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缠斗——说是缠斗,倒更像单方面的戏耍——落幕时,金发美人已被吴建豪死死压制在冰冷的舱壁上。她最后那记凌厉的踢击未能奏效,高抬的光洁**被吴建豪的膝盖牢牢卡住,动弹不得;双手则被对方单手反扣在头顶上方,掌心的双枪早已脱手,“哐当”两声掉落在地。而吴建豪那柄漆黑的手枪,正稳稳抵在她的胸口,枪口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来,让她浑身紧绷。
“唉,这么多手下都伤在这了,只留你一个收尾,对你未免太不利。”吴建豪的气息贴着金发美人的耳廓落下,声音低沉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我也不想逼你对自己人痛下杀手。”
他这般说辞,自然是演给外人看的。既然栖身梁山泊,就要把“活人拳”的人设贯彻到底。更何况,以他近乎神明的洞察力,即便不用读心术,也早已看穿对方的心思——这金发美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对李玉赶尽杀绝,方才与自己对决时,招式虽凌厉,却始终留有余地,从未下过死手。
金发美人余光扫过满地哀嚎的手下,瞳孔微缩。她这才惊觉,吴建豪的枪法竟精妙到如此地步,所有中枪者皆未伤及要害,虽剧痛难忍,却绝不会短时间内失血过多,甚至还能勉强睁着眼睛视物。这般控制力,简直匪夷所思。
“看来,是我运气不错。”吴建豪轻笑一声,扣着她手腕的手缓缓下移,指尖擦过她的手臂,最终落在那截被卡住的光滑大腿上,轻轻摩挲。在外人看来,这无疑是**裸的羞辱,可金发美人被枪口抵着要害,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咬牙忍受。
时间在凝滞的空气里缓缓流淌。或许是终于忍无可忍,或许是抓住了吴建豪“沉迷美色”的破绽,金发美人眼神骤然一厉,腰身猛地发力,借着扭转的惯性狠狠撞向吴建豪的手腕。“哐当”一声,手枪被她打落在地。两人再度缠斗起来,狭小的船舱内拳风呼啸,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最终,吴建豪虽重新拾回了枪,肩头却也被金发美人捡回的双枪擦中,留下两道血痕。他顺势向后急退,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撤离,仿佛是不敌败走。而这一切,自然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既给了对方台阶下,也圆满完成了“杀手”人设的表演。
没用多久,吴建豪便毫发无损地回到了梁山泊。可此刻的道场,早已没了往日的平静。
“小子!那群杂碎在哪?!”逆鬼至绪一眼瞥见他,立刻红着眼冲了上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激动得唾沫星子直往他脸上喷,“敢伤我的徒弟,看我不拆了他们的老窝!”
吴建豪不动声色地拨开他的手,目光扫过道场。岬越寺秋雨眯着眼摩挲着刀柄,马剑星攥着拳头满脸怒容,阿帕查更是浑身肌肉紧绷,一副随时要冲出去的模样——这群达人显然正处于气愤与愧疚交织的情绪中,多半是在懊恼没能看好徒弟,让李玉遭了重伤。
“早走了,等你带人赶过去,只剩空壳子了。”吴建豪淡淡说道。
风林寺美羽见状,连忙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宽慰:“吴建豪前辈,李玉他没什么大碍,医师说明天就能醒过来了。”
“嗯。”吴建豪微微颔首,刚要开口,一道身影却猛地冲到他面前,重重弯下腰。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李玉一个人行动的!”白滨兼一的声音带着哭腔,双肩微微颤抖,即便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定是两眼通红,满是自责——明明是一同出发执行任务,最后却只有李玉落得重伤昏迷的下场,这份愧疚几乎要将他压垮。
“你是笨蛋吗?”吴建豪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等白滨兼一吃痛抬头,他才继续说道:“就算你当时跟着上船,也不过是多一个躺着回来的人。更何况你当时被敌人牵制,根本脱不开身。把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往身上揽,可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反而是自大的表现。”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白滨兼一急忙辩解,可吴建豪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解开了他心中的死结。他愣了愣,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脸上的愧疚也消散了大半。
“没想到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竟然藏着这种走私团伙。”岬越寺秋雨缓缓站起身,语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眼底却闪过一丝兴奋,“看来,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
“嘿嘿嘿,说得对!”马剑星立刻附和,搓着拳头嘿嘿直笑,“正好让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尝尝我们梁山泊的厉害!”其他达人也纷纷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眼神里满是战意。
“你、你们可不要做得太过火啊……”风林寺美羽干笑着劝阻,却没什么底气。
吴建豪在心中暗自腹诽:等你们慢悠悠赶过去,人家早就收拾好烂摊子跑路了。毕竟对方本就计划完成交易后立刻撤离,势力根基也不在此地,再加上逆鬼他们这副磨磨蹭蹭的模样,根本不可能追得上。但他并未将这预言般的话脱口而出,只是淡淡说了句:“我去看看李玉。”便转身离开了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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