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晴罕见地没有骑她那辆机车。
或许是考虑到冬日的寒风不太友好,又或许是四个人确实挤不下,她干脆抬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驶出锡城大饭店,穿过逐渐热闹起来的市区,一路向着市中心的方向开去。
不知道开了多久,计价器上的数字跳了又跳,时间过去了起码二十多分钟。
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景象,南宫鸣渊终于忍不住了,扒着前排座椅,探头问坐在副驾驶的花慕晴:
“花姐!我的亲姐!你这到底是要带我们去哪儿吃啊?!再开下去,都快出省了吧?!我这肚子都快饿扁了,唱空城计了都!”
花慕晴头也没回,只是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语气淡定道:
“急什么?快到了。等着吧,保证让你们觉得不虚此行。”
听她胸有成竹地这么一说,几人只好按捺住好奇和饥饿,继续观望。
又过了一会儿,车子并没有如南宫鸣渊预想的那样驶向某个偏僻的农家乐,反而开始接近一片熟悉的区域。
丁苏川看着窗外逐渐增多的车辆和行人,以及远处那隐约可见的古塔轮廓,心里不禁嘀咕起来:
“这方向......是南禅寺?”
没几分钟,出租车在一个路口灵活地左转,最终“嘎吱......”一声,稳稳地停在了路边一片略显嘈杂但烟火气十足的街区旁。
司机师傅操着本地口音喊道:
“到了!”
“好嘞!师傅谢谢啊!”
花慕晴爽快地付了车钱,率先推门下车,然后对着后座还在张望的三人一挥手。
“兄弟姐妹们!下车!!!”
三人陆续下车,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环境。
这里确实是南禅寺周边,古老的寺庙飞檐在不远处静静矗立,与周围热闹的步行街,小吃摊,文创小店形成一种奇妙的融合。
许知意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怀念,轻声说道:
“南禅寺?这里......是我第一次来锡城时,碰见丁苏川他们的地方。”
花慕晴闻言,也有些意外,转头看向她。
“啊?这么巧?”
许知意连忙点头。
“嗯,就是在那里,那座小拱桥上。”
她指了指不远处一座横跨在小河上的青石拱桥。
一旁的南宫鸣渊一听,耳朵立刻竖了起来,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心虚,但随即被强装的镇定覆盖,他抢在丁苏川前面开口,试图掌握话语权:
“咳咳!那个......说起来啊,确实是在那儿!当时我们仨逛南禅寺,正准备过桥......”
丁苏川瞥了他一眼。
“当时我记得你一直在吹牛。”
南宫鸣渊被噎了一下,瞪了丁苏川一眼,赶紧继续解释,但语气显然已经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我!我那叫分享见闻!当时我不是正跟老丁和老沈说得起劲嘛,就是关于我......呃,游戏里如何大杀四方的事儿!”
他含糊地略过了吹牛的具体内容,手臂不由自主地比划起来。
“当时桥上人有点多,我光顾着说得唾沫横飞,没太注意周围......”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神开始飘忽。
“结果一个没留神,后退了半步,手肘好像......可能......大概......就不小心碰到了正安静坐在桥栏边 吃着糖芋苗的小道士......”
“然后......”
南宫鸣渊摸了摸鼻子。
“那碗糖芋苗......就......就.......‘哗啦’一下,大半碗都贡献给了小道士的道袍......”
丁苏川在一旁,面无表情地补了最关键的一刀。
“你当时吓傻了,愣了半天才说:
‘我......我赔你衣服,或者帮你送去干洗啊!’”
沈听白虽然不在场,但此刻仿佛有画外音传来:
“对对对!他就是这么说的!怂得一批当时!”
南宫鸣渊被揭了老底,脸一下子涨红了,挽回一点尊严。
“我?!我那叫负责任!勇于承担错误!懂不懂?!”
这时,许知意柔柔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忍俊不禁:
“其实......我当时说的是不用了,没关系。”
她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这个穿着时髦,前一秒还意气风发吹着牛的男生,下一秒就因为闯祸而变得手足无措,满脸通红,拼命道歉说要赔偿的样子。
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
南宫鸣渊一听,腰杆瞬间挺直了,大声道:“对对对!小道士.....啊不,许知意同学当时特别大度!特别善良!说不用我赔!但我南宫鸣渊是那种占便宜的人吗?!?我当然坚持要赔啊!虽然最后好像......还是没拗过她......”
他的气势又弱了下去。
花慕晴听着这完整版的糖芋苗惨案,终于忍不住,指着南宫鸣渊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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