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仙殿内,云影缥缈,光影洒落,映得殿宇如铺了一层金色纱幕。四周静得令人窒息,只听得脚步声缓缓回荡,一场激烈的比试正要拉开帷幕。
“山海层层叠叠,竟敢质疑山海三重境?”有人轻声嘀咕,语调中满是不屑,嘴角微扬,眼底闪烁着讥讽的光芒,“这位新晋的小辈,不会是脑袋烧糊了吧?”
“呵呵,刚入门的小子,只会凑热闹,哗众取宠罢了。”另一人摇头冷笑,双臂环胸,冷眼旁观。
“听说他还跟不死大人的后裔一起来的,呵——不死大人都还未露面,他居然敢站出来?是不是觉得飞仙殿的人都没人在意?”有人带着调侃的语气,窃窃私语,声音随着风声飘散在空气中,夹杂着不屑与嘲笑。
“柳师兄可是拥有两大神通,战力直逼山海四重。这小子,怕是要被打成猪头。”有人低声议论,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
有人皱眉,思索片刻,推测:“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他,也许他藏有底牌。敢挑战飞仙榜,必有野心。”
片片议论如细流汇聚,既有讥讽,也夹杂期待。毕竟,柳真凭借五六年的飞仙殿磨炼,屡次登上飞仙榜,最高曾位列九十四名。他已是许多弟子心中的战神,强者的象征。
而站在人群之中,江寒身形清瘦年轻,他只是手持一柄普通的地阶兵刃,脸上平静如水,似乎未曾被周围的窃窃私语扰乱。修为不过山海一重,气势微弱得如同一抹浮尘。
他没有像柳真那样一跃而上,反倒缓缓沿着石阶步履沉稳,向飞仙台走去。面对频频投来的轻蔑目光,江寒目光淡然,脸上一派平和,仿佛脚下的石阶与天地一样微不足道。
这飞仙台,有着宽阔的直径,约两百丈,平整坚实,无铺设石板,纯由泥土夯实。野人手中自有仙通,用泥土筑台,虽朴实无华,却寓意公平。这样简单质朴的场地,既方便修士施展土系神通,也能在激烈战斗中彰显本色。
江寒心中暗暗得意,已将这土台的坚韧和平衡融入到心灵。一股自信油然而生。
他缓步走到柳真的对面,扫视台下的掌旗使。那身穿长袍的老者,气息沉稳,神色庄重,手持令旗,一挥即定:“比试开始!不得杀人,其他手段随意!”
话音落下,掌旗使身形一跃,稳稳落在台中央,挥袖示意:“公正比试,即日起!”
柳真没有立刻出手,他目光如刀,冷冷望着江寒,淡声笑道:“你刚入门,身为师兄,我给你三招机会。你若能出手,便算我败了。”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有人鼓掌叫好:“柳师兄果然风采逼人,慷慨激昂!”
有人则附和:“威风凛凛的柳师兄,让这小辈心惊胆战。”
有人低声调侃:“别说三招,动用风系神通也未必能碰得着柳师兄半根汗毛吧?”场面顿时变得热烈起来,笑声阵阵。
而另一边,姜浪眉头皱紧,摇头叹息:“果然如此,柳真居然让江寒三招,是不是太大方了?看样子,他还真认为自己赢不了。”
江寒闻言,心里暗笑:刚想趁机偷偷施展雷蛇神通,击其不备呢。谁曾想,这柳真竟然站着不动,让我反手偷袭成功?嘿嘿,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容错过了!
他握紧兵刃,一柄飞仙殿的中阶战刀,虽非上品,但也坚硬如铁,配合他那微妙的战技,便是足以应敌。
他微步前行,手中雷霆之力暗暗涌动,心神凝聚,倾注元气。空气仿佛冻结,就连空气中的沙尘也似乎颤抖着等待。
场面瞬间静止,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与柳真的身影上。
距离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柳真信心满满,身形微微挺直,手中长剑寒光耀眼。清冷的目光注视着逐渐逼近的江寒。
二十丈、十丈……江寒像一只金戈铁马的野兽猛地突袭,身形如惊雷,刀光如电,带着五道残影,狠狠斩向柳真。
“七重刀!”他低喝,声音响亮而坚定。凭借一路成形的玄技,他终于幻化出五道残影,威力比以往更上一层楼。
柳真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他早已料到江寒会爆发此招,但速度却出乎意料。
他冷笑一声,双腿青光一闪,身形瞬间化作鬼魅般出现在数丈之外。
“咦?”柳真心头一惊:江寒竟然在瞬间改变了位置,凝聚身形在半空中悬停,似乎化作一道虚影。
下一刻,柳真大骇——只见江寒身后虚影渐现,雷光闪烁,十几条雷蛇如狂潮般缠绕,将他的逃跑路线封堵得死死的。
“不好!”柳真脸色猛变,仓促撤退,但刚才的突袭,救命的时间已没许多。
雷蛇如黑潮肆虐,缠绕着他三条,将他绞得哀嚎连连。
“嗤嗤!”空气中炸响,青烟腾腾升起,柳真的长发、眉毛都在焦灼燃烧,泄出令人窒息的焦味。他身躯颤抖,像癫痫般不断抽搐,双眼几乎要喷出火焰。
江寒轻轻一划,长刀点在柳真脖子上,声音平静却凌厉:“柳师兄,恕我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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