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经历一次血脉喷张的激战,终于突破了山海境的关卡。战船在海面上破浪前行,扬起层层白浪,惊起海鸥群舞,远远看去,仿佛一条巨龙在碧波之上腾跃。六天的航行渐渐让船上众人心境平复,但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的海域突然变得格外奇异。一片密布的小群岛如散落的珍珠,点缀在碧蓝如洗的海面上。
每一座岛屿上,都站立着数十名身披黑袍的武者,他 们身形修长,身手敏捷,整齐划一地站成阵列,散发出让人心生敬畏的气息。那黑袍的武者仿佛黑夜中的幽影,令人压抑而窒息。
江寒和姜浪在远处望去,只见那些黑袍武者摇曳着身影,如同死神的阴影在海面上晃动。姜浪一声令下,战船立刻停下,众人屏息凝神,决定暂不冒然靠近。
战船沿着海面缓缓绕行,试图避开这片海域,可走了足足数十里的距离,却又在前方出现了十几座岛屿。每座岛屿都有人影驻守,守卫者或当作警卫,或监视着远方,场面紧张而不安。
“这大概是飞仙岛的外围区域。”姜浪轻声推测,眉头紧锁,“如此多的武者驻守,显然不属于飞仙殿的弟子。这背后,难道还有其他势力虎视眈眈,意图觊觎飞仙岛?”
他停顿片刻,面色变得越发凝重,自语低喃:“若果真如此,飞仙殿的安全岌岌可危。我们这次的行动,又代表着什么呢?”
姜浪不敢贸然探查,只能绕路避开。船行数十里后,忽然远处传来阵阵激烈的战斗声,犹如雷鸣般穿透云层。众人屏住呼吸,屏息凝神,从远处观察,只见战场上的战斗既不激烈,也不惨烈。双方武者都未使出全力,似乎只是在磨炼意志或试探对方的底线。
姜浪沉思片刻,心头突然闪过一丝念头,悄然从怀中掏出一面幽灵旗,将它轻轻一挥。风中,那面旗子似乎被催动,隐入空气,只留下淡淡的阴影。借助隐形的手段,他缓缓逼近战场,将视线锁定在双方的身影之间。
“果然如此。”他轻轻一笑,低声自语,“这是飞仙殿与其他势力之间的角逐。”他的目光逐渐明亮,细看其上的战况。
等到仔细辨认,姜浪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的神色。看到黑袍武者的背后,身上绣着“死神”二字,而白袍那方,则是胸前绣着“飞仙”二字。心中暗暗揣测:“那些黑袍的武者,应该是飞仙殿的弟子。看来,他们正在与其他势力交战。”
这片海域,地图显示正位于飞仙殿的外围区域。众人观察,那六十余人中,绝大多数都是玄幽境的修为,仅有四名山海境的领头者。虽说岛屿面积不大,但浓烈的战火气息让人血脉喷张,场面热烈激烈,犹如战火洗礼。
“怎么办?”左依依提着巨大的铁锤,走到前面,关切地问:“要不要插手,帮帮飞仙殿的弟子?”目光中带着些许犹豫。
姜浪望着战场,神色沉凝:“山海境的强者不多,双方都没有巅峰的高手。贸然插手,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还是得小心行事,不要轻易卷入其中。”
“嗯。”姜浪点头,低沉地回应,“我们先远远观察,看看局势再做打算。”
他挥手示意战船远离战场,然后跃上一只轻巧的小舟,悄然逼近那片战火纷飞的岛屿。既然已在飞仙岛外围,也无需再作圣堂作态,众人一边隐藏身份,一边静静观察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小型冲突。既不惊扰,也不干涉,只做旁观者。
此刻,小狐狸正在江寒怀中安静蜷缩,吞了几枚玄晶,叶子般的耳朵耸动着,渐渐进入梦乡。而狻猊兽依旧沉睡不醒,那绒毛般的身躯如同一块暖烘烘的绒毯。
时间一晃,半个时辰过去,战斗终于停歇。黑袍一方渐退,十几名武士迅速跳入海中,乘坐几艘小船离去。令人惊讶的是,白袍阵营的修士们,没有追击,一边整理起残存的尸体,一边静静地在岛上聚集。
“走!”江寒猛然抬头,眼中泛出一丝警惕之色。姜浪与他对视一眼,点点头,操控小舟缓缓向那座小岛靠近。
距离几百丈时,岛上的景象已是尽收眼底。二十余名白袍武者,有的正盘坐疗伤,有的在细心整理遗骸,几名山海境的强者,手握兵器,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忽然,一名中年山海境的武者踏浪而来,海浪被他踩得激起阵阵水花。只见他直立海中,望着众人,语气刚直:“诸位来自何方?意欲何为?”
姜浪迎上前,他也不多说,拱手行礼。“请问阁下是飞仙殿弟子吗?”
那中年男子微微点头,语气郑重:“正是,我是飞仙殿血饮弟子完颜拓。尊驾尊姓大名?”
姜浪微笑答道:“我等来自九州大陆的云州,奉族中长辈之命,前来拜会陆殿主。”
完颜拓露出一抹惊讶之色:“九州云州?尊驾尊姓?长辈之名请便讲一讲。”
姜浪轻笑:“我叫姜浪,我的二爷爷是姜不死。”一语落下,场中气氛微妙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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