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着网约车,一路从锡城市区出发,驶上了风景秀丽的太湖十八湾公路。
冬日的太湖,烟波浩渺,水天一色,虽少了夏日的明媚,却多了份沉静辽阔的韵味。
车窗外的景色如同流动的水墨画,远处山峦起伏。
车子很快驶入了长长的竺山湖湖底隧道,封闭的空间和快速后退的灯光带给人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当再次重见天日时,路边的指示牌已经悄然换成了:
欢迎来到阳羡市。
南宫鸣渊坐在后排中间,左右分别是丁苏川和许知意。
他显然是个闲不住的主,看着窗外逐渐变得熟悉又陌生的街景,向丁苏川那边挤了挤,兴致勃勃地问道:
“老丁!这就算到你们阳羡地界了?快跟哥们儿说说,你们这儿有什么好玩儿的没有?!总不能大过年的就窝在酒店里看电视吧?!”
丁苏川看着窗外熟悉的家乡景色,一种近乡情怯的放松感油然而生。
听到南宫鸣渊的问话,他难得没有不耐烦,如数家珍般地开口介绍道:
“有啊,那可多了去了。我们阳羡别的不说,山水洞窟是一绝。有竹海,漫山遍野的竹子,风吹过跟绿色的海浪一样。有善卷洞,号称江南第一古迹,里面很大,有地下河。还有张公洞,灵谷洞......都挺有名的。”
南宫鸣渊一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听到后面,忍不住吐槽道:
“册那......怎么听着听着,全是洞啊?你们阳羡的人是属穿山甲的吗?除了钻洞就没别的了?”
他挠了挠头,随即眼睛一亮!
“诶诶诶!不过那个竹海听起来不错!要不咱明天就去转转?拍点照片,发朋友圈绝对拉风!”
丁苏川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泼了一盆冷水。
“你得了吧!竹海是好,但那在湖父镇那边,离市区二十多公里呢!而且这大冬天的,山里风大得很,竹子也都黄绿参半,没那么好看。几个人跑去吹冷风啊?”
“二十多公里?那也不算远嘛......”
南宫鸣渊还在嘀咕,试图说服丁苏川。
这时,坐在副驾驶一直闭目养神的花慕晴,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地回过头,瞪了南宫鸣渊一眼。
“我说!南宫鸣渊你搞清楚状况!我们可不是来旅游玩儿的啊!”
她特意强调了我们,把丁苏川和自己,以及许知意都划到了同一战线。
“保护麻烦精安全度过春节,这才是首要任务!要玩儿?你自己一个人打车去! 正好清静!”
她这一发话,南宫鸣渊瞬间蔫了,小声嘟囔了一句:“不去就不去嘛......那么凶干嘛......”
然后乖乖闭上了嘴巴,掏出手机开始假装忙碌,不敢再提游玩的事。
不多时,车子已经平稳地行驶在阳羡市的街道上,年味渐渐浓郁起来,路两旁挂起了红灯笼,随处可见置办年货的行人。
丁苏川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街景,知道离家越来越近了。而他的心情,也随着车辆的行驶,变得愈发复杂起来......
没多久,网约车就在一个看起来不算新但维护得不错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
小区并非那种老旧的开放式居民区,而是由几栋大约十几层高的小高楼组成,规划整齐,绿植环绕。
四人陆续下车,拿了行李。
花慕晴站在小区门口,习惯性地迅速扫视了一下周边环境。
对面就有个商业综合体,沿街商铺林立,餐馆,便利店,水果店一应俱全,生活气息浓厚,看起来治安也不错。
她“哈~”了一声,语气带着点调侃:
“麻烦精!你们这儿发展的还挺不错嘛!看着挺方便,挺像样儿的!”
一直安静跟在旁边的许知意,此刻也难得地主动开口:
“这里就是龙国陶都啊......发展自然不会差的。”
“陶都?”
花慕晴对这个称呼似乎有些陌生,好奇地看向许知意。
她平日里接触的多是打打杀杀和超自然事件,对这些地方特色文化反倒了解不深。
许知意点了点头,回忆起往事,娓娓道来:
“对呀,阳羡是龙国最有名的紫砂壶产地,所以被称为陶都。”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先前有位信众,是位做大生意的老板,去我们清微观祈福。他非常诚心,非要送给师父一件厚礼以表敬意,师父推辞了很久都推托不掉......”
“那位老板送的,就是一把做工极其精巧的阳羡紫砂壶。他说那是请当地最好的匠人,用顶级的泥料手工打造的。师父虽然一向清心寡欲,不看重这些身外之物,但看到那把壶时,也忍不住赞叹了几句,说确实是一件有灵气的雅物。最后实在推托不过对方的盛情,才勉强收下,一直小心珍藏着呢。”
花慕晴听着许知意的讲述,不禁有些感慨:
“没想到......这地方看着挺现代,背后还有这么深厚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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