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厅内,气氛凝重得如同实质。华丽的穹顶、摇曳的烛光、墙壁上那些眼神空洞的肖像画,此刻都成了压抑心灵的背景板
五名幸存者围坐在那张摆放着零星线索的长桌旁,之前的些许兴奋早已冷却,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焦虑和茫然
桌上,那些他们辛苦搜集来的“线索”静静地躺着
那块散发着不祥紫光的晶体碎片、泛黄扭曲的乐谱碎片、写着残缺晦涩诗句的羊皮纸、生锈的钥匙,还有其他一些零碎玩意儿
比如从某个抽屉角落找到的、刻着奇怪符号的金属纽扣,或者是从壁炉灰烬里扒拉出来的一角烧焦的丝绸碎片
“这……这心象结晶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又会在哪里?”中年妇女搓着粗糙的手指,声音带着颤抖
“副本说可能是任何形态,出现在任何角落……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难道要把古堡每一寸地皮都翻过来吗?”
她的眼神不时惊恐地瞟向楼梯方向,仿佛那里随时会冲出吞噬生命的怪物
年轻女人拿起那块紫色晶体碎片,对着烛光仔细看,碎片内部仿佛有浑浊的雾气在流动
“这个……会不会就是结晶的一部分?我感觉它有点特别”
“特别?哪里特别?”光头男人瓮声瓮气地反问,他体格强壮,但此刻眼神里也充满了血丝和不安
“我看它就是块破石头!古堡里这种亮晶晶的玩意儿多了去了!难道我们要把所有类似的东西都收集起来?”
戴眼镜的推了推眼镜,试图显得冷静分析
“乐谱碎片、诗句、还有这钥匙……它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比如,乐谱对应的是一首藏在诗句里的密码,密码能解开某个锁,锁后面就是结晶?”
他拿起乐谱和羊皮纸,眉头紧锁,试图将那些扭曲的音符和晦涩的文字对应起来,但很快就放弃了
“不行,完全对不上,这诗句缺了大半,乐谱也只有几个小节……”
年轻男人,之前比较沉默,现在也忍不住开口拿起那枚生锈的钥匙,反复看着:
“这钥匙能开哪里的门?我们几乎把能打开的房间门都试过了,没一把锁对得上,难道……是禁止区域的门?”
他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打了个寒颤,其他人更是脸色发白
东翼三楼以上,那是管家的禁令,违反禁令的下场,他们不敢想象
他们的讨论杂乱无章,充满了各种异想天开却又经不起推敲的猜测
“会不会心象结晶根本不是实物?”年轻女人突发奇想
“可能是一种情绪?一段记忆?我们要想办法唤醒古堡主人的某种情感?”
“怎么唤醒?我们连他是谁、为什么昏睡都不知道!”光头烦躁地抓了抓光头。
“肖像画!”中年妇女指着大厅墙壁上悬挂的一排家族肖像画
“任务里不是有修复肖像画吗?这些画是不是藏着主人的秘密?可它们看起来……很完好?”
她疑惑地看着那些色彩暗沉但画面完整的油画,画中人物穿着不同时代的华丽服饰,表情或严肃或冷漠,看不出任何破损的痕迹
“修复?怎么修复?我们又不是画师!难道要找颜料和画笔?”戴眼镜的觉得这个思路也很渺茫
“还有花园迷宫!”年轻男人接口,“帮助幽魂安息……可我们连迷宫都没敢进去!谁知道里面有什么?而且安息……难道要我们超度亡魂?我们谁会念经啊!”
“午夜钟声……”年轻女人声音压低,带着恐惧,“昨晚……我好像确实听到了钟声,很遥远,但很清晰……可那时候谁敢出去看?”
每一个任务提示,都像是一把锁,而他们手中没有任何一把看起来能匹配的钥匙
支线任务看似提供了方向,但每一个都伴随着巨大的未知风险和模糊的操作方式
时间,在他们的争吵、沉默和无效的推理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日上三竿,明明是大中午,但所有人都浑身冰凉
一种无形的压力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
“已经过去快一天了!”光头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嘶哑
“我们在这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猜有什么用?!三天时间,已经过去六分之一了!再找不到头绪,我们全都得死在这里!”
他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恐慌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戴眼镜的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环视一圈脸上写满恐惧和绝望的同伴,沉声道
“他说得对,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漫无目的地猜测是在浪费时间,目前最核心的,是找到心象结晶,我们必须行动起来,即使有风险”
“行动?怎么行动?”中年妇女带着哭腔,“该找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
“房子里找不到,也许线索在外面?”年轻女人犹豫着说,“比如花园……”
“或者……那些我们还没敢仔细检查的地方,比如地下室?或者某些上了锁、我们还没找到钥匙的房间?”年轻男人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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