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蓉和谢牧舟带着两箱子东西去吴家的时候,吴清弦还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把手上写好的帖子派人送去长乐王府。
牧舟说邀自己去王府,真过去了会不会给他添麻烦?
郡主来信说是受了些小伤,具体伤成什么样子,没说清楚,只是说最近没办法出府,两人最近见不了面了。
真要是小伤,为什么不能出府。
他又想起上次凤无忧中毒,差点儿就没命的事儿。
狠狠心,拿着请帖,打算让人送去,昨天宴席上王爷看起来还是很和善的,对牧舟也很好,自己小心些不会出事。
刚拉开门,就看见小厮急冲冲的跑过来:“公子,有一位姓花的夫人带着夫郎过来了,说是夫郎姓谢,是您的好友,还带来两个大箱子,主君请您过去看看呢!”
花夫人,夫郎姓谢,那一定是牧舟过来了。
“快带我过去。”
到会客厅的时候,吴父和谢牧舟已经聊的很熟悉了。
“清弦来了,你这位朋友可是交得好,跟我这个上年纪的都能聊的起来,以后也能约着一起出门逛逛,省的天天待在家里就知道看你的那些个医术,人都要给闷坏了。”
吴父看见吴清弦走过来,半是埋怨的说着。
自家这个儿子哪哪儿都好,就是跟娘一样,把医书看的比什么都重。
“爹,牧舟面前,您就不要再说儿子了。”吴清弦走过去,看花蓉挨着谢牧舟坐的,就很自然的在谢牧舟对面坐下。
“清弦也喜欢看医书?那可真是巧,我妻主医术就很不错,以后有什么疑难杂症的你们还能互通有无。”谢牧舟笑看着吴清弦,亲近的两人不像是刚认识,像是一起长大的至交好友。
“不过这次过来,是为着这两箱的东西。”谢牧舟指了下放在厅中的两个箱子,抬箱子的侍卫,直接就把箱子给打开了。
金银珠宝,珍玩字画,就这样展现在吴父和吴清弦的眼前。
吴父很想揉揉自己的眼睛,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顾及自己长辈的身份还是忍住了。
“孩子,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带这些东西到我家里来。”
谢牧舟一脸歉意的看着吴父:“说起来这还是昨天宴席上招待不周,让清弦被人欺负了,这些是王爷让人要来的赔礼,我这才一大早就给送来了。”
说着谢牧舟看着吴清弦:“昨天那韩三金就是个小人,见不惯别人比他过得舒坦,清弦你可别把他放心上,昨天监管他回去的管事可是亲眼看到,他那个被他一直挂在嘴上的姨母,都不把他的性命放在眼里,日后他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这些东西是从他屋里搬出来的赔礼,你要是嫌弃是他用过的,或是卖了换钱,或是留着赏人用都能用。”
吴父听到儿子被人欺负了,一脸的心疼:“你这孩子,被人欺负了怎么回家里也不说,身上有没有伤啊!”
“爹,我没事儿的,不过只是几句难听话,不痛不痒的,况且昨日王爷就罚了韩三金十鞭子,怕是这会儿都爬不起来床呢!就没说出来,白白惹得您和母亲伤心。”
吴清弦没把韩三金放在心上,一只乱叫的狗没什么好怕的,不叫的狗才会有咬人的风险,才需要防着。
“牧舟,我和你一见如故,也就不说那些场面话了,这些东西,很大一部分是王爷要给你出气,才会要的吧!昨日韩三金当场受了罚,我就已经满足了,这些东西我可不能再要了。”
谢牧舟嗨了一声:“他也没拿我怎么样,这些就是干爹要来给你的,你可不许跟我推辞,不然我要找你办的事儿可就不好意思开口了。”
听到有事,吴父表情严肃了些,拿着这么多东西上门,看来事情不好办啊!
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这些东西还是不能要。
“牧舟,要是能帮上忙的事儿,我们家肯定是要帮忙的,就是我家里在京城也没有什么大难耐,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的忙了。”
吴清弦没想着谢牧舟是来找自家母亲的,毕竟母亲在京城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员,在王爷面前算不得什么。
牧舟那可是王爷的干儿子,有什么事是王爷办不到,自家能办的?
谢牧舟也没藏着掖着:“我是云临人,我们哪里靠山,就想着帮山上的庄户人家多某条生路,帮着她们卖些药材,这才到了京城。
可我和妻主过来,街上也转了几天了,也没摸出些头绪来,听我干爹和干姐姐说清弦的外祖母之前是京城的御医,想来能认识不少的药商,这才想着过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
“这算不上是什么事儿,哪里还用的上带这么些东西。你们不知道我娘在孙辈的孩子里,最疼的就是清弦了,让清弦带你们过去,只要是药材没问题,她保准能答应。”
吴父笑呵呵的直接就把事情给应下了,她娘有老御医的名头在,每天多少人上门去求医,多一个少一个的算不得什么。
谢牧舟笑得就更真诚了:“那就多谢您了,药材叔父不用担心,品质差的我宁愿做肥料,也不会流通到市场,肯定不能坏了老御医的名声。”
“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中午你们妻夫两个就留在府上用膳,下午让清弦带你们过去,这些东西我们不能留,你们还是要带回去。”
两箱子的东西,比妻主干了半辈子的俸禄还要多,这东西拿了,晚上觉都睡不着了。
谢牧舟瞅了一眼花蓉,他已经找了个借口了,该妻主了。
花蓉淡定的喝完茶,才慢悠悠的放下茶盏,说了一个让吴父差点儿被一口水给呛到的话来。
“吴家叔父,我们两个这次过来,实则还是受人所托,想来询问一下大公子的婚事,我夫郎有位干姐姐尚未婚配,比大公子要大上几岁,但是长的貌美,家境尚可,家中人口也简单,只有一位父亲,不知道吴家叔父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