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金的姨父在暖房里冒出一身的冷汗,韩三金还觉得他这个姨父,是看不惯他受到了王爷的看重,故意要坏自己的前程。
“姨父,我歇了这么久,现在清醒的很,我说这些都是为了王爷考虑,你胆子小不敢说,我却看不了王爷和牧舟哥哥被人给蒙骗了。”韩三金的一番话说的正义凛然,说完还得意洋洋的看着吴清弦。
就凭吴清弦这样寡淡的长相,还敢肖想郡主,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韩三金的姨父心里大骂这个蠢货,非要害死一家子人才甘心。
“是啊!韩公子要说就不要拦着,本王好久没遇到过这样有意思的人了,听他说话有意思的紧,还没听够呢!”
韩三金脸上的得意更明显了,整个人都滑稽的可笑,聪明的都知道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怎么聪明的也知道不能冒头。
这下子宴会更是成了韩三金的戏台子。
“多谢王爷的夸赞,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真心是为着王爷好的,牧舟哥哥明显就是被吴清弦给骗了,这才会帮着他,王爷,您可得把这样的小人打发干净,省的牧舟哥哥都被染坏了。”
韩三金掐着嗓子,故作娇俏,已经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又善良的贵公子。
“我岳母岳父只生了我夫郎一个孩子,现在认了王爷做干爹,也是只多了个姐姐。”说着花蓉指了下风嘉珩:“他勉强算是个堂弟,你又是从哪里攀上来的关系?”
韩三金就这样僵在了原地,心里已经是在埋怨花蓉不解风情了,又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这个女人可是连男人都打。
他干笑了下:“嘉珩哥哥是我姨父的侄子,我应该叫一声哥哥,那嘉珩哥哥的哥哥自然就是我的哥哥,我叫牧舟哥哥也是显得亲近……”
“哥哥哥哥哥的,没完没了。夫郎我怎么记得只有下单之后的鸡,才会这样咯咯个不停呢!”花蓉一脸认真的看着谢牧舟,给他夹了块儿鸡肉。
“实在是吵得头疼,这样乱叫的鸡,就应该炖汤了,夫郎尝尝这鸡肉味道怎么样。”
谢牧舟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夹着咬了一口:“味道不错,这鸡还是有些用处的,比只会乱叫的鸡 要强上些。”说着还瞥了一眼韩三金。
韩三金就是再蠢也知道花蓉和谢牧舟,这是在指桑骂槐,气红了眼圈。
不过就是一个干儿子,有什么好得意的,当自己做了郡主夫郎,一定求王爷把这个干儿子给赶出去。
眼下重要的还是要先把吴清弦给赶出去,省的这个贱人败坏自己的名声,要不是他在背后说了什么,跟王爷的干儿子从来没见过面的自己,怎么可能会被针对。
姨父这个胆子小的事没什么用了,还是得指望风嘉珩。
韩三金委屈巴巴的看着凤嘉珩:“嘉珩哥哥,你是明白我的,我是担心吴清弦这样混进来的人,在王爷的宴席上冲撞了人,这才会想着帮王爷赶出去,实在是一片好心啊!”
凤嘉珩翻了个白眼:“我可当不起这声哥哥,韩公子,我们也是第一次见面,要不是我父亲要求,我根本不可能带你进门,你究竟是为了王爷,还是想着攀高枝,你自己心里清楚。想做戏就去你姨母身边,少来这里恶心人。”
说着话,凤嘉珩还站了起来:“你的这些做派,往日听叔叔说起我还不信,今日算是长了见识了。我叔叔看在你失了双亲,待你比自己的孩子还要好,你却不知感恩,有事没事的就跑到我那个被糊了眼睛的糊涂婶婶面前告状,好好的一对恩爱妻夫,硬是因为你生了嫌隙。
今日若不是想着不想我叔叔在妻家为难,你以为我还带你进来,别做梦了,要是我品性好的我帮一把也没什么,偏你是个一肚子坏心眼的,还把别人都当傻子以为看不出,你日后见我最好躲着走,不然我见你一次骂你一次。”
说完凤嘉珩毫不迟疑朝着凤凌戈跪了下去,语气诚恳:“皇伯,是我犯蠢,带了这样的人进来,影响了皇伯的宴会,还请皇伯惩罚。”
凤凌戈看着凤嘉珩,这个孩子平日还算是个懂事的,就是一家子都软了些。
碰上这样的烂人还能让人威胁了,就很应该拿出皇家的气势,还能让自家亲戚被人给欺负了?
“你是错了,你父亲身子不太好,你就应该帮着你父亲打理事情,身为皇家人,连自己父族叔叔都能被人欺负了,说出去丢的是皇家颜面。”
凤嘉珩诧异的抬头看着凤凌戈,皇伯这是什么意思,让自己用皇家的身份压人,直接把婶婶家里作妖的都给惩治了?
“身为皇家子弟,当爱护黎民,不能欺辱百姓仗势压人,更不能被人欺辱失了皇家颜面,你可知错?”
凤嘉珩要是还不能明白凤凌戈的意思,也就白活这么大年纪了。
“嘉珩知错,多谢皇伯教诲。”
“回去坐着吧!”
听到凤凌戈的吩咐,凤嘉珩才重新坐回座位,对叔叔露出了个笑,之前父亲怕给母亲惹出乱子,不敢伸手管叔叔的事儿,现在有了皇伯的这番话,还有什么怕的。
凤嘉珩现在就想回去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说不定母亲也能因为这个跟皇伯亲近些,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韩三金则是被这一变故给吓傻了,凤嘉珩怎么能在王爷面前这样说。
这下别说是王爷,就算是其他的权贵,也不可能迎自己进门了,这是坏了自己的前程。
好狠毒的心肠。
这时候他终于想起了他的姨父,往邹辰鹤身边凑了凑:“姨父,你快帮我说几句,嘉珩哥哥在王爷面前污蔑我,你快帮我解释,不然回去姨母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邹辰鹤闭了闭眼,刚拦着硬要说,现在闯出收拾不了的烂摊子了,想起这个姨父来了。
可惜,已经晚了,现在没人能救的了这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