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袁山南目瞪口呆:
“怪了...真是怪了...
这臭饼除了我老伴,五年来就没对谁这么亲近过...”
姜柠柠也受宠若惊,
她试探性地伸出手,用指尖轻拂春饼的头,
春饼非但没有躲闪,反而仰起头,蹭得更起劲了。
“不知道哦,”
姜柠柠想了想,说道:
“可能因为我身上,有我们家‘凤梨酥’的味道吧。”
袁山南一愣:“方力溯?”
“对的呢,”姜柠柠抬起头,应道:“它是只金渐层,毛色金黄金黄的,
性格就像凤梨酥的馅一样,可粘人了...
所以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哦哦...”袁山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还以为我又耳背了..”
姜柠柠继续轻抚着春饼,问道:
“那春饼呢?它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袁山南笑了笑,应道:“我老伴生前也很喜欢吃春饼,
可咱们这儿做饼的嫩芽,就只有初春最鲜灵,
其他时间都吃不到了,
我就给它取了这么个名字,把春天给留下来。”
“这样呀...”
姜柠柠应着,用指背轻轻蹭了蹭春饼的脸颊。
袁山南看着姜柠柠,
一番思索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丫头,你刚才安安静静捏泥巴的样子,让我想起我老伴,
她也是这样,一坐下来做事情就定下心来,
春饼是她一手带大的,从小就跟在她脚边转。”
袁山南看向春饼,接着说道:
“你一来,这院子里,又有了它熟悉的那种感觉。”
春饼大概就是认准了,你身上的这份宁静吧?”
姜柠柠嘴角上扬,
将手心贴在春饼的背上,感受着它呼吸的起伏,
仿佛通过这个小生命,触摸到了一段温暖的过往。
“哎呀!光顾着说话,”
袁山南突然反应过来,拿起竹筒饭招呼道:“丫头,快尝尝看。”
“那我就不客气啦!”
姜柠柠夹起竹筒饭里的一块腊肉,
吹了吹热气,放在春饼的面前,
春饼凑近一闻,便吃了起来。
姜柠柠也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
竹膜的清香在舌尖漫开,
腊肉咸鲜的油脂感,恰到好处地浸润着米粒,
每一口都混合着柴火特有的香气。
“好好吃...”
姜柠柠眯起眼睛,脸上尽是满足~
...
...
午后,
袁山南探了探窑火,又抬头看了眼天色,说道:
“丫头,你坐着歇会儿,
我得去村小那边了,有面墙还等着我去画哩。”
姜柠柠当即来了兴趣:“我能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走!”
随即,二人便出门了,
一想到能亲眼见到,这位民间大师画墙画,
姜柠柠激动不已。
到了下午,游客越来越多,
小小的村子,到哪里都是人。
二人走了十分钟,来到了碧落小学,
绕到侧面,一堵白墙映入眼帘,
墙上已经用淡墨,勾出了山峰的轮廓。
袁山南指着墙面,说道:“早上刚刷了层底胶,打了个底,
现在晒透了,正好接着画。”
姜柠柠好奇道:“这里打算画什么呢?”
“下边画碧落峰,上边留出来画星河。”袁山南规划道。
姜柠柠眼前一亮:
“立足家乡,仰望星空,
这是要鼓励孩子们,探索更广阔的世界?”
“没错丫头,校长就是这个意思。”
说着,袁山南从角落里提来了颜料,
见他有些吃力的样子,姜柠柠赶忙上前帮忙。
一切准备就绪,
袁山南拿起宽排笔,蘸上青灰颜料,
手腕轻转,笔锋起落间,
山脊的轮廓和与岩石的肌理,便逐渐显现出来。
如此功底,瞬间惊艳了姜柠柠。
画完一处峰峦,忽然袁山南停了下来,说道:
“丫头,上边这片星云,你来试试底色?”
“我?!”
姜柠柠一惊,连忙摆手:“那怎么行,
我虽然学过几年美术,但水平尚浅,万一画坏了...”
袁山南笑了笑:“没事儿,就算画坏了,再盖掉就行,
反正这幅画不赶时间,咱可以慢慢来。”
姜柠柠轻轻皱眉:“可是我担心,我画不出你想要的...”
“画画哪有什么标准?
正是不同的人,不同的眼光,
这世界才更多姿多彩的哩!”
说着,袁山南递来了一支中号笔。
“好...我试试...”
姜柠柠接过笔,斟酌片刻,调了点淡青,
深吸一口气,才小心翼翼地在墙面上涂抹。
但她下笔太轻,颜色浮在表面,显得单薄,
与下方沉稳的山体格格不入。
“笔要这样握,”袁山南在一旁示范:“手腕沉下去,才能吃住劲。”
姜柠柠重新调色,手腕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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