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秋,陈沁玉特意挑了天好日子,回了将军府一趟。
原本吕仁书是想陪她一起回去,谁曾想他刚提了一嘴便被陈沁玉回绝了。
老夫人欲在陈沁玉回将军府之时搬空她的库房,吕仁书想与陈沁玉一道,本也是做了坏事后心虚想要弥补。
如今陈沁玉回绝了他,倒叫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陈沁玉对吕仁书早已没有半分感情,她实在不想在自己父母面前再装出那般夫妻恩爱的画面。
善德堂的下人们在陈沁玉的应允下,都回家探亲去了。
只有李嬷嬷随着陈沁玉去了将军府,至于沈嬷嬷,她则回去探望了生病的老父亲。
彼时,老夫人身侧的张嬷嬷将打探来的消息告知了老夫人。
老夫人深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搬空陈沁玉的库房,便是在今日。
于是,老夫人一声令下,张嬷嬷便领着几个心腹去了善德堂。
善德堂空无一人,他们行起事来更是肆无忌惮。
奈何陈沁玉库房物件太多,能信得过的下人也没几个,他们那些人已经搬了两个多时辰,都还未搬完。
老夫人一本正经的在寿安堂的库房门口坐着,一双浑浊的眸子死死盯着下人们搬来的东西。
名贵字画。
上等补品药材,稀世珍宝,金银首饰,不计其数。
更让老夫人震惊的还是那些有钱也买不到的深海珍珠。
听闻只有宫里那些贵人才有的东西,在陈沁玉这,她竟足足有一匣子。
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珍珠。
老夫人捻着佛珠,原本她只知晓将军府给的嫁妆丰厚,不曾想竟丰厚到这般地步。
莫说珍珠,便是其余那些个嫁妆加起来,也能卖上百万两银钱。
话又说回来,这还只是陈沁玉剩下的嫁妆,毕竟在她重生之前,她可是实实在在给侯府掏了不少银子。
此事,也让陈沁玉悔不当初,给侯府那些畜生花的银子,她早晚要想法子要回来。
老夫人这边热火朝天,陈沁玉那边一片祥和。
正值午膳。
“你这丫头,回来便回来,还带这么多东西作甚?将军府还能缺了这么物件?”
陈沁玉虽是不惑年纪,可在母亲眼里,她仍旧是当初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
“母亲,将军府有那是将军府的,玉儿带来的是她心意。”
秦晚秋笑眯眯地看着陈沁玉,如同看着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嫂嫂说的对,将军虽什么都有,可唯独缺了我亲自准备的这一份。”
老夫人也是一脸宠溺:“怎地不将我那外孙带来?我许久都未见着他们了,心里头想的紧。”
陈沁玉面上挂着笑意:“母亲有所不知,沐锦有了身孕,方招要多陪着她,实在不便,明德新婚燕尔,两人如胶似漆,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便去打扰。”
有些事,不能让将军府知晓,陈沁玉只能扯着幌子。
“哦?沐锦有喜了?”
老夫人喜出望外。
秦晚秋也是一脸喜气:“你这倒先我们一步做祖母了。”
陈沁玉点点头,只可惜,那孩子不是她的亲孙子。
“母亲,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待父亲与夫君回来,我定要将此事告知他们。”
秦晚秋突然皱起眉头:“对了,有件事你大哥要我同你说一声。”
陈沁玉放下木筷:“嫂嫂,何事?”
“你之前提起过的一个人,叫,叫……”
陈沁玉心下一咯噔:“可是杜名贺?”
秦晚秋点头:“对对对,就是杜名贺,瞧我这记性。”
“杜名贺,他如何了?”
陈沁玉有些着急。
“你大哥说,前些日子,的确来了个叫杜名贺的人,据他说,此人有几分能耐,便叫他留在了军营,跟着父亲征战。”
“他还叫我问你,你与杜名贺是如何相识的,你们之间到底有何渊源?”
陈沁玉暗自思量着,她若是直接说出前世之事,只怕嫂嫂她们也不能信,反倒会给他们带来心理负担。
权衡后,陈沁玉还是决定提醒着些:“嫂嫂,杜名贺此人心思狡黠,绝非善类,还望嫂嫂将此话带给父亲与大哥。
若是日后得了机会,定要寻个由头将他赶出去,万不可委以重任,更不可相信此人。”
秦晚秋与老夫人皆是一脸疑惑。
尤其是陈沁玉这张严肃的面容,更让人不解。
“妹妹,你与此人,莫不是有过节?”
老夫人也甚是狐疑:“玉儿,你常年居于侯府深宅,如何能认得这号人物,且母亲听说,那杜名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陈沁玉叹了口气:“母亲,嫂嫂,此事实在不便说,不过母亲定要相信我说的话,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看陈沁玉这般神情,二人似是察觉到了事情严重性。
秦晚秋拉着陈沁玉的手:“你不愿多说,我们也不逼你,你放心,你说的话,我必定分毫不差的说给你大哥听。”
陈沁玉点点头:“嫂嫂,此事关系甚大,嫂嫂万不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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