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农场还笼罩在一层薄雾中,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湿润泥土的气息
昨天夜里林真思考的良久,包括他还不断的回忆起脑海中前世那个伟大领袖的做法和纲领。
他要做的还很多。
林真习惯性地早起,进行每日的冥想和能量感应训练,鬼斯通在他身边的阴影里浮沉,吸收着黎明前最后的暗影能量。
比雕已经开始了它的晨间巡飞,巨大的翅膀切开雾气,姿态威严。
白雅也起得很早,她看到林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其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笔记本。
“林真,早上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清晨的凉意。
“昨晚看到你在记录一些东西,似乎你对昨天的现状有很深入的看法?”
林真睁开眼,目光平静。
“我只是看到了一些表象,比如联盟用机械和法规捆绑了土地,夺走了生产者最后的自主权。”
白雅若有所思。
“我的家族在城都也有大片的庄园,但更多的是依靠雇佣草系训练家和使用像坐骑山羊这样的精灵来维持生态和增产。
虽然成本也不低,但似乎没有这里这么…”她斟酌着用词,“绝望。”
“垄断产生绝对的控制,控制带来绝对的剥削。”
林真淡淡道“城都的古老家族或许还保留着一些传统的与精灵共生的生产方式,但合众这里,资本和联盟的结合更加**和高效。”
他看向远处那些冰冷的自动化机械。
“他们不仅卖给你机器,还卖给你能源、维修、甚至规定你必须用什么种子,浇什么水,最后用低价收走你的全部产出。
农民和他们的精灵,从土地的主人,变成了流水线上的一个零件,还是可以随时替换的那种。”
白雅微微吸气,林真的话尖锐地撕开了繁荣的表象。
她低头快速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着,偶尔抬头看林真的眼神更加明亮。
“那你觉得有解决的办法吗?”她忍不住追问。
“必须打破垄断,掌握生产工具,掌握定价权,掌握属于自己的力量。”
林真的回答简单直接,这几乎就是他为自己和组织定下的道路。
阿健和小纹也起来了,开始准备早餐和精灵食物。
岩泉通过加密通讯器发来了简短的汇报,基地运转正常,他与白银家族的联络也在稳步推进。
诉苦大会后的众人关系也越来越亲密了,同时对于新成员,岩泉还要扮演着一个心理开导者和思想建设者的角色。
在那个神秘的东方,这角色叫做政委,这也是林真所刻意领导的结果。
早餐后,他们告别了千恩万谢的老农一家,继续向吹寄市更外围,也是风更大的区域行进。
下一站他们的目标是雷文市。
风越来越大,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比雕却如鱼得水,兴奋地乘着气流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甚至试图教哈克龙如何利用这种乱流,哈克龙优雅地尝试着,但显然更习惯平稳的气流。
“这鬼地方,怪不得飞行系道馆在这里。”阿健嘟囔着,死死按着自己的帽子。
沿途的景象逐渐荒凉,土地明显更为贫瘠,灌溉设施陈旧甚至破损。
他们看到了更多被野生精灵破坏后无力修复、干脆荒弃的田亩,以及一些面色愁苦、眼神麻木的农人。
几天后
离开吹寄市已有数日,合众地区东部荒原的辽阔与苍凉逐渐展现在林真一行人面前。
天空是高远的蓝,云层被高空的气流扯成细碎的絮状,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将大地烤得滚烫。
风是这里永恒的主旋律,呼啸着卷起砂石,打在脸上生疼,也将稀疏的植被吹得伏地而生。
他们的目标是大都市雷文,但通往繁华的道路,往往先要经过寂寥与荒蛮。
这里的生态显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甚至可以说比吹寄市周围更加大。
沿途他们多次看到被废弃的矿坑、因为过度取水而干涸的河床,野生精灵们显得格外警惕和躁动。
一群原本在沙地里打滚的沙河马,因为远处传来重型运输车的轰鸣而受惊,慌乱地钻进沙中,只留下几个噗噗冒气的孔洞。
几只正在啃食着灌木根茎的螺钉地鼠,看到他们的身影,立刻发出尖锐的警告声,竖起背刺,摆出防御姿态,其眼神里充满了被迫害惯了的惊惶。
“它们好像很怕我们。”小纹抱着自己的美丽花,有些不忍,她的美丽花散发出温和的芳香,试图安抚那些受惊的精灵,但收效甚微。
“不是怕我们,是怕所有两条腿走路的人。”
阿健啐掉嘴里的沙子,他的雷电兽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颈毛间偶尔迸发出细小的电火花。
“看样子没少被路过的人类和他们的精灵欺负。”
林真沉默地观察着。
一只身材瘦小毛色暗淡的探探鼠正拖着一条被夹伤过的后腿,艰难地在一片垃圾堆里翻找着可能果腹的东西。
看到林真目光扫来,它吓得浑身一颤,丢掉刚找到的半块干瘪树果,尖叫着钻进了旁边的破铁桶里,再也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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