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南宫瀚海的犀利问题,厉寒脸上那副商业化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接近本质的平静。
他没有预想中去拿什么平板电脑或数据报告,反而身体微微后靠。
“南宫董事长,你白手起家,创立天河资本,纵横商海数十年,积累的财富与权势,足以让世上九成九的人仰望终生。你见过的风浪,掌控过的局面,恐怕比许多人几辈子都多。”
他话锋一转:
“但是,南宫董事长,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无论你拥有多少,最终,你也带不走一分一毫。无论你曾多么叱咤风云,时间一到,依旧要化作一杯黄土。”
南宫瀚海听着,端着酒杯的手也微微一滞。
到了他这个位置,生死之事,并非没有想过,只是平日被无数的事务,野心和享受所掩盖。
此刻被厉寒如此**裸地点出,那份属于凡人,无论多么成功都无法摆脱的终极局限感,悄然浮现。
厉寒将他的细微反应尽收眼底,继续道:“古代的帝王将相,寻仙问药,渴求长生。我们现代人,用科技延缓衰老,用财富购买最好的医疗,本质上,不也是对这必然结局的不甘与抗争吗?只不过,大多数人的抗争,停留在修修补补,延长那区区几十年,质量未必多高的生存期罢了。”
“但,如果......抗争的对象,不是死亡这个结果,而是死亡所依存的这个世界规则本身呢?”
南宫瀚海瞳孔微微一颤。
“我通过一些......非常古老的渠道,得知了一个秘密。”
“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并非唯一,也并非稳固不变。在现世的规则之下,隐藏着一些古老的力量节点,我们称之为——[灵器]。它们并非简单的古董或是道家法器,而是曾经维系或扰动过世界理与气的碎片。”
“收集这些[灵器],研究它们,理解它们所承载的理,所蕴含的气,当数量与质量达到某个临界点,并辅以正确的方法......”
“就有可能,不是去适应这个注定让你消亡的旧世界,而是......构筑一个属于你自己的新世界的桥梁与基石!”
“在那个新世界里,规则可以由构筑者定义。衰亡,疾病,乃至时间本身的残酷流速......或许都将被重新书写。在那里,构筑者与先行者,将不仅仅是参与者,而是......规则的制定者,是新世界的神与领导者。”
他紧紧盯着南宫瀚海。
“南宫董事长,你奋斗一生,赢得了旧世界的顶级筹码。但有没有兴趣,用这些筹码,换一张通往更高维度游戏的入场券?不是去赌一个项目能赚多少钱,而是去赌一个......让自己超越凡人范畴,成为新神的可能性?”
南宫瀚海沉默了。
酒杯在他手中久久未动。
厉寒的话,无疑疯狂至极,挑战了他数十年建立起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但另一方面,这番话又精准击中了他潜意识里最深层的**。
那对绝对掌控的渴望,对超越凡俗,摆脱死亡宿命的终极向往。
作为一个站在世俗顶峰的人,还有什么比成神,创世更大的诱惑,更能匹配他内心的野心版图?
风险?
当然巨大,涉及未知的神秘领域,甚至可能万劫不复。
但回报......
厉寒描绘的,是真正的创世蓝图!
这比任何商业帝国的扩张,都更令他悸动。
厉寒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他知道,对于南宫瀚海这样的人,一旦心防被撬开一丝缝隙,贪婪与野心就会疯狂滋长。
良久,南宫瀚海缓缓抬起头。
他没有直接回应新世界或“成神”的说辞,而是用一种极其冷静的语气问道:
“你所说的[灵器]的收集,以及后续的构筑方法,需要庞大的网络,还有绝对保密的安全体系,以及......还可能涉及的一些非常规手段支持。擎天集团在这方面,已经有了多少积累?我们合作,天河资本需要投入什么,又能确保在未来的......新世界蓝图中,占据怎样的位置?”
这已经是**裸的谈判了。
他问的不是是否可行,而是如何分赃和如何确保我的利益。
厉寒心中大定,知道鱼儿已经咬钩!
他脸上重新浮现笑容,这次的笑容,少了商务的客套,多了几分同道中人的默契。
“南宫董事长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具体的合作框架,我们可以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下详谈。至于天河资本的投入......庞大的合法资金流,覆盖全球的优质人脉与信息网络,以及在某些特殊场合的影响力,都是不可或缺的。而回报......你我,将成为那座桥梁最主要的奠基人与未来新世界秩序的共同制定者。具体的权柄划分,自然取决于投入与贡献。”
南宫瀚海微微颔首,终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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