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夫人不在,夫人一早便出去了。”
吕仁书暗自松了口气,陈沁玉不在,他行起事来倒方便的多。
“夫人去了何处?”
沈嬷嬷摇摇头:“老奴不知,夫人出门的时候并未交代老奴。”
吕仁书面色不悦:“可有说何时回府?”
沈嬷嬷又摇摇头:“夫人未说。”
吕仁书面色一暗:“立刻去寻她,便说我有要事同她相商。”
沈嬷嬷不敢犹豫:“侯爷,老奴这便去。”
殊不知,沈嬷嬷走出善德堂后,便停了下来,她找了个拐角处藏了起来。
透过院墙的缝隙,沈嬷嬷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步步走向库房的吕仁书。
沈嬷嬷受命于陈沁玉,又怎会听从吕仁书安排?
陈沁玉叫她守好院子,她自是会寸步不离的看着此处,绝不会叫外人钻了空子。
陈沁玉回到侯府之时,已是傍晚了。
一进门,沈嬷嬷便将今日发生之事,尽数告知了陈沁玉。
陈沁玉点点头,心下已经有了猜测。
只是,陈沁玉这前脚还未落座,后脚便瞧见若兰踩着小碎步出现在善德堂门口。
“见过夫人。”
难怪吕仁书对若兰疼爱有加,就她这副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哪个男人能不心动?
“不必多礼,近日可还习惯?”
若兰娇羞着一张脸:“多谢夫人关怀,若兰都习惯。”
“今日来此,可是有事?”
“李嬷嬷,赐座。”
李嬷嬷闻言,搬着一张凳子递到若兰面前,只是她刚靠近若兰,便皱起了眉头。
若兰落座后,李嬷嬷不动声色走到陈沁玉身边,而后又弯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若兰道了谢后,便坐了下来:“夫人,若兰来此并无旁事,只是昨日若兰与谢姨娘同坐在一处,若兰觉着她对我,似是有很大的敌意。”
顿了顿,若兰又继续说道:“若兰本是丫鬟出身,在这侯府也无可依靠之人,若兰只求能得夫人庇佑一二,若兰别无所求,只想有个安身立命的地儿便好。”
陈沁玉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是向她求助来了。
罢了,一想到因为若兰的存在,就能让莲池阁那位不痛快,陈沁玉便觉着,她的确要帮一帮。
“你用的是什么香膏?味道竟这般好闻?”
若兰不解,只当陈沁玉是在询问:“是前几日谢姨娘送给我的,我也不知这究竟是什么味道。”
陈沁玉微微一笑,谢素莲还真是心狠手辣:“这东西你莫要再用了,若是用的久了,只怕你这辈子都难有身孕。”
若兰吓的花容失色:“夫人,这香膏……”
李嬷嬷上前一步:“我家夫人好心提醒你,你在外头可不能乱说话,我老婆子懂些医理之术,方才我刚一靠近你,便闻到你身上麝香味极重,
麝香虽是好东西,可用的量多了,便可造成女子不孕,小产,姨娘日后还是当心着些,不可谁的话都信。”
若兰双手微微颤抖,她赶紧站起身来:“多谢夫人,多谢嬷嬷,若兰定不会乱说。”
“那位眼里容不下旁人,可比不得我家夫人宽宏大量,姨娘还是快些回去沐浴更衣,将那香膏扔远些才好。”
若兰起身正欲告别,却听陈沁玉又提醒了一句:“此事,不可声张,你只当今日什么都未发生,日后若是见着她,你定要提一提那香膏甚是好闻,好用。”
若兰点点头,而后又毕恭毕敬行了礼:“多谢夫人。”
若兰离开后,陈沁玉得以喘口气。
“沈嬷嬷,你瞧得清楚吗,侯爷当真去了库房?”
沈嬷嬷点头:“夫人,老奴看的仔细,侯爷的确去了库房,在里头待了不足半盏茶的功夫才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手上可有拿了东西?”
沈嬷嬷摇摇头:“并未。”
陈沁玉暗自考量,这嫁妆他们一日未骗到手,他们便一日不会罢休。
如此,还是得想好万全的法子才好。
“李嬷嬷,你拿些银钱,去买下一处宅子。”
李嬷嬷不解:“夫人,莫不是要从侯府搬出去?这,未免有些不妥。”
陈沁玉会心一笑:“如今我依旧是侯府夫人,哪有搬出去的道理,你去买这宅子,不必太大,够放些东西便好,记住,这宅子来路定要干净,最好偏僻些,不惹眼。”
李嬷嬷点点头,没再多问。
“沈嬷嬷,你同我去见侯爷。”
陈沁玉走在前头,她倒要去瞧瞧吕仁书命沈嬷嬷去寻自己,究竟是有何重要之事?
书房。
吕仁书正在作画。
陈沁玉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惊的吕仁书手一抖,落笔都歪了。
吕仁书刚要怒斥,再瞧见来人是陈沁玉后,还是硬生生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侯爷,沈嬷嬷说您有要事与妾身相商,妾身刚回府便赶了过来,不知可误了侯爷的事?”
吕仁书赶紧将画收了起来,唯恐被陈沁玉看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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