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李嬷嬷神神秘秘现身,她先是四周环顾了一圈,而后才进屋将门关紧。
“夫人,刘嬷嬷还是什么都不愿说。”
陈沁玉叹了口气:“她那张嘴,到底还是硬的。”
李嬷嬷压低了声音:“夫人,老奴打听了,听说侯爷有交代,不可对刘嬷嬷过于苛责,老奴怕打草惊蛇,便没有用那些手段。”
陈沁玉心下了然,吕仁书将刘嬷嬷关起来不过是做做面子,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无妨,毕竟她做此筹谋,只是想从刘嬷嬷口中得知一些消息。
只是眼下看来,刘嬷嬷比她想象的还要难缠些。
“你做的对,除非她心甘情愿开口……对了,可知晓刘嬷嬷是否婚配,家中可还有何亲人?”
李嬷嬷皱着眉头:“老奴倒是听说,刘嬷嬷未曾嫁人,至于她有没有家人,老奴还需打听打听。”
陈沁玉点点头:“如此,便辛苦你了。”
“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老奴能帮夫人寻回大公子,便是要了老奴这条命,老奴也是心甘情愿。”
陈沁玉赶紧摆手:“胡说,我一直将你视作家人,又怎会要你的命去换他,他的命。”
李嬷嬷眼眶泛红:“夫人,老奴那胞弟明日便会过来,日后他若是有做的不周的地方,还请夫人包涵。”
陈沁玉从袖筒中掏出一张银票:“你将这交给他,这田地耕种需不少人手,日后这些小事他可直接做主,不必向我请示,至于日常开销他只需记账便好。”
李嬷嬷感激不已:“多谢夫人。”
“临近中秋,侯府事务繁多,你当多留心些,莫要出什么乱子。”
李嬷嬷点点头:“夫人,此次中秋家宴,夫人如何安排?”
陈沁玉思忖片刻:“直接去账房支取银子,便说是我的吩咐……”
陈沁玉话还未说完,便听到沈嬷嬷在外头喊了一声:“夫人,福宁居的留香来了,说是有事要见您。”
陈沁玉微微点头,李嬷嬷便将门打了开。
留香一进门,陈沁玉便瞧见她眼眶通红:“夫人,不好了,大爷和大少夫人又吵起来了。”
陈沁玉面色一暗,吕方招又想作什么妖!
“随我去瞧瞧。”
李嬷嬷见状,体贴地将外衫给陈沁玉披上,一干人等直奔福宁居而去。
陈沁玉这还未踏进院门,就远远听到屋里传来吕方招的叫喊声。
“你前些日子不是刚过去,怎地又要回?我看你就是外头有人了,这才想着往外跑。”
“柳沐锦,你这还怀着身孕呢,便如此不安分,要是没有这孩子,你指不定浪荡成什么样。”
“依我看,这肚子里,不一定是谁的野种!”
陈沁玉听着这话,只觉心头的火噌噌往外冒。
“简直是反了天了!”
不由分说,陈沁玉直接一脚将门踹开,而后便看到柳沐锦双眼通红地坐在凳子上,地上是散落的瓷器碎片。
吕方招则像个疯子一样指着柳沐锦。
“吕方招,你到底要作甚?”
陈沁玉正在气头上,实在顾不得其他:“你方才都说了些什么话,我怎地教养出来你这种人?”
吕方招有一瞬间的错愕,而后又恢复如常:“母亲,你来的正好,前些日子,她才刚回了母家,眼下她竟还要去,母亲,你说她是不是心野了,寻到机会便想往外跑!”
陈沁玉加快脚步,恨不能立刻将这巴掌甩到吕方招脸上。
“啪”
终于,听到这声响,陈沁玉心头总算顺了些。
“我平日便是这样教你的吗?”
吕方招捂着半边脸:“母亲,你又打我?此事,我何错之有?”
柳沐锦哽咽着,眼下她气的肚子痛:“母亲,眼下中秋将近,儿媳只是想回母家过上半日,他,他便说我在外头有了野男人,他还骂我肚子里的孩儿是野种。”
柳沐锦捂着肚子,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让陈沁玉心生怜惜。
“留香,去请府医来。”
眼下柳沐锦情绪极其不稳,若是动了胎气,那就不好了。
而后,陈沁玉一把揪住吕方招的耳朵:“你竟说出这般歹毒的话,吕方招,我看你这心已经黑透了吧,沐锦是你的妻子,她肚子里是你的孩子,还是说你就是那个野男人?”
吕方招吃痛,龇牙咧嘴的:“母亲,您松手,松松手,她既嫁入侯府,便该在侯府老实待着,她这动不动就要回母家,成何体统?”
陈沁玉不但没松手,反倒加重了力度:“我前两日也刚回了将军府,如此说,我也是在外头有了野男人。”
吕方招赶紧摆手:“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又不是说您。”
陈沁玉有些累了,便将手松了开来:“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立刻给沐锦道歉。”
吕方招一脸的不服气:“我凭什么给她道歉,我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凭什么给她一个女子道歉?”
陈沁玉冷眼盯着吕方招:“做错了事,说错了话,那便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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