒我衣服!滚开!”秦怀瑜尖叫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她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护住自己的衣衫,但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她的反抗显得如此徒劳。
“刺啦——”
粗糙的粗布衣衫被强行扯开,露出了少女瘦削的脊背和腰肢。
紧随其后冲进来的秦母,目光立刻急切地落在女儿的腰窝处——
那里,赫然印着一枚指甲盖大小、形状栩栩如生的暗红色鸟状胎记!
秦母的眼泪瞬间再次涌出,但这次却是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有!有胎记!老爷,是我们的女儿!真的是我们的女儿!”她一边哭着,一边连忙上前,亲手帮秦怀瑜将扯乱的衣服拢好,系上带子。
秦怀瑜面如死灰,停止了挣扎,任由秦母动作。她内心早已是一片翻江倒海的怒骂:他娘的!该死的剧情!竟然还真他妈的来了个“强制认亲”在这身体上搞出了个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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