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了银子的陈昭华,气得肝疼。
她本以为一共花了百两银子,谁知竟是一百九十两。
她这次出门,不过是与夫君赌气,本就没带多少银钱,今日这事闹的,更是将她所带的大半银钱花了去。
陈昭华越想越不甘心,眼下必须得想法子弄些值钱的东西来才行。
方才陈沁玉说了,她虽是侯府主母,却处处受老夫人压制,陈昭华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她依稀记得之前听旁人说起过,说侯府侯夫人与老夫人的关系不甚和睦。
如此,她倒是该去见一见这个老夫人,兴许还能从她那得到些有用的东西。
这么想着,陈昭华从包裹里翻出一个从城外修缘寺求来的平安福来。
听闻老夫人信佛,那这东西她保准喜欢。
寿安堂内。
老夫人正盘坐在小佛堂内念经礼佛。
张嬷嬷见陈昭华出现,便问了一句:“夫人是……”
张嬷嬷虽未见过陈昭华,可大抵也推出了她的身份。
“劳烦嬷嬷通报一声,侯夫人的堂妹陈氏前来拜会老夫人。”
“夫人稍候。”
张嬷嬷转身走进小佛堂,而后低声说道:“老夫人,陈昭华来了。”
老夫人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入府三日有余,这才前来拜会,叫她在外面等着。”
张嬷嬷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夫人稍后,老夫人说诵完经便来见夫人。”
陈昭华不以为然,便在外面等了起来。
这一等便是小半个时辰,见老夫人迟迟不现身,陈昭华有些急躁:“嬷嬷,老夫人要诵经到何时?”
张嬷嬷瞟了一眼陈昭华:“夫人稍后,老奴再去通传一声。”
“不必了,叫她进来吧。”
老夫人的声音从小佛堂传来,陈昭华听罢,便走了进去。
“妾身陈氏,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眯着一双眼睛,面色依旧苍白,身形也比以往消瘦了不少。
“你便是陈氏的堂妹?”
陈昭华点点头:“妾身家中遭遇变故,不得已到侯府暂住几日,多有打扰,还请老夫人见谅。”
这么说着,陈昭华便将那平安福拿了出来:“妾身本想早些拜会老夫人,奈何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机会,这两日,妾身日日都去修缘寺祈福,终于被妾身求到了这平安福,
妾身刚拿到这平安福,便紧赶着给老夫人送了来。”
老夫人转头看了一眼:不过是个普通的平安福,竟还被她说出花来了。
“张嬷嬷,收下吧。”
张嬷嬷闻言,上前从陈昭华手中接过平安符。
“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回老夫人的话,妾身只是前来拜会老夫人,并无他事。”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陈昭华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既无事,便请回吧。”
陈昭华心下一惊,她刚来就被下了逐客令,这老夫人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眼瞅着张嬷嬷要送客,陈昭华耐不住性子说了一句:“实不相瞒,今日妾身被玉姐姐好一顿羞辱,妾身走投无路,便想着来此寻求老夫人庇佑。”
老夫人睁开双眼:“如今我年事已高,许多事情也是力不从心,且你们姐妹二人的事,我这个做长辈的如何好插手?”
陈昭华觉着有戏:“老夫人过谦了,如今虽说她是侯府主母,可真正能掌控侯府的,是老夫人您啊。”
老夫人面上闪过一丝笑意:倒是个有眼力见的。
陈昭华又继续说道:“妾身也觉着奇怪的紧,明明老夫人才是侯府位高权重之人,为何她一个小辈却敢在侯府耀武扬威,如今见了老夫人,妾身才明白,老夫人定是一心礼佛,鲜少过问侯府之事,才让她得了势。”
老夫人听了这话,只觉心情都舒畅了许多,毕竟她才是那个空有地位,却没什么话语权的人。
只要陈沁玉在一日,她便要被压着一日。
即便如今她没了嫁妆傍身,可她仍旧是将军府嫡出的女儿。
“你与陈氏从小便相熟,你当知晓她是何性子。”
陈昭华点点头:“她从小便处处压妾身一头,只要有她在,妾身这辈子都难直起腰来。”
这话是说到老夫人心坎里了。
见老夫人要起身,陈昭华赶紧上前扶着:“老夫人,您当心着些。”
老夫人很是满意:“你当是个细心的。”
在陈昭华的搀扶下,老夫人坐到了凳子上:“你既在侯府受了委屈,我自是要帮你讨个说法,只是你当也知晓,我已遁入佛门多年,有些事我实在不便露面。”
陈昭华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老夫人您且宽心,有妾身在,自是不会叫老夫人您亲自出动,妾身愿做老夫人的左膀右臂。”
老夫人眸色幽深,嘴唇动了动:“听说你有个儿子尚未婚配,多大年岁了?”
“如今已快双十年岁,妾身正为此事发愁呢。”
老夫人叹了口气:“确实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不知你可有看上哪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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