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豪在远坂家已住了三日。因暂离冬木市的纷争,庭院里的风铃都显得格外清闲,而他大半时间都在逗弄两个小姑娘——远坂凛总像只炸毛的小兽在他怀里扑腾,间桐樱则温顺地靠在他膝头,指尖偶尔会轻轻碰一下他袖口的纹样。
“吴建豪先生,您……打算留到什么时候?”远坂葵端着茶盘走来,青瓷茶杯在木托盘上轻磕出响。她望着被女儿们缠得动弹不得的男人,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围裙边角,语气里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怎么,这就嫌我碍事了?”吴建豪故意叹了口气,左手牢牢圈住试图溜下床的凛,右手揉了揉樱柔软的发顶,“我可是来给你当免费保镖的,这么快就想赶我走?”
“不是的!”远坂葵慌忙摆手,脸颊泛起薄红,“我万分感激您救了小樱,只是……小樱的事总要有个定论,这个家终究要等时臣拿主意。”
“不准欺负妈妈!”远坂凛突然张口咬住吴建豪的手腕,这次却没像上次那样用劲,尖尖的虎牙只是轻轻蹭过皮肤,像小奶猫啃奶糕似的试探。
“那夫人心里,其实是想叫时臣回来的吧?”吴建豪顺势松开手,看着凛得意地扬起下巴,又转向垂着头的葵,“可你在怕什么?怕他不认小樱,还是怕自己没法替女儿争一句公道?”
“我……”远坂葵的声音弱了下去,“小樱已经过继到间桐家,按魔术界的规矩……”
“规矩能当饭吃吗?!”间桐雁夜突然从阴影里冲出来,残缺的左手指节死死攥住葵的肩膀,左腿在地板上拖出一道浅痕——那是刻印虫侵蚀的后遗症,“小葵你是小樱的母亲!凭什么要把女儿的命运交给那个只认魔术的男人?他从来没把小樱当女儿看!”
“雁夜,你先冷静。”吴建豪的声音冷了下来,那目光像淬了冰的手术刀,直直戳穿雁夜的激动,“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和远坂时臣吵架,是为了把小樱安安稳稳地接回来。连这点都拎不清,就去角落待着。”
间桐雁夜的话卡在喉咙里,对上吴建豪冷沉的眼神,浑身的火气像被浇了冰水。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能颓然地松开手,一瘸一拐地走到墙角,背对着众人蹲了下去,指尖在地板上无意识地画着圈。
“您说的‘目的’,就是指小樱的事?”远坂葵缓过神,轻声问道。
“不然还能是抢你的玉子烧秘方?”吴建豪笑了笑,语气又软下来,“时臣近期肯定会回来,到时候给他个‘惊喜’多好——你想啊,他在外奔波,推门就看见妻子被陌生男人抱着,两个女儿还围着人家撒娇,这画面多有冲击力。”
“吴建豪先生!请不要开这种玩笑!”远坂葵的脸颊烧得通红,连忙别过脸,“我绝不会……”
“妈妈别理他,哥哥就爱说胡话。”间桐樱从吴建豪膝头跳下来,小小的手拉住母亲的衣角。她的声音软软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凛,我们带妈妈去做点心吧,别让笨蛋哥哥捣乱。”
“对!我要做草莓大福,不给这个坏蛋吃!”远坂凛立刻附和,拉着樱的手就往厨房拽,路过吴建豪时还特意做了个鬼脸,小马尾甩得像小鞭子。
客厅里只剩两个男人,间桐雁夜还在墙角蹲着,吴建豪走过去把一杯热咖啡放在他面前。“你护着葵没错,但光靠火气没用。”他顿了顿,看着雁夜残缺的左手,“你连自己的伤口都捂不住,怎么替小樱挡未来的风雨?”
雁夜端起咖啡的手颤了颤,黑咖啡的苦涩渗进齿缝,和心口的滋味一模一样。他没说话,只是望着厨房方向透出的暖光,那里传来凛叽叽喳喳的抱怨和樱温软的安抚,还有葵无奈的轻笑——那是他梦寐以求的画面,却只能远远看着。
下午的阳光斜斜切过庭院时,远坂家的门栓发出轻响。吴建豪早一步提醒了众人,远坂凛立刻拉着樱往玄关跑,小姑娘却有些犹豫,指尖攥着裙摆往后缩:“姐姐,爸爸会不会……”
“他敢不认你,我就用宝石砸他!”凛说着就用力拽了樱一把,两人脚下一绊,齐齐往前扑去。远坂葵惊呼着伸手去拉,却被惯性带着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在坚硬的木地板上。
“小葵!”间桐雁夜急忙冲过去,可左腿的迟滞让他慢了半拍。
就在这时,吴建豪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她们身前——左手稳稳揽住远坂葵的腰,右手同时攥住两个小姑娘的后领,像提小猫似的把人拉了回来。葵的脸颊刚好贴在他的肩头,温热的呼吸撞在布料上,瞬间红透了耳根。
“咔哒。”
玄关的门被推开,远坂时臣站在门口,指间还夹着未收的宝石魔术礼装。他的目光先落在妻子泛红的脸颊上,随即像淬了毒的宝石般钉在吴建豪身上,周身的魔力瞬间绷紧——却在看到两个女儿时硬生生压了回去。
“吴建豪?你为何在此。”他的声音像浸过冰水,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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