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依旧是镇东那座高耸的废弃信号塔废墟。
这里视野开阔,结构复杂,锈蚀的钢架、断裂的混凝土板、丛生的锈蚀荆棘,构成了天然的障碍场和攻击靶标。
第一天,林真忍着左手旧伤钻心的痛楚,他咬牙涂抹了蜘姐给的深绿色药膏,剧烈的灼痛让他几乎昏厥,但效果立竿见影
伤口麻木后反而能用力,在信号塔复杂的钢架上攀爬、跳跃、翻滚。
**听从林真的指令,从各个刁钻的角度发动电光一闪进行攻击。
“左伏低,翻滚。” 林真嘶吼着,身体在箭不容发之际避开一道褐色的身影,脚下的锈蚀钢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右上方,起风干扰,然后立刻电光一闪追击。”
林真刚躲过一次攻击,立刻指向另一个方向。
**毫不犹豫,双翅狂扇,一股强风卷起锈尘扑向林真指示的位置,紧接着身体化作闪电,朝着林真下一个预判的落点冲去。
一次次的险象环生,一次次的极限配合,林真身上的擦伤和淤青不断增加,**的羽毛也在剧烈的转向和撞击中变得凌乱。
汗水、血水、锈水混在一起,浸透了林真的衣服,但他们的眼神却越来越亮,彼此的呼应越来越快
林真开始能模糊地预感到**攻击的轨迹,**也能在林真指令发出前就调整好攻击姿态。
第二天,训练升级,林真不再单纯闪避,他开始利用环境。
他故意将**引向狭窄的钢架缝隙,在**电光一闪即将命中时,猛地侧身蹬踏旁边的管道,身体险之又险地贴着**的羽毛掠过。同时大吼
“**起风,最大范围。”
**心领神会,身体在空中一个灵巧的翻身,双翅全力扇动,一股覆盖范围更广的气流瞬间生成,吹得林真衣袂猎猎作响,更吹散了下方堆积的锈尘,露出了隐藏的尖锐金属碎片。
“好。” 林真眼中精光一闪,“记住这个感觉,起风不仅能加速你自己,也能干扰环境,为我创造机会,或者为后续的攻击铺路。”
他开始尝试让**在高速移动中使用起风,虽然还很不稳定,但已经有了雏形,他也是在为了**能够学会顺风而努力。
第三天,林真找来了更多的“陪练”——他用捡来的破布和废铁做了几个简陋的、用绳子吊着的靶子
为了模拟阿柏怪抽打的角度,他站在摇晃的钢架上,命令**在躲避这些摇摆靶子的同时,持续不断地对他进行骚扰攻击。
“不够快,**,想象那是阿柏怪的尾巴,被抽中一下我们就完了。”
林真嘶吼着,身体在摇摆的靶子和**的褐色身影中艰难闪避,精神高度集中到极限,左手旧伤在剧烈动作下崩裂渗血也浑然不觉。
**同样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它要在狭小的空间内闪避障碍,还要精准地执行林真的骚扰指令,精神力和体力都在飞速消耗。
好几次它都因为力竭差点撞上钢架,但看到林真同样浴血坚持的身影,它黑亮的眼中爆发出更强烈的斗志。
它开始尝试在极限闪避的瞬间,用最小的动作幅度发动最精准的电光一闪干扰,这需要对身体和能量绝对的控制。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训练强度不断加码,林真和**几乎榨干了每一分潜力。
他们练习在高速移动中通过眼神和细微动作传递意图,练习在**发动电光一闪的同时,林真同步进行攻击或闪避预判,练习在狂风呼啸的塔顶保持平衡和攻击精准度…,
在这段时间,**也掌握了翅膀攻击,当林真看到**的翅膀焕发出白色的光芒时还吓了一大跳,以为**要进化了,后面才发现**是掌握的翅膀攻击。
每一天结束,一人一宠都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瘫倒在冰冷的钢架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林真靠着**温热的身体,**则将脑袋埋在林真颈窝里喘息
他们分享着所剩无几的食物和水,互相舔舐伤口,林真给**处理羽毛下的擦伤,**会用喙小心地碰碰林真崩裂的伤口。
无需言语,一种超越主仆、近乎战友的深厚情谊和绝对信任,在一次次生死边缘的磨砺中疯狂滋长。
而每一天回到水塔,林真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盾甲茧的情况。
紫荧果的汁液每天涂抹一点,小甲的茧壳在白光的包裹下,那道细微的裂痕处开始隐隐透出丝丝缕缕的紫色光晕,如同血管般在白色的茧壳下蔓延。
茧壳的脉动也变得时快时慢,时而强劲如擂鼓,时而微弱如游丝,显然在经历着激烈的蜕变与痛苦。
林真只能守在一旁,低声鼓励,心始终悬在半空。
黄昏时刻
信号塔废墟的最高点,狂风呼啸卷动着灰铁镇终年不散的铁锈尘埃。
林真站在一块悬空的、锈迹斑斑的巨大信号反射板上,身形在风中稳如磐石。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布满暗红色的血渍和汗碱,左手缠绕的布条被血染成深褐色,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淬炼过的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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