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溶月直愣愣的还没啥反应,已经接受了他的拜谢,因为心里在想着昨晚周文筠说的事情,她有些心不在焉,“嗯,举手之劳,你也救了我一焉,这算是应该的哈。”
裴文筠看她这般模样,不似之前与他说话时总带些敌意,他想可能是昨晚话说重了,毕竟是姑娘家,“溶月姑娘,昨晚我说的话不要放心上,那也怪我思虑不周。”
梨溶月看着他,高大瘦削的身影挡住了门口的风景,这个就是她这个虚拟世界的主角吗?周文筠说,杀了他,game 就会over了。
用啥武器呢,来一包顶级毒药鹤顶红?脑子里刚一想到这个毒药名字,手心中就突然多了一包不明物体,她低头小心的看着手心,一小包物体,用个袋子装着,袋子上“鹤顶红”三字赫然醒目。
梨溶月的心简直要跳出嗓子了,周文筠说的是真的。
那眼前的裴文筠,她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个药喝进去?
她走向桌子,背对着裴文筠倒了一杯水,然后快速的把药全部抖进去,而后端起来转身递给他,“请喝茶。”
裴文筠一直看着她,却没有接,“多谢溶月姑娘,在下诚意致谢!另外,也为昨晚之事道歉,你确实腿上有伤,我当时不应一概论之,是我思虑不周。”
梨溶月端着茶,听见他说的话,一时觉得他真狗,昨晚说她不知羞耻,送了他海棠姨写的契书后又来说他思虑不周,真是狗东西,活该被毒死。
这时,裴文筠的嘴角却扯出些尴尬的笑容,只见他接过茶杯,往嘴边送。
溶月突然凑到他脸前,问他,“你多大了?有无喜欢的人?”
裴文筠被惊得手一抖,啊了一声,牙齿差点磕在了杯口上,一杯鹤顶红被浪费了,杯子被打翻茶水撒了一地,没想到她问的这么直接,认真答道:“文筠今年二十整,至于喜欢的人暂时还未有吧。”
“那挺可惜的,”梨溶月看着他慌张的样子,忍不住哈哈一笑,松了口气,“要不你赶紧找个对象,你看你京城房子也有了,考试也考的不错,要不要相个亲结个婚生个小孩?”然后我再给你喝鹤顶红,她心里默默想,我这样人还算挺好的哩。
裴文筠听到这些话,惊讶的嘴巴都张圆了,纵使他思路敏捷,可这一时却语塞了。
“你们虞国人不是挺讲究成家立业的么,快点成家也好有个交代不是。”梨溶月继续劝说,“我也是为你考虑。”
看她笑的贼兮兮的,裴文筠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生气,这是有被冒犯吗?他一点也不陪笑,态度冷冷,“我的事情不劳溶月姑娘费心,告辞。”
梨溶月看着他长袖一甩,迅速的转身走了,“哎?哎!”她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虽说是游戏,可自己终究是下不了手。
羽衣抱着几本书进来,正碰上裴文筠出去,她道了声,“文筠公子。”
裴文筠快步走着并未答话,羽衣进门又看见梨溶月站在桌前,“姑娘,你和文筠公子吵架了?”
梨溶月面无表情,“哎!不知道哪里惹着他了,我就说他现在可以考虑结婚生子的事情了,就不高兴了。”
羽衣有些好奇,“那是姑娘看上他了?”
梨溶月立刻表示,“我可不敢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让他找人相亲成家立业。”
羽衣低头思索了一下,笑着说:“姑娘,我明白了,怕不是文筠公子心意在你,然后却看到你对他无意,他伤心故而气愤。”
“你可真是做编剧的料,”梨溶月白她一眼,“我可不喜欢他,看他那张脸我都堵得慌。”
羽衣不解,“姑娘,你不喜欢吗?文筠公子的脸好看啊,谁不夸?”
梨溶月欲言又止,她接过羽衣手里的书,“我下午我要去歌舞坊,你去不去?”
羽衣道:“姑娘,二公子走的时候已经与我交代,我的主子是你,以后姑娘去哪我去哪,姑娘交代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梨溶月把书合上,“我可不要,那个卖身契我还给你了,你把它撕了吧,从此后就没有人是你的主子,你是你自己的主子,别再搞那一套了。”
羽衣道:“可是…”
梨溶月道:“没有可是,我们是朋友。”
羽衣感激的看着她,“我知道姑娘的为人有多好,多谢姑娘,羽衣想做姑娘的朋友,只要姑娘需要,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梨溶月翻了白眼,“好了,好了,那我们下午一起去歌舞坊吧,我倒还真有个事需要你做,嘿嘿。”
梨溶月的大名在京城的歌舞坊中传的沸沸扬扬时,裴文筠的任职文书终于下来了,让所有人意外的是,他并没有留在京城任职,甚至连个差不多的地方譬如像陆旭风那种的从九品都没有,他被任职为刺史并派往安州。
刺史这个职位怎么说呢,从前是个了不起的位置,但是本朝逐渐不设刺史的职位,可以说今年唯一的刺史就是裴文筠,而且是从九品阶。
他要去的安州,处于大虞西境,边塞之地,与大石国接壤,大石小国,最近几十年来两国友好通商,并无战事,但是离安州的北边不远之处是甘州,那是虞国的西北边塞,常年与勒国纷争不断,那边甚至连个确切的两国边境线都没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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