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张宏远那套位于“锦绣花园”的顶级别墅里,正在上演一场“钞票盛宴”。
周局长带队冲进来时,原本以为就是普通搜查。
直到技术科的民警用仪器扫描墙体,发现整面西墙的密度异常——太“实心”了。
“敲开看看。”周局长下令。
民警抡起破拆锤,“咚”一声砸下去。
白墙皮簌簌落下,然后——
一抹熟悉的、鲜艳的红色露了出来。
现场静默了三秒。
“我……操……”一个年轻民警脱口而出,随即捂住嘴,“对不起局长!我太激动了!”
周局长摆摆手,自己也有点愣神。
虽然经历过李峰那套凶宅的十二亿冲击,但再次看到整面墙都是钱,视觉震撼力还是拉满了。
“继续拆。”他定了定神。
于是,整面墙被小心翼翼地从上到下破开。
然后所有人都傻眼了。
那不是“一面”钱墙——那是“套娃”式钱墙!
最外层是百元大钞,码得整整齐齐,像图书馆的书。
扒开这层,下面是一层美金。美金下面,是欧元。
欧元下面,居然还有一层金条!金条缝隙里,塞满了各种钻石、翡翠首饰!
“好家伙,”老刑警老张咂咂嘴。
“这张主任是个讲究人啊,还分门别类、多层防水防潮处理?这保存技术,比咱们证物室还专业。”
周局长揉了揉太阳穴:“叫银行的人再来点。还有,再多叫几台点钞机——不,叫一个排的点钞机。”
……
银行紧急抽调了三十多人和五十台点钞机支援。
起初,银行主管还挺淡定:“周局长放心,我们的人都是专业的,点钞机也是最新的,一小时能点几百万……”
然后他们看到了那面“多层货币墙”。
主管腿一软,扶住了旁边的民警:“周、周局……这得点到什么时候?”
周局长拍拍他肩膀:“辛苦。加班费我帮你们申请。”
于是,别墅客厅变成了临时点钞车间。
“哗啦啦——哗啦啦——”
点钞机工作的声音此起彼伏,像下起了金属暴雨。
刚开始,银行员工们还干劲十足,手指翻飞,动作麻利。
一小时后,有人开始揉手腕。
两小时后,有人眼神发直。
三小时后——
“砰!”一台点钞机冒出一股青烟,罢工了。
“报告!3号机烧了!”
“7号机也过热了!”
“13号机卡钞了——等等,不是卡钞,是太多钱把皮带磨断了!”
周局长看着眼前热火朝天的场面,叹了口气:
“去,再调一批点钞机来。还有,给大家买红牛,买十箱。”
老张凑过来,小声说:“局长,我刚才粗略算了下,光这面墙,可能就不止二十亿。加上其他房间还没查……”
周局长望天:“我知道。我已经给厅长打电话申请支援了——不是警力支援,是心理医生支援。我怕咱们的人数钱数出心理阴影。”
……
凌晨四点,第一面墙终于清点完毕。
“报告!”银行主管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声音沙哑,“西墙货币清点完毕!
合计人民币八千六百万,美金五百二十万,欧元三百万,金条两百公斤,珠宝玉石……还在鉴定。”
年轻民警小陈瘫坐在台阶上,眼神空洞:“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红色了……我看到番茄都ptsd……”
他旁边的同事幽幽道:“我才惨,我女朋友让我下班陪她逛商场,我说我看到‘¥’这个符号就想吐。”
周局长也累得够呛,但他不能垮。
他拍拍手:“大家坚持一下!还有东墙、南墙、北墙、天花板和地板!”
现场响起一片哀嚎。
“局长!”小陈哭丧着脸,“地板下也有?”
技术科民警弱弱举手:“刚用仪器测了……地下室的水泥层下面,好像也有异常……”
周局长:“……”
他默默掏出手机,给市局后勤处打电话:
“喂?再送五十箱红牛过来。还有……买点速效救心丸,备用。”
……
天亮时分,别墅的清点工作终于接近尾声。
银行员工换了两批,警察们轮流休息,但所有人都是一副被掏空的样子。
周局长站在院子里,看着初升的太阳,深吸一口气。
这时,老张拿着最终统计表走过来,表情复杂:
“局长,初步统计完了。现金部分,合计人民币……三十四亿左右。
加上黄金珠宝、古董字画、海外资产……总估值可能超过四百亿。”
周局长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咱们市……去年全年税收是多少来着?”
老张:“……好像不到八百亿。”
两人相视无言。
突然,周局长的对讲机响了,传来技侦支队兴奋的声音:
“局长!在张宏远另一处公寓的天花板夹层里,又发现大量现金!还有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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