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湖镇刚刚从那场惊天动地的激战中缓缓平息,空气中还残留着硝烟与血腥的余韵。然而,云梦城的局势却如乌云压顶,九天风云变幻,一片混乱喧嚣。消息犹如狂风骤雨般在城中炸裂开来,无声中点燃了各大世家的怒火与仇恨。
韩金茂借助神符传讯,将战局的变故逐一报告,声音中带着迫切与焦虑。“情况紧急!凌云梦战败,城中八名山海境强者全部被五名敌手折磨得毫无还手之力……”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却难掩瞳孔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消息在城中引起轩然大波,众多族长表情狰狞,纷纷召集族人,誓要冲破北城的禁锢,直赴暗城深渊。
城外围的守城武者最初一头雾水,不知所措。直到凌云梦的族人拼死奋战的信号传来,城中顿时变成了战场。那一片血色的光影如流星骤降,冲天的杀意弥漫在空气中。“快,支援凌云梦!敌人已逼近城门!”一名族长怒吼着,挥舞长刀,带领族人冲锋陷阵。
凌云梦的族人奋力抵抗,试图拦阻四大家族的大军,但城中血迹斑驳、士气低落。尽管曾击杀数名敌将,杀得一片片血花凌乱,却难以抵挡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大部分族人被逼着退入暗城深处,渐渐隐入阴影之中,仿佛幽魂一般,消失在视线尽头。
“这怎么会变成这样?”韩士奇听闻消息,脸色骤变,仿佛晴天霹雳击中心头。他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那熊熊火光,心如死灰。曾经稳如泰山的局势,竟在瞬间崩塌?天狼殿的八名山海境强者,也在韩金茂那边的四名山海境高手前苦苦挣扎,却败得如此惨烈,不堪一击。那场景,无疑令人心头一紧,难以置信。
“江寒!”陈忠的报告带着焦急,令韩士奇的脸色更加阴沉。“原以为凌云梦那四人必死无疑,却没想到江寒竟然唤出一只狻猊兽战兽,还借助地底神阵师和猛火阵,成功逆转了战局。”他的语气中满是愤恨和怨恨。
“江寒……又是江寒!”韩士奇狠狠拍打桌子,怒火腾腾,脸上阴沉得如同铁板。传讯符中的信息毫不含糊——败局已成定局,却被江寒那人巧妙扭转。此人究竟藏了多少牌?在他心中,愤怒如火,失望蔓延。
“还能逃到哪里?”他喃喃自语,嘴角带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仿佛吞咽下万千苦楚。“难不成……所有人都被困在暗城?暗城的日子从来没有温暖,没有稳定的收入,只有日复一日的等待与焦虑。族人众多,吃、等、修炼,资源消耗巨大。而我曾经储蓄,可全被江寒、姜浪这两个败家货亏得所剩无几。现在……我又能怎么办?”
他双手捏紧衣袖,心如死灰。“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瘫坐在椅子上,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
韩金茂一旦死去,韩家便像散了架的古堡,支离破碎。两个儿子天赋平庸,难以突破山海境;孙辈虽有潜力,但资源匮乏,成长困难。暗城便是蜀山之巢,一旦被包围,便如死囚之笼。动身出城,云梦阁定会追杀不休,生死未卜。如此一想,韩士奇仿佛已站在悬崖边,从此断了所有退路。
“江寒,这是你害了我!”他猛然起身,怒吼着,满腔怨恨在心头翻滚,心如刀绞。“都怪你!要不是你,何至于如今这般凄凉!”他的脸满布扭曲的愤怒,踱步如狮咆哮。
忽然,他眸光一转,狠声吩咐:“陈忠,你带迷药,去把江鲤擒来!务必活捉!我要亲手折磨她,让她求死!”
“这……?”陈忠面色一变,犹豫片刻,嘴角抽搐着摇头。“堂主,您这是在自寻死路!暗城里动武,必然引火上身。这里的规矩你也是清楚的,一旦被发现……死无葬身之地!”
韩金茂濒临死亡的消息让陈忠心中暗潮涌动。他心藏秘密,暗城虽保安,却也不能随意行动。韩士奇的疯狂让他心生警觉,他只想静观其变,寻机而动。
“你要是不帮我,就自己走!”韩士奇怒不可遏,怒喝如雷,眼中闪烁着不屑的光芒。“韩家要垮了,你还想去死吗?不给我帮忙,滚远点!”
陈忠忍住心中的怒气,低头禀告:“堂主,暗城动手,无异于自投罗网。我建议用计,将江鲤引出,再带回暗城。”
“引出?”韩士奇眼一亮,心中谋划已久,“这个倒还简单。你去安排。”他迅速离开房间,找到一名身手了得的手下,交代几句。那人易容扮相,凭借内务堂的令牌,偷偷潜入云梦城。在深夜荒凉的街巷中,他直奔登仙峰,来到云梦宫,用诡异的手段挟持了一名侍女。
云梦宫空无一人,守城强者皆已隐退。侍女身上气息微弱,轻易就被控制住。经过威逼利诱,她被带到暗城。陈忠心满意足,吩咐侍女去天福客栈,寻找江鲤。
这名侍女,关系不浅,曾在凌云梦中侍奉江鲤。得知江寒濒临死亡,急切想见一面,江鲤毫不犹豫地跟随侍女奔向传送阵。
江鲤心中惶惶,她听说江寒将死,心头一紧,信以为真。她和侍女携手离开暗城,直奔传送阵。陈忠尾随其后,顺利将她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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