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号”房车在崎岖的峡谷里疾驰,陆疏影把油门踩到了底,巨大的车身在狭窄的通道中带起滚滚烟尘,仿佛一条想要逃离地狱的巨龙。
车厢里的气氛,却和外面的紧张截然不同。
我们赢了,而且是大获全胜。
这种劫后余生的狂喜,混合着肾上腺素尚未褪去的亢奋,让每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哈哈哈哈!你们刚才看到没?那个拿机枪的家伙,飞出去的姿势,简直就是个满分!狗吃屎标准示范!”夏乐乐手舞足蹈,夸张地模仿着那个倒霉蛋的死状,逗得大家一阵哄笑。
“还有那个!刚站起来就脚滑,自己摔进晚晴姐的‘毒圈’里,我当时差点笑出声!”姜倾城也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那是他们活该,”苏蔓擦拭着她心爱的复合弓,嘴角带着一丝冷酷的笑意,“敢打我们的主意,就得有被反杀的觉悟。”
唐糖姐默默地从冰箱里拿出冰镇饮料,分给每一个人,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但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
只有林晚晴,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她正低着头,仔细检查着我们缴获的那个战地医疗箱,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而我,则和赵玥一起,站在那个被我们捆成粽子的俘虏“猴子”面前。
这家伙,现在已经彻底没了刚才的嚣张和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命般的麻木。他看着我们,就像看着两个即将对他进行解剖的科学家。
“姓名,猴子。‘黑鸦’组织底层‘战鸦’成员,入伙三年,主要负责外围战斗和警戒。对,我说的没错吧?”赵玥拿着那个猴子画的草图,慢条斯理地问道。
猴子猛地点了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是,是……姑奶奶,您说得都对。我知道的,都已经画在上面了。”
“画?你觉得,这就够了?”赵玥冷笑一声,她蹲下身,凑到猴子面前,推了推眼镜,“我问你,你们‘黑鸦’的通讯方式是什么?频道、口令、加密方式,全部说出来。”
猴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个我不能说……说了,乌鸦老大会杀了我的!他会杀了我的全家!”他激动地挣扎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看来,这个叫“乌鸦”的首领,在他们组织内部,是个极其恐怖的存在。
“他会不会杀了你,我不知道。”赵玥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低语,但听在猴子耳朵里,却比魔鬼的嘶吼还要可怕,“但我知道,你现在要是不说,你马上,就会死。而且,会死得很痛苦,很漫长。”
她说着,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林晚晴。
林晚晴心领神会,从医疗箱里,抽出了一支,装满了透明液体的注射器,然后,又拿出了一瓶,贴着骷髅头标签的,深褐色药剂。
她将那褐色的药剂,抽进注射器里,对着猴子,比划了一下。
“这是‘腐骨草’的提取液,”林晚晴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像是在介绍一道菜,“注射进人体后,不会立刻致死。它会慢慢地,从你的骨髓开始,腐蚀你的骨骼。你会先感觉到,骨头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然后,是钻心的剧痛。你的骨头,会变得像饼干一样酥脆,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这个过程,大概会持续三天。三天里,你会一直保持清醒,清醒地,感受着自己,一点一点,变成一滩烂泥。哦,对了,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全世界,只有我,有缓解的药剂。”
嘶——
车厢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就连苏蔓和夏乐乐这两个胆大包天的,都听得脸色发白,看向林晚晴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我操,这他妈比古代的酷刑还狠啊!
我看着林晚晴那张,清丽绝伦,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千万,千万不能得罪!
猴子已经吓得快要昏过去了。他浑身抖得像触了电一样,裤裆里,传来一阵骚臭味。
他尿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他彻底崩溃了,嚎啕大哭起来,“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别用那个东西!”
赵玥满意地笑了。她和林晚晴的这个“红脸白脸”组合,简直是天衣无缝,杀人诛心。
“早这样,不就不用受罪了吗?”赵玥拍了拍猴子的脸,然后,将录音笔,递到了他的嘴边。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猴子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黑鸦”的一切,都吐了个干干净净。
他们的内部通讯频道,每天都会更换的口令,甚至,是他们用来传递加密信息的,一套独特的暗语,全都被他供了出来。
他还告诉我们,“黑鸦”组织,远比巴图描述的,还要庞大和严密。
“乌鸦”之下,是三大金刚,分别被称为“血鸦”、“铁鸦”和“智鸦”。
“血鸦”,负责战斗和屠杀,是组织里最强的打手,也是“战鸦”部队的总指挥。这次来偷袭我们的两队人,就是“血鸦”的直属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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