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之启示录 第52章 烈焰中的诘问

“接下来，便分个生死吧。”

吴建豪的话音刚落，辉火周身的黑炎已如沸腾的岩浆般翻涌。贝努鸟冥衣的羽翼在风中展开，每根翎羽都燃着死寂的火焰：“虽急于返回大人身边，但放任你这样的隐患，便是对大人的不忠。”

“等等。” 吴建豪突然抬手制止，指尖悬在半空的瞬间，周身小宇宙已布下无懈可击的防御。辉火的拳锋在距他半尺处骤然停住 —— 对方虽未显露敌意，却连一丝破绽都未曾留下，只得按捺杀意静观其变。

下一秒，吴建豪取出那只水晶瓶。阳光透过瓶壁，将雅典娜之血映照成流动的红宝石。辉火的瞳孔骤然收缩，只见对方指尖一弹，一滴血珠落在处女座圣衣的星图上，金色纹路瞬间如蛛网般蔓延；而另一滴殷红，竟被他径直吞入腹中！

“你疯了？” 辉火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鄙夷，“我原以为你是值得一战的对手，竟要靠神血苟活！”

“别误会。” 吴建豪的喉结滚动，神血在体内爆发的灼痛让他额角渗出冷汗，“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 此举是为了应付后续的强敌，你不过是块练手的靶子。”

话音未落，辉火的咆哮已震得地面开裂。黑色火焰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将吴建豪彻底吞没。灼烧骨髓的剧痛与神血暴走的撕裂感交织，让吴建豪双膝重重砸在地上，石板瞬间崩出蛛网般的裂痕。

“不堪一击。” 辉火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冰冷的嘲讽：“这就逃了？”

他猛然回头，只见吴建豪正缓缓起身，那些缠在身上的黑炎竟如溪流归海般涌入他的掌心。处女座圣衣上的星图愈发炽盛，神血的躁动竟真的被压制下去。

“你在利用我的火焰制衡神血？” 辉火的声音里第一次泛起惊愕。

“总算反应过来了。” 吴建豪活动着指关节，骨节作响间，地面已被小宇宙震出细密的纹路，“既然想打，就拿出真本事。”

辉火的怒火在眼底炸开，身形如离弦之箭扑上前来。可他的拳脚刚触及吴建豪周身，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偏离轨迹 —— 那是仙境修行习得的太极心法，任黑炎再烈，也只能在对方周身徒劳盘旋。几个回合下来，辉火竟连对方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阿鲁迪巴曾说你本性不坏。” 吴建豪在闪避间突然开口，指尖轻轻拨开辉火的拳锋，“为何要为亚伦那种人卖命？”

“住口！” 这三个字如惊雷般炸响。辉火周身的黑炎骤然暴涨，贝努鸟的虚影在火海中展开双翼，“日冕疾风！”

黑色火柱裹挟着毁灭气息撞在吴建豪胸口，将他狠狠掀飞出去。火焰顺着圣衣的裂痕钻入耳骨，灼烧着每一寸神经。辉火缓步走近，脚重重踩在他的肩头：“敢侮辱大人，我便让你在火焰中慢慢腐朽。”

无数微型火球如暴雨般落下，吴建豪在火光中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不屑。他猛地催动小宇宙，将辉火震开半尺，随即一记上勾拳砸在对方下巴上：“救赎？凭什么夺走别人的生命来成全你们的伪善！”

“人类本就活在无尽痛苦中！” 辉火擦去嘴角的血迹，黑炎在掌心凝聚成球状，“大人的救赎，是让世人摆脱苦难的唯一途径！”

“少自作多情了！” 吴建豪猛地站起，神血的力量在体内奔涌，“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这些细碎的幸福，你和亚伦何曾见过？不过是贫民窟的苦难扭曲了你们的双眼，便以为全世界都该陪葬！”

辉火的拳头带着黑炎袭来，吴建豪竟不闪不避。火焰灼烧着他的胸膛，他却在剧痛中凝聚第八感小宇宙：“奇点爆发！”

金色冲击波将辉火狠狠砸在石柱上，碎石如雨般落下。吴建豪捂着渗血的胸口喘息，神血的躁动几乎要冲破枷锁，而辉火却已再次站起，黑炎比之前更盛三分。

“幸福从不存在！” 辉火的声音带着泣血般的嘶吼，“只有死亡才能终结一切痛苦！”

“那你弟弟呢？” 吴建豪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如同一把冰冷的刀，“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对你而言也是苦难吗？既然如此，为何不在他出生时就亲手了结，给他所谓的‘永恒救赎’？”

“闭嘴 ——！”

辉火的咆哮震得天地变色，身后燃起数十米高的火墙。他一拳直取吴建豪的心脏，可拳锋在触及对方掌心的刹那，力道竟莫名溃散。吴建豪牢牢握住他的拳头，眼底满是冰冷的怜悯：“心乱了，拳头自然就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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