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灵军团的归属终有分晓:伊斯坎达尔拍着胸脯喊出“愿随吾主征伐”,哈桑隐在阴影中颔首为誓;吉尔斯在“重见圣女”的承诺前眼神发亮,兰斯洛特也以指尖轻叩铠甲作为回应——唯有迪卢木多·奥迪那始终沉默,银蓝色发梢下的眼眸紧盯着枪尖,攥着黄蔷薇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唉——”
吴建豪的叹息刚落,棋盘旁就传来粗声发问。伊斯坎达尔正用指腹摩挲棋子,黄金酒杯从披风褶皱里滑出来,在桌面磕出清脆声响:“吾主刚将我们收入麾下就叹气,是觉得征服王的谋略不够用,还是在为那柄倔强的长枪烦恼?”
“与你们无关,是我在想突破实力的事。”吴建豪抬手按了按眉心——那里的温热感比昨日更清晰,192章被盖亚送入灵魂的种子,似乎正随着他的思绪轻轻搏动。
“突破?”伊斯坎达尔猛地直起身,椅腿在金属地面刮出刺耳声,“以你能硬撼抑制力的本事,在任何世界都该是神明般的存在,何必急于求成?”
“砰!”
尼禄的拳头狠狠砸在棋盘上,白棋被震得跳起:“大个子!没看见余正与你对弈吗?贸然起身可是对罗马皇帝的不敬!”她指尖掐着桌布泛白,猩红眼眸却瞟向吴建豪,耳尖悄悄发红。
“抱歉抱歉。”伊斯坎达尔摸着头坐回去,却趁尼禄复盘棋子的间隙,用口型对吴建豪追问:“敌人是谁?”
“圣斗士世界的冥王哈迪斯。”吴建豪的声音压得极低,指尖无意识划过空气——仿佛又触到了哈迪斯那能冻结灵魂的黑棺,“在他面前,我连蝼蚁都不如。”
“冥王?”伊斯坎达尔的黄金瞳骤然发亮,刚要追问,就被尼禄的怒吼打断。罗马皇帝猛地掀翻棋盘,白玉棋子散落满地,她指着吴建豪的鼻子控诉:“都怪汝等叽叽喳喳!害得余思路全乱了!”
“是思路乱了,还是快被将死了?”吴建豪弯腰拾起一枚棋子,棋子上还沾着尼禄指尖的温度,“我刚才可是看见,你的‘帅’已被围得插翅难飞。”
“胡、胡说!”尼禄的声音陡然拔高,随即又弱了下去,指尖无意识绞着裙摆,“余只是……担心吾主的实力瓶颈,才心不在焉罢了。”她突然昂首,金色发冠在灯光下反光,“汝的烦恼,余早有对策!”
伊斯坎达尔刚要嘲讽,就被尼禄投来的眼刀逼退。吴建豪挑眉:“哦?你有办法让我突破第八感巅峰?”
“坐拥宝山而不自知!”尼禄踩着棋子上前,指尖戳向吴建豪的眉心,“主神空间能兑换第九感,为何非要死磕‘自己领悟’?”
“兑换的力量终究是外力。”吴建豪拨开她的手,指尖掠过眉心时,那丝温热感又一次浮现,“第六感是兑换的,让我在面对阿赖耶时,总觉得力量隔着一层;若是兑换第九感,恐怕连哈迪斯的衣角都碰不到。”
“吾主是卡在‘临门一脚’了?”伊斯坎达尔突然拍桌而起,黄金酒杯晃出酒花,“那就找个能让你全力出手的世界!与其枯坐,不如在实战中磨合力量——征服王的军队,从不在营帐里练出锋芒!”
“说得容易。”吴建豪苦笑,“比我弱的,一招就能解决,练不出东西;比我强的,比如盖亚那样的,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这就是我最尴尬的地方。”
“哼,榆木疙瘩。”尼禄嗤笑一声,却绕到吴建豪身侧,指尖在虚空中划出主神面板的轮廓,“兑换第九感,再挑一个‘强敌遍地却无人能碾压你’的世界——比如余的罗马时代,既有蛮族猛将,又有魔术师秘宝,正好让你磨合力量。”
吴建豪的动作顿住了。他想起与阿赖耶对战时,灵魂被冰锥刺穿的剧痛;想起哈迪斯的黑棺落下时,自己连呼吸都无法掌控。尼禄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被“自尊心”锁住的思绪——真正的强者,从不会拒绝能用的工具,只会让工具为己所用。
“你说得对。”他突然笑了,抬手调出主神面板,“与其困在瓶颈里等死,不如主动破局。”淡蓝色光幕上,“兑换第九感(圣斗士体系)”的选项闪烁着微光,下方标注着代价:点经验值,SS级剧情结晶×1。
确认兑换的瞬间,金色暖流顺着脊椎窜遍全身,与眉心那丝种子的温热悄然呼应。吴建豪闭眼凝神,能清晰感受到第九感的力量在经脉中流动,虽不如自己领悟的醇厚,却异常灵动——就像一把待打磨的名剑。
“很好!”伊斯坎达尔举杯大笑,酒液洒在棋盘碎片上,“这下就能去会会那些所谓的‘神’了!”
“急什么?”尼禄白了他一眼,转向吴建豪时语气柔和了些,“刚获得新力量,需静心稳固。”
吴建豪没有打坐,只是静静坐着。他在等待主神发布新任务,也在感受体内力量的融合。三天后,主神冰冷的电子音终于在房间里响起,光幕上弹出三个世界选项——其中一个让他眼神骤亮:“火影忍者(疾风传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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