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沁玉得知老夫人要办寿宴,并不觉着意外。
她那人,每日诵经礼佛,殊不知却最是世俗好面子。
可话又说回来,办寿宴是要花银子的,若是办的寒酸,定会丢了侯府颜面,可若是大操大办,那这银子……
她深知老夫人将寿宴交由她操办,便是想叫她自掏腰包,填补寿宴所需银两。
而她身为侯府当家主母,又没有法子推脱。
陈沁玉抿了口茶水,思忖着当如何化解此事。
“夫人,二小姐回来了,这会子正在门口闹呢。”
李嬷嬷火急火燎地赶来。
陈沁玉放下杯盏:二小姐,吕青漫。
她回忆着前世记忆,谢素莲的确甚是疼爱这个女儿,如此想来,那吕青漫定是谢素莲所生。
吕青漫从小娇生惯养,长大了更是无法无天。
陈沁玉只当她是个小丫头片子,便没过多理会,任由她们去了。
细细想来,吕青漫后来嫁给了礼部尚书马文远的嫡次子马景书。
马景书本是个读书人,哪遭得住吕青漫胡搅蛮缠。
而后,因着吕青漫在外头闯下大祸,整个马府都遭到了牵连。
市井常有传言,若非是娶了这么一个悍妇,马府也不至于日渐没落。
“她在闹些什么?谢姨娘呢?”
李嬷嬷缓了口气:“是跟大少夫人,大少夫人得了夫人允准,想回母家过两日,这不她刚出门就碰上了二小姐。”
陈沁玉站起身来:“走吧,去瞧瞧。”
侯府门口。
吕青漫趾高气扬地挡在柳沐锦面前。
“我说大嫂,你既嫁入了我们昭远侯府,便该在府里好生待着,莫说是回母家,你便是连这侯府大门都不该出。”
吕青漫当真是被谢素莲娇惯坏了。
柳沐锦倒是不想多做纠缠,她已差人送了信去国公府,想必此时府上已经在准备她喜爱的吃食了。
“二妹妹此言差矣,女子出嫁只是嫁入夫家,并非是与母家断绝关系,我得了母亲应允,回母家小住两日,有何不妥?”
吕青漫瞟了柳沐锦一眼:“母亲应允你回母家?我没听错吧,母亲她何时管过你的事?
依我看,你就是气不过夫君在外面拈花惹草,这才想要回母家。”
柳沐锦叹了口气:“二妹妹,你还是快些让开,免得伤了你我和气。”
柳沐锦与吕青漫并无多少交集,不过吕青漫名声在外,她多少有些耳闻。
今日碰巧遇上,也算让她亲眼见识到了。
“我偏不让。”
吕青漫打量着柳沐锦,面上尽是戏谑之意:“我知道了,莫不是你入府许久,肚子却没半点动静,被赶出侯府了?”
柳沐锦下意识摸了摸小腹,留香见状,直接将柳沐锦护在身后:“还请二小姐让开。”
吕青漫气急,抬手就想去打留香:“你一个下人,也敢这样同我说话。”
即便那巴掌快要落到留香脸上,她仍旧站在柳沐锦面前,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就在这时,柳沐锦上前一步直接握住吕清漫的手腕:“够了!”
吕青漫被这么一呵,有点愣神。
待回过神后,她更是怒不可遏直接将矛头指向柳沐锦:“你一个外姓人也敢在侯府耀武扬威,柳沐锦,我这便去叫我哥休了你,反正你就是只不会下蛋的鸡。”
“简直放肆!”
陈沁玉碰巧听到这话,果真是谢素莲教养出的孩子,当真是不知半分礼数。
吕青漫正欲还击,却在对上陈沁玉目光之时,瞬间冷静了不少:“母,母亲,您来的正好,大嫂她一意孤行,非要回国公府,我阻止不了,还差点被她们打。”
柳沐锦张了张嘴,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吕青漫,怎会有这种人,是非黑白不分,反而恶人先告起了状。
留香赶紧开口辩解:“夫人,并非如此,是二小姐无故挡住去路,还羞辱大少夫人是不会下蛋的……”
吕青漫直接将话抢了过去:“难道不是吗,是我说错了吗?本来就是不会下蛋的鸡,怎么还不许旁人说了?”
留香:“你,你太过分了,我家大少夫人,不是你说的那样。”
吕青漫死乞白赖的模样好不滑稽:“你家夫人不是哪样啊,你该不会是想说你家夫人有了身孕吧?
要我说,你家少夫人想要孩子,还不如去用木头刻几个来的实在,你家少夫人要是能怀上孩子,我就在这跪地爬三圈,再学几声狗叫。”
吕青漫一边示威,一边还恶心的伸出舌头。
陈沁玉听了这话赶紧抿了抿嘴唇,生怕自己笑出声来:“如此也好,侯府门前这路的确该有人清扫清扫了。”
就连留香也低下了头,生怕被人瞧见上扬的嘴角。
吕青漫不明所以:“母亲,您说这话是何意?”
“难道谢姨娘未知会你吗?沐锦如今已有了身孕,且今日的确是我应允她回母家小住几日,你这般胡搅蛮缠,究竟欲意何为?”
吕青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今日陈沁玉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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