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与吉平,双双策马冲出了皇宫。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在场的众人惊的是目瞪口呆!
眼看着郑安跟吉平都跑得没影了,伍长还仿佛在梦游,还傻乎乎地问手下的士兵:“刚才出去的,是吉太医吗?”
四个当值的士兵,两个说是,两个说没看清。
伍长又问:“那另外一人是谁呢?”
四人都一起摇头,说没看清。
不过说实话,就算看清了,他们也不一定认识皇帝。
你别看这些人天天蹲在皇宫的门口,没事就“汪汪”叫两声,其实他们也没见过皇帝。
因为皇帝出不了皇宫,卫兵们也进不去皇宫,虽然近在咫尺,但交集为零。
这时,车夫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对伍长说道:“军爷,前面的肯定是吉太医,后面的那人身穿龙袍,头戴皇冠。”
伍长问道:“你是说那人是当今皇帝吗?”
车夫道:“不知道,反正不是太监。”
“你不是刚从皇宫里出来吗?”
“我也没见到皇帝呀,我只是把车替吉太医赶进去,我连宫殿的门都没进去。”
伍长如梦初醒,朝四个小卒厉声喊道:“你们别傻站着了,赶快去追。”
“诺!”士兵们手里提着长戟,撒丫子就追。
士兵们刚跑出二十步,到了街的中心,就又跑回来了。
为什么?因为那两个人已经跑没影了。
这不就是笑话吗?四个士兵头顶着铁盔,身穿锁子甲,手里还拿了一把一丈多长的长戟,一套装备几十斤重,还凭两条肉腿去追两匹快马,哪里能追得上?
一个机灵的士兵跑回来,对伍长说:“大哥,我们没有马,怎么可能追得上呢?你还是赶紧报告都尉,调骑兵去追吧。”
伍长知道自己惹了大祸,额上的冷汗涔涔直冒。
他稳了稳心神,然后令两个士兵坚守岗位,另两个士兵,一个回卫尉府报告,一个前往城防营找夏侯恪。
这个卫尉呢,名义上跟城防营互不统属,甚至主官的官职更高,不过目前的卫尉是个虚职,其手下的士兵还是受夏侯克节制的。
两个士兵派出去后,这个伍长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此刻,他已经感受到了太奶的召唤。
马车夫看着七窍冒烟的伍长,也有些茫然,便说道:“几位军爷,你们先忙,我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伍长忽然眼前一亮,对剩下的两个士兵说:“虽然吉平闯关走了,但是他的同伙还在,你们快去把它拿了。”
两个士兵立刻大声吼叫的冲上去,把车夫按倒在地,然后找来了绳子,左一道,右一道,把他捆成了阳澄湖大闸蟹。
车夫大声喊冤,在地上不断的挣扎。
伍长把眼一瞪,骂道:“大胆奸贼,你与吉平合谋闯宫,事实确凿,还敢喊冤?”
他赶上去,一把踏住车夫的后腰,伸手把车夫的亵衣扯下一块,塞到了他的嘴里。
这伍长这么变态吗?怎么去扯大老爷们的亵衣?
这不怪他,因为外衣太结实,不好扯。亵衣是稀布做的,加上常年被有色有味的物质沁润,一撕就烂。
堵好了车夫的嘴,伍长嗅了嗅手指,还是能闻到一股子酱豆的味。
————
皇宫门口乱糟糟的,暂且按下不提。
单说郑安和吉平。
他们出了皇宫,策马朝许都的东门跑去。
郑安一边猛催战马,一边把身上的龙袍脱了,露出里面的白色短衣。
他还伸手把皇冠摘了,发簪取了,都包在龙袍里,团成一个球。
穿着龙袍、戴着皇冠出皇宫,那是故意让别人错认他为皇帝;现在要逃命了,那就不能再穿龙袍、戴皇冠了。
刚跑出没多远,转过皇宫的墙角,只见前面大柳树下停着一辆马车,错金饰玉的,十分的华彩。
车夫见两人奔过来了,急忙起身招手。
此人是谁?正是太仆寺的赵通!
那么这个赵通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他早就被耿纪收为心腹了,属于耿纪安插在太仆寺的眼线。
如今,耿纪安排他执行了这个支线任务,一是为了掩护刘协顺利出逃,一是为了把祸水引到葛荣身上。
郑安见了赵通,也不答话,就在飞奔的马上,把手里的龙袍掷了过去。
赵通探身接住,回身塞到马车车厢里,然后跃上马车,驱赶着马车朝许都北门而去。
他怎么去北门?没错啊,吉平他们去了东门,他就要去北门,好让追兵弄不清楚皇帝从哪里出了城——当然,甚至这个皇帝也是假的。
真刘协已经逃走了一夜加小半天了,应该已经安全了;他们演的这场戏,就是帮助宋都、吉平、耿纪等参与者脱身或脱罪的。
两匹马的配合稍好了一些,但依然跑得歪歪扭扭的。
到了北门,守门士兵见来的马车有蹊跷,便欲上前询问。
赵通在车上大喊:“快让开,马惊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