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溶月连忙起身行礼,双手接过漆盒,声音带着几分激动:“民女多谢太后赏赐!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民女实在受之有愧。”
“有什么愧的?这是你应得的。”太后摆了摆手,又好奇地问,“你刚说在排新曲子?是什么样的?”
梨溶月眼睛一亮,语气带着几分期待:“回太后,是民女新排的歌舞剧,叫《万岁春》,想着用舞袖和歌声结合,再配上月溶坊新做的彩衣,应该会好看。太后要是有兴趣,民女想给您演一段。”
“哦?万岁春?这名字听着就雅致。”太后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当然要看看!等过了春节,元宵节那天宫里要办皇家宴会,你带着月溶坊的人进宫,在宴会上演给大家看,行不行?”
梨溶月喜出望外,连忙屈膝应下:“民女谢太后恩典!民女一定好好排练,元宵节那天定不让太后和各位贵人失望。”
就在这时,太子妃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忧虑,对太后说:“母后,有件事臣妾一直想跟您说,就是关于裴大人和溶月姑娘的。先前淮王认错王妃,把溶月姑娘掳走,还连累裴大人被陛下斥责,好不容易事情查清了,淮王也被禁足了,可现在又出了新麻烦。”
太后皱起眉头,问道:“又出什么事了?裴文筠不是在治水有功,刚被陛下夸了吗?”
“是御史台的人。”太子妃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愤懑,“他们弹劾裴大人,说他丁忧期未满,未与梨姑娘成婚,就和梨姑娘姑娘走得太近,有违礼制,还说要流放裴大人呢!裴大人抗灾抢险,他们不提,为了大虞百姓劳心劳力,他们不提,溶月姑娘也是有情有义,一直陪着裴大人,他们也不提,但他们就揪着这些不放,说的难听极了,那些人这么糟践他们,实在太过分了。”
梨溶月听到这话,脸色瞬间白了,握着漆盒的手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太后,请太后做主!”
太后拍了拍桌案,怒气冲冲道:“胡说八道!什么丁忧期未满,什么逾矩!裴文筠父亲去世,他守孝期间暴雨天灾,大虞有这么多官吏,今年有几个能这样带百姓治水的?这是忠臣!那些御史台的人,整天就知道动嘴皮子,不动手办实事,看不得皇帝身边有能人,看不得大虞太平无事,就想着找茬!”
太子妃连忙说:“皇祖母息怒。现在陛下已经同意让御史台查了,臣妾担心他们来者不善,裴大人这次怕是要吃亏。”
“放心,还有哀家在。”太后眼神坚定,“参知政事苏煜青是个明事理的,哀家娘家人丁不旺,就出了他这么个状元后生,本宫这就让人去给苏煜青传口谕,让他出面保下裴文筠,谁敢再弹劾,就让他来跟本宫说!”
梨溶月听到这话,眼泪瞬间掉了下来,连忙跪下磕头:“民女多谢太后!太后大恩,民女无以为报!”
太子妃也起身行礼:“臣妾多谢母后,有母后在,裴大人和梨姑娘就安全了。”
“快起来,地上凉。”太后示意宫女扶起梨溶月,语气又温和下来,“溶月啊,你也别担心,好好回月溶坊排练歌舞,本宫还等着元宵节看你的《万岁春》呢。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也尽管进宫来找本宫,别自己憋着。”
梨溶月擦了擦眼泪,点头应道:“民女记住了,多谢太后关心。”
又说了一会儿话,梨溶月起身告辞。太后吩咐太监:“你亲自送梨姑娘出宫,把赏赐也一并送到月溶坊,路上小心些,别出什么岔子。”太监连忙应下,跟着梨溶月离开了长乐宫。
殿内只剩下太后和太子妃,太后端起茶盏,却没喝,只是望着窗外,缓缓道:“这个梨姑娘,模样好,性子也直爽,跟裴文筠倒是郎才女貌,很般配。”
太子妃在一旁坐下,附和道:“是啊皇祖母,臣妾也觉得他们俩很合适。裴大人为人正直,品性也好,梨姑娘又善良又有才华,要是能在一起,也是一段佳话。”
“可惜啊,都怪淮王那个糊涂蛋。”太后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惋惜,“当初他认错自己的王妃,非要把梨溶月抢过去,还连累裴文筠被人说三道四。现在好了,事情查清了,可裴文筠还在丁忧期,得等丁忧期满才能成亲。还剩这两年里,指不定还有多少人拿他们俩的事做文章,以后对裴文筠的仕途也不利。裴文筠是个能臣,就这么被这些闲言碎语耽误了,太可惜了。”
太子妃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主意,对太后说:“皇祖母,臣妾倒有个想法。既然大家都知道他们俩有情义,不如由您出面,给他们赐婚?这样一来,他们的事就成了皇家恩宠,那些想嚼舌根的人,也不敢再乱说了。而且赐婚还能让裴大人更忠心于父皇,对咱们东宫也有好处。”
太后眼睛一亮,拍了下手:“你这个主意好!赐婚!这样既全了他们的情义,又能堵住那些人的嘴,还能拉拢贤能之人,一举三得!就这么办,等元宵节皇家宴会的时候,本宫当众给他们赐婚,让所有人都知道,裴文筠和梨溶月是本宫认可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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