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吴建豪推门而出,神清气爽。晨光漫过庭院青砖,将他的影子拉得颀长,可这份惬意很快便被打破。
“天气倒是不错,可惜一早撞见张苦瓜脸,好心情全毁了。”他斜睨着院中的希捷,语气里带着几分慵懒的不耐。
希捷整夜都守在小院里,脊背挺得笔直,眼底却藏着难掩的疲惫。听闻吴建豪的话,他连忙上前一步解释:“先生,属下只是担心公主安危,不敢有丝毫懈怠。”
“担心有用?”吴建豪挑眉,语气带着点嘲弄,“实力刚提上来就觉得不用睡觉了?以你现在的修为,就算睡死过去,真有变故也能瞬间醒转。别说清晨看你这副模样堵心,夜里你在院中游荡,也扰人清梦。”
“属下知错。”希捷低头躬身,不敢有半句辩驳。
“去把艾菲叫起来,让她去催催罗伦斯,别耽误时间。”吴建豪挥了挥手,径直下令。
“这……”希捷面露难色,眉头紧锁,“先生,为防间谍窥探,我们并未安排下人伺候,属下不便靠近公主的卧室。”他说着,目光不自觉地瞟向吴建豪的房间,显然是想让小柔去传话。
“罢了,我自己去。”吴建豪懒得再多纠缠,转身便朝着庭院深处的公主卧室走去。
希捷下意识地想伸手阻拦,指尖刚抬起又猛地顿住,最终只是沉默地目送吴建豪的身影远去,眼底满是担忧却无可奈何。
吴建豪走到房门前,连门都未敲便直接推开。房间深处,艾菲正蜷缩在床上沉睡着,许是这些日子以来最安稳的一觉,她的眉头舒展,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察觉到动静,她无意识地咂了咂嘴,翻了个身便又沉沉睡去。
吴建豪径直走到床边,抬手猛地掀开被褥。艾菲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纤细的手臂徒劳地挥舞了几下,没摸到被子,竟依旧没有醒转的迹象。她身着轻薄的睡衣,勾勒出纤细的身形,可吴建豪只是扫了一眼便移开目光,盯着她恬静的睡颜沉声道:“该醒了。”
“嗯……”艾菲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发出一声模糊的嘤咛,却并未睁眼。
“我知道你难得睡个好觉,但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磨蹭。”吴建豪的语气冷了几分,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
艾菲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挺拔的男性身影,瞬间的茫然过后,她骤然察觉到自己的着装状况,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呀——”一声短促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本能地双手交叉护住胸口,眼神里满是慌乱与窘迫。她认出了眼前的人是吴建豪,才强行压下了放声尖叫的冲动,只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
“先生,这……”她声音发颤,想让吴建豪先回避。
可吴建豪却径直打断她:“你必须催罗伦斯加快进度,我没功夫陪你耗。”
艾菲心中一凛,瞬间收敛了窘迫。她深吸一口气,哪怕衣衫不整,也挺直了脊背应道:“是,属下明白。”紧接着,她又面露难色,小声说道:“先生,我……我想换身衣服。”
“换就是了,我不在意。”吴建豪环视一圈,随手拖过一张椅子倒转过来坐下,双臂搭在椅背上,下巴抵着手臂,一瞬不瞬地盯着艾菲。
艾菲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烫得几乎要冒烟,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呵,看来你还得先洗个澡。”吴建豪的目光掠过她额角的薄汗,语气平淡。刚睡醒出一身汗本是寻常,只是眼下这情形,更添了几分尴尬。
“是……是的。”艾菲的声音细若蚊蚋,犹豫了片刻,鼓起勇气说道,“如果先生不介意,艾菲……艾菲可以为您侍浴……”
吴建豪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却只是起身转身,语气依旧催促:“我说过,没时间磨蹭。要洗澡就先去叮嘱罗伦斯,回来再洗。”
“是……”
艾菲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自觉地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探究。她盯着那道熟悉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缓缓收回目光,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吴建豪回到自己房间,一眼便看到小柔趴在床上,脑袋深深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截纤细的脊背,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在无声落泪。
“多大点事?不就是让你跟着我,至于哭成这样?”他语气不耐,抬手就甩了她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小柔像受惊的蚱蜢般猛地弹起身,脸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红印。她怯生生地看了吴建豪一眼,不敢有半句辩驳,只是默默抹掉眼角的泪水,有气无力地起身穿衣,随后低着头,脚步踉跄地走出了房间。
小柔走后,吴建豪却猛地坐倒在床上,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床沿,神色间竟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烦躁,仿佛刚才的怒火并未发泄尽兴,反而憋了口气在心里。
他静坐了片刻,随即用念力向艾菲、希捷和小柔三人传话:除了让艾菲加紧督促罗伦斯,其余时间不必来打扰他。接下来的几日,吴建豪白天闭门不出,没人知道他在房内做什么,只有夜里会调教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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