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波领主刚跑出两步,身形骤然僵住,宛如一尊被定格的石像——四肢还维持着奔跑的姿态,唯有双眼能徒劳地转动,满是惊恐与茫然地扫视着周遭。
“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放肆!你们这些贱民可知我父亲是谁?敢对我们无礼!”
几个被强行拘来的年轻男子率先反应过来,挣脱了最初的懵懂后,立刻摆出平日养尊处优的姿态,对着眼前的陌生场景大呼小叫,语气里满是嚣张与不屑。
“吵。”
吴建豪淡淡吐出一个字,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情绪。可这轻飘飘的字眼,却瞬间点燃了年轻人们的怒火。他们刚要破口大骂,身体便骤然膨胀,随即“嘭”的一声巨响,化作漫天飞溅的血肉,淅淅沥沥地洒落在地,甚至有不少碎块溅到了旁边官员的朝服上,留下点点刺目的猩红。
惨叫声戛然而止,现场陷入死寂。那些被拘来的老人、妇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而被定在原地的卢波领主,在亲眼目睹子女惨死的瞬间,双眼骤然布满血丝,瞳孔因极致的痛苦与愤怒而剧烈收缩,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却因定身术无法动弹,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咽,泪水混合着血丝从眼角滑落。
“哼。”
吴建豪发出一声讥讽的冷哼,指尖未动,那些被拘来的卢波领主家人便接二连三地炸开,血肉、内脏碎块铺了一地,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将在场的官员们尽数笼罩。每一个官员的身上,都或多或少沾染了温热的血滴,那黏腻的触感与刺鼻的气味,让他们浑身发颤。
“啊——!”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血腥恐怖的场面,发出崩溃的尖叫。相较于这些还能清晰表达恐惧的官员,被解除定身术的卢波领主则彻底疯了。他双目呆滞地瘫坐在地上,双手在沾满血肉的地面上胡乱划拉着,当指尖触碰到一块带着布料的碎肉时,他像是找到了稀世珍宝,猛地将其攥在手中,紧紧贴在脸上,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
“儿啊,你不是说要在爹的生辰上给爹一个惊喜吗?”
他喃喃自语着,又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行,摸索到另一块碎肉后,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老婆,我们再生个女儿好不好?”
这般疯癫的模样,让周围的官员们既恐惧又怜悯。谁都清楚,这位一方领主已然被灭门的惨剧彻底击垮。他不断在血泊中寻找着亲人的残躯,甚至突然抱住一名浑身被血染红的官员,语无伦次地大喊大叫。那官员吓得魂不附体,拼命地拳打脚踢,可卢波领主却浑然不觉,依旧痴痴地大笑着,笑声凄厉而绝望。
任由他这般胡闹终究不是办法。吴建豪随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如重锤般砸在卢波领主身上,将他狠狠击飞出去,摔落在十几米外的空地上,生死不知。只是看他还能偶尔抽搐、翻身,便知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真是麻烦。”吴建豪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扫过那些早已吓傻的官员,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背叛者,尤其是叛国之罪,本就该祸及妻儿。想必你们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吧?”
这话如同一颗炸雷,在官员们的心中轰然炸开。他们浑身一颤,瞬间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离艾菲最近的一名官员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朝着艾菲跪爬过去,涕泪横流地哭喊:“公主殿下!臣知罪!求您饶臣一命啊!”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其他官员也纷纷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向艾菲跪爬而去,口中不断重复着求饶与效忠的话语,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别急着求饶。”吴建豪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玩味,“先看看你们身上的血吧。”
官员们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衣物,紧接着便惊恐地发现,那些沾染在身上的血滴竟在缓缓渗入肌肤,消失不见。这诡异的景象让他们再次陷入恐慌,求饶声愈发凄厉。
“放心,留着你们还有用。”吴建豪淡淡说道,“但背叛的下场是什么,不用我多说,你们心里应该清楚。”
官员们拼命点头,生怕慢上半分就会触发体内的隐患。他们又转向艾菲,赌咒发誓般地诉说着忠诚,承诺绝不会再犯半分过错。
吴建豪路过艾菲身边时,停下脚步,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轻声说道:“艾菲,你还不懂得如何运用力量。你看,这样不就解决了吗?”说着,他轻轻拍了拍艾菲的肩膀,“接下来,该你去训话了。”
吴建豪离开后,艾菲的身形晃了晃,一股难以抑制的眩晕感袭来。希捷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扶住了她。她并非对吴建豪的做法有异议——叛国者在西伦本就该被五马分尸,即便没有诛九族的律法,家人也难逃追责。只是这般血腥的场面,让她这位虽历经颠沛却从未直面如此惨状的公主,一时有些难以承受。
吴建豪回到马车上时,本以为小柔会被外面的动静吓得惶恐不安,却没想到她竟主动凑了过来,声音带着一丝担忧:“艾德,你不要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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