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嬷嬷顺利购得一处院落。
院落甚是偏僻,周遭住的几户人家,李嬷嬷也已打探清楚,均是清清白白的普通老百姓。
李嬷嬷拿着地契交给陈沁玉的时候,陈沁玉甚是满意。
陈沁玉将事先准备好的两个钱袋子拿了出来:“这是给你们二人的。”
两位嬷嬷一瞧,赶紧摆手:“夫人,您这般实在是折煞老奴了,平日里月例已是足够,夫人不必如此。”
陈沁玉故作生气模样:“给你们,你们便拿着,不过这些银子也不是叫你们白拿。”
两位嬷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点点头后才伸手接过。
“夫人有何吩咐?”
陈沁玉深知吕仁书与老夫人惦记着自己嫁妆,所以她需想个法子 彻底解决此事,断了他们念想。
“李嬷嬷,去库房详细记录一下,我那些嫁妆都还剩了些什么。”
“沈嬷嬷,你去寻几个靠得住的人,这几日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将那些嫁妆尽数运去新买的那宅子里去。”
“而后,你们再去低价买些假的珠宝头饰,懂我的意思吗?”
两位嬷嬷都是聪明人,陈沁玉这么一点,她们便明白了。
“夫人,老奴明白。”
“夫人,老奴这便去安排。”
陈沁玉点点头:“一定要谨慎,万不能被他们瞧见。”
“夫人放心,这几日老奴叫他们从后门进出,定不会出岔子。”
“你们做事,我自是放心的。”
只要能将嫁妆运出去,而后再弄些假的物件充数,日后,她便不会再为嫁妆的事烦忧。
侯府那群人跟饿狼似的盯着库房,陈沁玉早就心知肚明,他们一次次筹谋算计,为的不就是嫁妆?
这一回,她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这几日,善德堂夜夜都有动静。
为了不让老夫人起疑,陈沁玉挑了些不值钱的补品亲自送去了寿安堂。
老夫人面色虽缓和了些,可她这心里惦记的,又怎会这一点点蝇头小利?
上回吕仁书进了库房,他看到里面有几大箱金银珠宝,玉佩首饰,还有不少稀世名画,都是出自大家之手。
绫罗绸缎更是数不胜数,就连上好的补品,也是摆的满满当当。
当他把这一切告知老夫人的时候,老夫人的眼睛都明亮了。
“必须拿过来,不惜一切代价!”
这是老夫人亲口说的话。
吕仁书不解,只问道:“这么多东西,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过来?”
老夫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过些日子便是中秋节,她定是要回将军瞧瞧的,便借着这个机会,将那库房里的东西尽数搬过去。”
吕仁书皱着眉头:“搬是可以搬,可此事早晚都会被她发现的?”
老夫人冷笑一声,面上尽是不屑:“一把火烧了便是。”
吕仁书面上一惊:“恐殃及整个善德堂啊,母亲。”
老夫人暗骂这个不争气的:“有了那些嫁妆,你便是掏些银子给她,让她将善德堂重新修缮一遍又如何,保不齐她还得对你感激不已。”
吕仁书如梦初醒:“母亲心思缜密,儿子心服口服。”
老夫人看了一眼外头阴雨不断地天气:若不是忌惮将军府,她倒是真想现在就一把火将善德堂给烧了,连同陈沁玉一起。
是夜。
吕方招偷摸溜进书房。
吕仁书如上次一般,仍旧在作画。
画中一个妙龄女子,身着一袭鹅黄色薄纱襦裙,一双杏眼勾人心魄,彷如秋水含波,眼眸灵动,牵扯着作画之人的心。
没错,这画中女子正是若兰。
吕仁书虽有些年纪,也见过不少女子,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抵挡如小野猫一般的若兰。
她时而柔情似水,时而灵动跳脱,吕仁书像是中了邪一般,日日流连于若兰身边,难以自拔。
吕仁书抬眼瞧见来人是吕方招,言语间似是没什么耐心:“你来做什么?”
“父亲,儿子有事同父亲说。”
吕仁书放下手中毛笔:“何事,说吧?”
吕方招一脸无奈:“父亲,如今府上入不敷出,难道父亲不着急吗?”
吕仁书冷笑一声:“怎么,没有银子去醉春楼了?”
“父亲,那春山酒楼可是咱们侯府盈利最多的铺子,如今就这样落入外人之手,父亲难道不想将酒楼收回来?”
吕仁书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我如何不想?只是如今我连那酒楼新东家是谁都未查出,又如何能拿回来?”
吕方招面色一暗,脸上挂着几分阴狠:“那东家越是想躲在暗里,我们越要想法子逼他现身。”
“你有法子?”
吕方招点点头,他凑近了些,又故意将声音压低:“父亲,若是那酒楼……”
吕仁书边听边点头,似是十分赞同吕方招的话。
二人四目相对,显然是达成了一致。
此刻,陈沁玉并不知晓他们父子二人在书房密谋。
她正坐在窗前翻阅古书,不为别的,她只想多学一点,日后好查阅吕润昱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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