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一嗓子把水喷在挡风玻璃上,换来的是陆疏影一记能杀人的眼刀。
房车猛地一停,我整个人都往前栽了一下,还好系着安全带。
“夏!乐!乐!你是不是想死!”
陆疏影的怒吼从驾驶座传来,声音里压着火,估计是考虑到还在开车,没直接动手。
车厢后面,夏乐乐那无法无天的声音嬉皮笑脸地响起来:“哎呀,疏影姐,开个玩笑嘛!别这么认真!活跃一下气氛!”
“活跃气氛?我看你是想让车毁人亡!”陆疏影骂了一句,但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重新启动了房车。
我用纸巾擦着玻璃上的水渍,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国王?
我他妈就是个顶着国王名号的靶子!
这群女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夏乐乐这个新来的,简直就是个混乱制造机,唯恐天下不乱。
苏蔓还在旁边煽风点火:“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啊,公平公正公开,全凭运气。省得某些人,仗着自己是国王,天天搞内定,玩权力寻租那套。”
她说话的时候,还特意透过后视镜瞟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戏谑,让我后背直发毛。
我他妈……我什么时候搞内定了?我什么时候权力寻租了?昨天晚上那是被逼无奈,为了夺权搞的政治宣言好吗!
姜倾城没说话,但从后视镜里,我能看到她气鼓鼓地抱着胳膊,扭头看着窗外,一副“我很不高兴,别来惹我”的样子。
赵玥和林晚晴倒是淡定。赵玥低头看着她的平板,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嘴里还念念有词:“扑克牌博弈……嗯,引入随机性,可以打破现有稳定结构,但也可能导致决策失误,增加核心资产损耗风险……需要建立评估模型。”
林晚晴则扶了扶眼镜,平静地补充道:“从医学角度,引入竞争机制,或许能刺激样本产生更强烈的荷尔蒙波动,有利于我们观察能量峰值。不过,需要设置安全阈值,防止过度刺激导致系统崩溃。”
我听得头皮发麻。
你们两个大姐,能不能别用这种分析股票和解剖青蛙的语气,来讨论这么活色生香的话题?
只有唐糖姐,像个没事人一样,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手里还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大家怎么了?车怎么停了?来,吃点哈密瓜,早上刚买的,特别甜。”
她纯洁无瑕的眼神,和这车里暗流涌动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什么,糖糖姐,开车呢,有点小颠簸。”我赶紧打圆场。
夏乐乐那个惹祸精,已经凑到了唐糖姐身边,拿起一块哈密瓜就往嘴里塞,口齿不清地说道:“糖糖姐,我们刚才在商量,晚上怎么给小龙哥做‘治疗按摩’呢,她们说要玩牌决定顺序,你说刺激不刺激?”
唐糖姐眨了眨眼,一脸认真地想了想:“玩牌决定?也行啊。不过按摩也要看身体状况的,不能乱来。要是小龙累了,就用舒缓的手法,要是他身体僵硬,就用活血化瘀的。这个得让晚晴先诊断一下才行。”
噗……
我感觉苏蔓和夏乐乐都快憋不住笑了。
这天,是彻底聊不下去了。
房车继续在广袤的公路上行驶,窗外的景色,从城市的边缘,逐渐变成了荒凉的戈壁。
天高云淡,四野无人。
这种苍凉和辽阔,让人的心胸都不由自主地开阔起来。车里的气氛,也随着唐糖姐不断投喂的零食水果,和夏乐乐时不时讲的冷笑话,慢慢缓和了下来。
陆疏影专心开着车,姜倾城戴上耳机听起了歌,苏蔓开始检查她的那些户外装备,赵玥和林晚晴继续她们的“研究”。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但我的心里,却一点也平静不下来。
那个所谓的“国王”身份,像一座大山,压在我的心头。我清楚地知道,昨晚的“夺权”,不过是她们,尤其是赵玥和林晚晴她们,顺水推舟的结果。
她们想看我这个“样本”,在获得主导权后,会有什么新的变化。
而我,必须证明我的价值。
不仅仅是作为“治疗”对象的价值,更是作为这个团队“核心探测器”的价值。
我闭上眼睛,试着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感知力上。
自从离开和田市区,我的那种特殊感知,就变得异常活跃。就像一个信号接收器,进入了信号超强的区域。
无数微弱的光点,在我脑海的“地图”上,闪烁着。
它们大多深埋在地下,遥远而模糊。那些,应该就是这片广袤土地下,沉睡了亿万年的玉石。
我的感知力,像一张无形的网,以房车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方圆十公里,二十公里,三十公里……
随着我们越来越深入戈壁腹地,我脑海中的信号点,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
我能“看”到它们,静静地躺在干涸的河床下,或者掩埋在风化的岩石层里。它们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有的温润如水,有的璀璨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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