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怒骂声一片。
掌柜的皱着眉头,直到厨子被叫来,他才敢开口。
“客人们都说菜色口味不行,你且说说,为何会如此?东家顾了你,也是花了大价钱的,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那厨子是个中年男子:“掌柜的,我这都是按照,按照……”
说着说着,那人又闭了嘴,他拿起筷子,尝了旁边桌上的菜,只是这菜刚入口不过三秒,他便直接给吐了出来。
“怎会,怎会如此?”
似是很不甘心,他又接连尝了好几道菜,只是无一例外,每一道菜都难以下咽,偶尔碰到一两个能勉强入口的,可也总让人觉着少了些东西。
“这,这不可能,掌柜的,我都是按照配方做的,这菜不可能这般难吃。”
掌柜的见状,面上已经挂不住了:“你还好意思说,这些菜不都是出自你的手,如今你把这些菜做的如此难吃,我看你如何同东家交代?”
“那配方便是东家给我的,我也是一步不差的跟着配方上做的,东家便是怪,也怪不到我头上。”
陈沁玉只坐在一旁静静看戏。
那些客人们有些等不及了:“我们可没闲心在这看你们互相推诿,掌柜的,快些将那些赠礼拿出来,别磨磨唧唧的。”
“是啊,掌柜的,我们大伙可都听到了。”
掌柜的骑虎难下,东家分明跟他说的清清楚楚,那菜谱的配方都是花了大价钱从隔壁春山酒楼买来的,做出来的口味自是该与春山酒楼一模一样才对。
所以他们才敢放出大话,只要进店消费便会有好礼相赠,可如今瞧着,事情似乎与他们想象的截然不同。
掌柜的不甘心,他扫了一圈四周,寻思他们这些人莫不是春山酒楼派来讹诈自己的?
这么想着,掌柜的也拿起筷子尝了起来。
待那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时,掌柜这才死了心,原来他们不是故意装的,这些菜是真真切切的难吃。
“诸位诸位稍安勿躁,此事关系重大,还请诸位稍后片刻,待我将此事告知东家再来给诸位一个交代,如何?”
“那可不行,我们这都饿了,赶紧将赠礼拿来,我们也好去春山酒楼好生吃顿饭。”
“就是,要我说春山酒楼能屹立不倒,自不是那些阿猫阿狗可以比的。”
“要不说还得是春山酒楼呢。”
彼时,吕方招正在二楼一处隔间内。
原本他还瞧见门口客人爆满,今日定能赚个盆满钵满。
谁曾想前后不出一个时辰,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楼大厅吵闹声不断,隔间的门被敲了又敲。
吕方招本不想见任何人,但门外掌柜急促焦灼的声音,让他不得不将门打开。
“可有人看到你来此?”
掌柜急的满头大汗:“东家放心,没有人瞧见。”
“好端端的怎么就闹开了?”
“东家有所不知,按照您给的那个配方做出来的饭菜,实在,实在上不得台面。”
吕方招眉头紧皱:“怎么可能?那配方不可能有问题。”
“小人已经尝过了,还有店里其他人也都尝过了,不会有错。”
吕方招一屁股坐在木椅上:“不可能,不可能!”
为了保证配方不会外泄,多生事端,一直到今日酒楼开业,他才舍得将配方拿出来。
故而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要先试一试那配方口味如何。
“东家若是不信,小人去端些菜上来,东家亲自尝尝。”
吕方招如失了精气神一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东家快拿个主意吧,那些人可都闹腾开了,今日这些菜钱,怕是要不回来了,还有那些赠礼……”
吕方招又如何能甘心:“不行,必须让他们掏银子,那些肉菜……”
那些肉菜还是他用侯府的名义赊来的,若是不收回些银子,他连这些钱都补不上。
“东家莫要再为了这些菜伤神了,那些人可都说了,要将抄袭菜谱的事告知春山酒楼,若是春山酒楼真追究起来,只怕咱们吃不了还要兜着走。”
吕方招来不及多做思考,便听到楼下怒骂声不断。
“掌柜的跑哪去了,莫不是不想兑现承诺跑路了?”
“咱们绝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今日他若是不出来给个说法,我等必告到京兆府去。”
“对,去京兆府,咱们人多,不怕他。”
“掌柜的,快出来,快出来!”
吕方招头都大了,那配方本就来历不明,此事若真闹到京兆府,难保那人不会将他供出来。
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今日便算他倒霉,未能面面俱到,未雨绸缪:“你快些去将赠礼给他们,莫要让他们将事情闹大。”
“是,东家。”
掌柜的踉跄着下了楼梯,众人一瞧,都乌泱泱地围了过来。
万般无奈之下,掌柜的只好将那些酒分给了他们。
他们有的拿了酒,有的拿了些瓜果点心,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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