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了花慕晴和许知意的房间。
许知意安静地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双手规整地放着。
而南宫鸣渊,则霸占了房间里另一张单人椅,大大咧咧地瘫坐着,那条印着夸张图案的大裤衩和他精悍的上半身,在酒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不羁。
花慕晴靠坐在床头,背后垫着柔软的枕头,精神明显比刚睡醒时要好了不少。
她看着南宫鸣渊那副放飞自我的坐姿,调侃道:
“我说~南宫家的大少爷,”
她目光扫过他裸露的大腿。
“你这身份,你这排场,居然也沦落到在酒店走廊打地铺,睡得口水横流的地步了?”
南宫鸣渊一听,立刻坐直了身体,指着旁边正在给他倒水的丁苏川,叫屈着:
“别提了花姐!天地良心啊!侬晓得伐(你知道吗)?要不是为了老丁!我才不干这种有损形象的事儿呢!”
他试图把锅全甩给丁苏川,继续道:
“是他非要死乞白赖地等你醒,说什么不见到你没事不放心!我是讲义气!舍命陪君子!”
正在倒水的丁苏川手一抖,差点把水洒出来,无语地瞥了南宫鸣渊一眼,心想:
这家伙甩锅倒是快。
花慕晴眉毛一挑,目光转向丁苏川。
“哟!麻烦精! 没看出来啊,你俩这还真是......兄弟情深,感天动地啊?”
丁苏川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把水杯塞到南宫鸣渊手里,闷声道:
“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南宫鸣渊接过水,“咕咚!”灌了一大口,算是默认了丁苏川的指控。
他放下水杯,看着花慕晴虽然带着病容,但嘴上不饶人的样子,忍不住小声到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嘟囔了一句:
“......看你这样子,一点儿也不像受过伤的......”
他本是无心吐槽,觉得花慕晴恢复得挺快,精神头也足。
然而,他话音还未完全落下。
花慕晴的目光就像是一支飞镖,“嗖!”地一下射了过来!
“嗯~?”
仅仅是一个音节,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了几度。
南宫鸣渊浑身一个激灵,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没没没!我什么都没说!花姐您英明神武,伤势肯定很快就会痊愈!是我多嘴!我多嘴!”
一边说还一边象征性地轻轻拍了自己的嘴巴两下。
花慕晴这才放过他。
“哼!知道就好。”
丁苏川则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直接看向靠在床头的花慕晴,没有任何铺垫,开门见山地问道:
“花姐。”
花慕晴连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回了一个字:
“讲。”
“我有点儿不明白。”
丁苏川的语气很平静。
花慕晴这才微微睁开眼,瞥了他一眼,觉得他这难得正经八百的样子有点新鲜。
“啥啊?有话快说。”
丁苏川直视着花慕晴的眼睛,将自己心中盘旋已久的疑问抛了出来:
“昨天晚上......你受了伤,是不是因为我?”
花慕晴原本还有些慵懒的神情猛地一僵!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了坐在窗边的许知意!
那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的念头是:
是不是知意不小心说漏了什么?
把[夜叉]是冲着他来的这件事透露给了丁苏川?
被花慕晴投来这突如其来的目光,许知意也是猝不及防。
她猛地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无辜和一丝慌乱。
她立刻用力地,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好像再在说:
“花姐姐!我真的什么也没说啊!”
她那急切否认的模样,不像作伪。
花慕晴看她如此真诚,才迅速收回目光。
不是知意说的?
那丁苏川怎么会这么问?
是猜的?
还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她赶紧将表情恢复成一贯的,带着点不耐烦的状态,甚至还故意嗤笑了一声。
“呵!麻烦精,你什么时候这么自作多情了?”
她歪了歪头,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丁苏川。
“我受伤只是因为我自己不小心,碰上了点硬茬子,跟你有个屁关系啊?!你以为你是啥香饽饽?谁都要围着你转,为你打生打死啊?!”
然而,她刚才那瞬间的僵硬和下意识看向许知意的反应,却没有逃过一直仔细观察着她的丁苏川的眼睛。
南宫鸣渊虽然神经大条,但也察觉到了刚才气氛那一刹那的诡异,看看花慕晴,又看看丁苏川,明智地选择了闭嘴,默默喝水......
丁苏川没有因为花慕晴的嘲讽而退缩,他依旧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执着道:
“真的......跟我没关系吗?”
他的追问,让花慕晴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这烦躁背后,或许还隐藏着一丝心虚。
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生怕多说多错,暴露了真相,让这麻烦精徒增不必要的心理负担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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