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行动结束,回到位于锡城郊区的基地时,已是上午九点多钟。
基地里依旧忙碌,但氛围比出发时松弛了不少。
花慕晴被第一时间送往锡城市人民医院进行详细检查和治疗,初步诊断结果让人松了口气。
她主要是灵力与体力双重透支导致的虚脱,身上有些轻伤,但并无大碍,静养一段时间即可恢复。
轻山和其他几名受了些轻伤的队员也各自回去处理伤口,短暂休息。
新人这边,经历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实战,心情各异。
南宫鸣渊和沈听白两人,不知不觉就溜达到了丁苏川的宿舍。
丁苏川的单人宿舍整洁得近乎刻板,物品摆放井然有序,只有桌面上摊开的几本正在整理的笔记。
他正将一支钢笔小心地插入笔筒,听到开门声,回头看见是他们,微微点了点头。
南宫鸣渊毫不客气,像一滩烂泥似的直接把自己摔进了丁苏川那张铺着素色床单的单人床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哎呦喂~可算是能躺会儿了,累死本少爷了!”
相比之下,沈听白则安静得多。
他默默地走到床脚坐下,背微微佝偻着,双手无意识地放在膝盖上,眼神有些发直,盯着地面某处虚无的点,满脸都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大字。
南宫鸣渊歪过头,看着沈听白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挑了挑眉,道:
“册那!老沈!你垮着张脸干哈呢?!仗不都打完了吗?咱们还赢了!虽然过程是曲折了点,结局是狗血了点,但总归是圆满完成任务了吧?你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吃了败仗呢!”
沈听白像是没听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过了好几秒,才慢悠悠地,有气无力地吐出几个字:
“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儿死了......”
“啥???”
南宫鸣渊像是被针扎了屁股,猛地坐起来,动作快得差点闪到腰。
他直接盘起双腿,面朝沈听白,脸上写满了震惊。
“你要死了???老沈!你啥情况啊?!受伤了?内伤???刚才在战场上伤着哪儿了没检查出来?快快快快快!让我看看!不行咱赶紧去医院!可不能耽搁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要去扒拉沈听白,检查他是不是哪里藏着致命伤。
沈听白被他这一连串动作和追问弄得有些烦躁,抬手挡开南宫鸣渊的手,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是我要死了!是心死了......”
“心.......心死了???”
南宫鸣渊动作一僵,眨巴着眼睛,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心脏出问题了?那更严重了啊!心源性猝死前兆?!”
一旁的丁苏川原本在安静地整理书桌,听到这里,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没说话,继续将摊开的笔记一页页收拢整齐。
沈听白看着南宫鸣渊那副完全不在频道上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然这白眼也显得有气无力。
“是清清......”
这三个字一出,南宫鸣渊瞬间安静了。
他重新瘫坐回去,挠了挠头。
“哦......是她啊......”
沈听白低着头,看着自己交握在一起的手,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南宫鸣渊本想安慰两句,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干巴巴地拍了拍沈听白的肩膀。
“这个......老沈啊,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你看咱[聚灵使],那个余杭的鹿南姐虽然凶了点,但人家好看啊!还有那个小不点虞小夏!多可爱?!实在不行,外面......”
他话没说完,就被沈听白更加沮丧地打断:
“不一样......她们都不是清清。”
得,彻底没辙了。
南宫鸣渊无奈地看向丁苏川,递过去一个哥们也没办法了的眼神。
丁苏川此时已经整理好了书桌,转过身,靠在桌沿上,看着耷拉着脑袋,浑身散发着丧气的沈听白,平静地开口道:
“老沈,战场上面对强敌,你尚且能冷静应对。怎么到了感情上,就这么容易一蹶不振?”
沈听白听后,像是被丁苏川这句话直接戳中了肺管子,或者说,是捅破了他那层故作坚强的伪装。
他猛地抬起头,眼圈居然有点发红,不是哭,而是那种极度不甘和委屈憋出来的。
他“噌!”地一下站起身,不管不顾,几步就跨到丁苏川面前,两人几乎鼻尖对鼻尖,呼吸可闻。
“老丁!”
“你说!我是不是很弱?!”
丁苏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逼问搞得一愣,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头,试图拉开一点安全距离。
“老沈......你干嘛这样问?先坐下说......”
“我问你呢!”
沈听白不依不饶,脸凑得更近了,几乎要贴上丁苏川的额头,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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