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的灾民被救出,大船送到谢家码头,裴文筠在人群中寻找管事的谢家人,没看到谢舒云他们,倒是看见了陆旭风,他正站在船边张望远处。
“陆兄,果然是你!”裴文筠走至陆旭风身旁,大喜过望的拍了他的肩头。
“呀!是裴兄,一年未见,没想到今日能见到裴兄,甚是想念啊!”陆旭风也是欣喜若狂,“李池当时来找我说你在宁州时,我真是一夜未睡想着快点来宁州找你啊!”
“陆兄,多谢你挂念!这一回确实辛苦你了!”
“裴兄,去年京城一别,我后来打听到你竟然去了安州,想来,是因为我那别院山庄连累了你,旭风当真愧对裴兄啊!”
“此事是我自愿而为,陆兄不必挂怀,如今我人已回宁州,安州暂且不提。”
“好!裴兄,知州大人得知宁州知县袁少德治理不利,临阵脱逃,大为震怒,又得知裴兄才华卓越,此次幸得裴兄临危不乱,处置有方,才避免一场兵灾,否则宁州真是雪上加霜,裴兄才华无人能及,明珠不可蒙尘,待洪灾过后,我一定将裴兄推举给知州大人。”
裴文筠听闻后没有面露喜悦之色,反倒有点为难,“陆兄过誉,万不可如此。”
“裴兄,为何?”陆旭风不解。
“宁州乃吾家乡,我因父亲过世,在家丁忧,家乡遭难,吾辈也是读圣贤书之人,岂能视若无睹。只不过本是丁忧在家,应潜心读书,遵守孝道,心中有愧先父。”
陆旭风笑着摇头,“事急从权嚒,宁州主官抗灾不利引起百姓暴乱,危难时刻裴兄当仁不让,是吾辈读书人楷模。”
裴文筠抱拳,“陆兄,多谢对宁州支持!救我家乡百姓,文筠感激不尽!”
“裴兄!你我二人还要道谢吗?真要是道谢!我得要对你说一天也说不完了!”陆旭风无奈的笑着。
“那好,那好,你我不分彼此,相守相助!”裴文筠感激的点头笑道。
“你不是带人治理这水患吗?怎会来此?这里有谢家程家相助,救援事宜井井有条,你大可不必担忧了。”
“我来寻一人,需要她相助治理水患。”
“何人竟有如此本领?”
“此人,你认识。”裴文筠笑道,“正是梨溶月。”
“什么?溶月姑娘?我只知她的舞姿惊为天人,竟不想她还有如此本领。”陆旭风惊叹。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偶然得知她会火药之术,溶月她并非大虞人,对大虞情形不了解,甚至不理解这里的一些风俗人情,犹如行走在黑暗森林,处处潜伏危机。”裴文筠郑重的对陆旭风说,“陆兄定当为其保密啊!”
陆旭风点头,“那是自然,旭风以命起誓,定不会对溶月姑娘不利。”
“陆兄言重了,不过多谢陆兄!”
“哎?你怎么又说了?”
“好!不言谢!”裴文筠笑道,“她趁我不在意,与救援队伍一起乘船去庄子上救人了,我担忧她并未回去,先来找人问问,如她回了,我这就要回去了。”
一船人靠岸,正有谢舒云,“庭哥,你来此处是有何安排?”
“来寻李池,他在何处?”裴文筠问道。
“我从程骁处得知,李池昨日已回去,还带走了你府上的一个小斯。”谢舒云答道。
裴文筠转身对陆旭风道:“我得要回去一趟,不知陆兄要不要一起去宁州?”
“当然,我和你一道回去,我也回回去复命了。”陆旭风答道。
他二人一道回宁州,陆旭风随裴文筠先回了裴家,见到了梨溶月,佳人亭亭玉立,语笑嫣然,正在与厨娘一道向他走来,他站在廊下,微笑的看着她。
一年未见,他已不能随意和这个女子说笑了,裴文筠带她回裴家,即便是丁忧也要带在身边,可见他的心意,作为挚友,也不可多说朋友的内宅之事,而更应该适当的保持与梨溶月的距离。
裴文筠喊住了她,“溶月,你看这是谁?”
梨溶月这才看见他们,她盯着陆旭风,意外的欢喜从脸上绽放出来,“陆旭风!哇!好久不见呀!”
她张扬的奔跑过来,一下子抱住了陆旭风,陆旭风倒显得局促了,裴文筠黑着脸,把梨溶月拽过来,“溶月,你个女子,这样风风火火的!”
梨溶月被裴文筠拽过来,笑嘻嘻的捋着发梢,“嗯,知道了,太高兴了!”
多日未见,裴文筠吩咐宝生让厨房做饭,留陆旭风用午膳,陆旭风也未推辞,三人相见,有说不完的话,裴文筠因要去准备火药材料,先离开了会儿。
“喂,陆旭风,你当了一年的县太爷,人也变得太沉熟稳重了?”梨溶月其实想说,为什么一年不见,你怎么这么生疏了,但是想了想还是用了一个好听点儿的词。
“哪里有?”陆旭风苦笑,“我并非县太爷,是县尉。”
“哦,对,裴文筠同我说过,不过也是县官嚒。”
“梨姑娘,没想到今日不仅见到裴兄还能见到你,真是感谢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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