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我是废物?”尖锐的争吵声突然划破集市的喧闹,正是从李玉的方向传来。
吴建豪抬眼望去,人群簇拥的空地上,李玉正怒视着一个染着绿发的青年——那是噩梦队的新人胡力。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躲不过去了。”
“拜托你务必克制。”东方单手扶额,语气里满是无奈。
“总要做个了断的,队长。”吴建豪转头看向赵强,眼神坚定。
赵强沉默着握紧了刀柄。好人队被噩梦队打压已久,了断是必然,但在墟这种公共区域挑事,风险实在难测。可不等他权衡完毕,李玉已被胡力推搡着往外走,嘴里还在高喊:“比就比,谁怕谁!”
“他们要去哪?”吴建豪迈开脚步,快步跟了上去。
“轮回者的擂台。”东方快步跟上,“解决恩怨的地方,双方各付100点数就能申请,赌上结晶甚至性命都可以。”
“性命?李玉应该没这么蠢。”吴建豪的声音沉了下来。
“他赌的是一枚C级结晶。”铁塔从后面追上来,瓮声瓮气地说,“我一直跟着他,听得清楚。”
“这个笨蛋!”东方气得磨牙,却被黄连山拍着后背取笑:“你这语气,倒像他爹。”
众人赶到擂台时,李玉已站在青石台中央,胡力正活动着手腕,眼神轻蔑得像在看一只蝼蚁。“明知道打不过,还非要凑上来。”东方皱眉,“李玉和胡力到底有什么过节?”
“不是私仇,是看不惯。”吴建豪盯着台上,“胡力在初始之地就惯于抢队友功劳,李玉最恨这种人。”
“你们就这么肯定李玉会输?”黄连山不服气地嚷嚷。
“废话!”吴建豪和东方异口同声。
“初始之地的胡力,李玉或许能赢。”吴建豪解释道,“但胡力也从新人任务活了下来,兑换的能力只会比李玉强。”
话音刚落,擂台上已分出优劣。李玉起初还能勉强招架,可胡力很快失去了耐心,拳风突变,一记直拳砸在李玉胸口。李玉像断线的风筝般摔在台上,嘴角溢出虚拟的血沫,却挣扎着爬了起来。胡力见状,故意放慢动作,每一拳都打在非致命处,眼底满是猫戏老鼠的残忍。
“别担心,擂台上的伤退出后会全愈。”赵强按住吴建豪的肩膀,却发现对方的指节已攥得泛白。
“主神空间没法探知别人的实力?”吴建豪突然问。
“没错,任何探测技能都没用。”赵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你看不透胡力?”
“不是看不透,是太好懂。”吴建豪冷笑,“他兑换的能力远超自身掌控,纯属虚有其表,应该是刚换没多久。”
“那也得小心——”黄连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擂台上的哄笑打断。胡力正踩着李玉的后背,嘴里骂骂咧咧:“废物就是废物,还敢管老子的事?”
“主神会自动判定胜负的。”东方的话音刚落,擂台中央就亮起金色光纹,李玉被瞬间传送下台,胡力的名字则出现在旁边的排行榜上——那是主神新增的功能,分总榜和新人榜,连胜场次越多,奖励点数越丰厚。
李玉低着头站在台下,肩膀微微颤抖。众人刚走过去,他就带着哭腔道歉:“对不起……我输了……”
“输不丢人,没骨气才丢人。”赵强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刚才没认输的样子,比赢了还体面。”
李玉猛地抬头,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却透着倔强:“吴建豪,帮我报仇!那种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家伙,我不想输给她!”
“哟,这是要找帮手了?”胡力带着噩梦队的人走了过来,目光在吴建豪身上打转,“让新人打新人,倒也公平。”
“你倒是敢送上门。”吴建豪上前一步,黄金圣斗士的威压若有似无地散开,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住了。
“别装模作样了。”胡力被那股无形的压力逼得后退半步,却硬着头皮嘲讽,“玩‘好人游戏’还能活下来,算你运气好。”
吴建豪突然笑了,笑容却没达眼底:“你这种不择手段换来的力量,敢不敢亮出来?我用一枚S级结晶跟你赌,你要是没有,就赌你的命。”
“哈哈哈!”噩梦队的人全笑了起来,胡力的脸却一阵红一阵白。他确实拿不出S级结晶,可被当众挑衅,哪里能退缩?“我的命不止值一枚S级结晶!要赌就赌全部点数和结晶!”
“正合我意。”吴建豪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就让你们看看,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金色光纹再次亮起,吴建豪与胡力同时被传送上擂台。“新人战”的字样在半空浮现,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轮回者的目光——有人是来看热闹的,有人是想评估两个新人的潜力,毕竟在主神空间,一个强大的新人,足以改变队伍的实力格局。
赵强等人站在台下,虽对吴建豪有信心,手心却还是攥出了汗。而噩梦队的队长则抱着手臂冷笑,在他看来,吴建豪不过是另一个自不量力的李玉。只有东方皱着眉,他总觉得,这场看似普通的新人对决,会彻底搅动墟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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