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沪上市浦东新区,擎天国际中心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黄浦江两岸璀璨夺目的天际线。
秘书小曼此刻的脸色却比平时难看几分,手中紧紧捏着一份刚收到的资料,脚步略显沉重地走到厚重的实木办公室门前。
“咚咚咚......”
她轻轻敲了敲门。
“进。”
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小曼推门而入。
总裁依旧坐在那张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人体工学总裁椅上,背对着门口,面向着窗外那片纸醉金迷的夜景。
他翘着二郎腿,姿态闲适,右手手指间夹着一支粗大的雪茄。
“总裁,刚刚收到的确认消息......阿左和阿右......他们......”
她还没说完,就屏住呼吸,等待着预料中的雷霆震怒。
阿左和阿右是总裁麾下颇为得力的行动人员,他们的损失,也绝非小事。
然而,预想中的暴怒并没有来临。
男人只是依旧背对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浓密的烟圈,模糊了窗外璀璨的灯火。
“嗯......知道了。”
这轻描淡写的反应,让小曼微微一怔,甚至感到一丝寒意。
紧接着,男人又补充了一句:
“真是白浪费了那俩[灵器]......”
在他眼中,忠诚下属的性命,似乎还比不上他们所使用的,蕴含着特殊力量的器具。
小曼低下头,不敢让眼中的情绪流露出来。
男人将雪茄在身旁水晶烟灰缸的边缘轻轻点了点,掸落一截烟灰,再次开口道:
“小曼,去准备准备晚上的饭局。”
他顿了顿,强调道:
“记得,办得隆重些。天河那边,面子要给足。”
小曼立刻恭敬应道:“是,总裁。地点定在浦江一号顶楼旋转餐厅,已经按照最高规格准备了菜单和酒水,迎接和安保细节也都已确认无误。”
“嗯,”
男人似乎还算满意,摆了摆手。
“去吧。我不希望有任何纰漏。”
“明白。”
小曼应声,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当办公室内重新只剩下他一人时,男人依旧保持着背对门口的姿势,望着窗外。
阿左阿右的失败和死亡,似乎并未在他心中掀起多大波澜。
对他而言,棋子罢了,坏了,再找便是......
夜色渐深。
丁苏川,南宫鸣渊以及林木禾被安排成了一组,执行夜间执勤任务。
林木禾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而走在前面的南宫鸣渊,嘴巴却像是上了发条,从出来开始就嘚啵嘚啵没停过,主题依旧是围绕着沈听白。
“老丁!你说老沈他至于嘛!”
“啊?至于嘛!不就是个叶清清嘛!我都把弱水三千,我一瓢一瓢饮这种绝世真理传授给他了,他怎么就转不过这个弯呢?怎么说都不听!怎么说都不听!跟中了邪似的!”
他见丁苏川没什么反应,只是目视前方,脚步不停,连个“嗯”都没给他,顿时觉得更不得劲了。
他快走两步,凑到丁苏川身边,歪着头去看他的脸。
“喂!老丁!干嘛呢?!跟你说话听见没?你怎么也垮着张脸?跟老沈学坏了是吧?!册那!现在连你也开始玩深沉了?这执勤还怎么愉快地进行下去?”
丁苏川被他吵得有点头疼,终于停下脚步,转过头,脸上带着一丝思索的神色。
“南宫,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南宫鸣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懵,眨巴着眼睛。
“啥?啥很奇怪啊?”
他顺着丁苏川的目光左右看了看,除了树影和路灯,啥也没有。
“哪里奇怪了?有情况???”
他瞬间警惕起来,手不自觉地向后腰摸去。
丁苏川摇了摇头,依旧一脸严肃。
“不是这个。我是说......你的脸。”
“我的脸?”
南宫鸣渊更懵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帅得让你感到奇怪了?”
后面的林木禾也忍不住好奇地看了过来。
丁苏川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嗯。很奇怪。我仔细研究了很久,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南宫鸣渊逐渐变得紧张和期待的表情,缓缓说道:
“你的眼睛,居然是一样的单眼皮。两个鼻孔,居然也都是一样的大小,还都朝下 甚至连两边的耳朵,都对称地长在脑袋两侧......这难道不奇怪吗?按理说,像你这么特别的人,五官难道不应该长得更随心所欲一点吗?”
南宫鸣渊:“??????”
他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丁苏川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逗他玩!
“我——册那!!!”
南宫鸣渊气得差点跳起来,指着丁苏川,脸都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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