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的提议如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将Rider与Saber的目光尽数引向吴建豪。英雄王斜倚在绒毯上,金发红瞳里满是施舍般的漠然,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鎏金酒杯,黄金铠甲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副目空一切的模样,仿佛吴建豪的选择于他而言不过是蝼蚁的自娱自乐。
Rider则一手按在酒桶上,青铜铠甲映着篝火明明灭灭,即便未露锋芒,周身也透着征服王独有的稳沉气度。唯有Saber,银蓝色眼眸里虽燃着期待,紧攥裙摆的指尖却泛了白,方才被Rider驳斥的窘迫尚未消散,连脊背都绷得比圣剑还要直。
“那当然是选Saber。”吴建豪晃着杯中酒液,琥珀色琼浆在杯壁划出弧线,语气自然得仿佛在陈述常识。见吉尔伽美什挑眉冷笑、Rider面露尴尬,他又补了句,“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随便拉个路人来选,十有**都会挑她——毕竟是把臣民放在心尖上的明君,总比某些只会摆架子的家伙讨喜。”
“哼!贱民的眼光果然粗鄙不堪!”吉尔伽美什将金杯重重砸在石桌上,酒液溅起沾湿鎏金铠甲,“竟选这种天真到可笑的小姑娘,本王真是高估你的见识!”
“唉,早知道就不掺和你们的讨论了,实在太傻。”吴建豪仰头饮尽杯中酒,杯底与石桌碰撞发出轻响,语气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人。
“哦?难道你有什么高见?”Rider的指节叩了叩酒桶,青铜铠甲摩擦出声,语气里带着几分隐忍的锋芒——即便认可吴建豪的实力,也容不得他这般轻慢王者。
“高见?”吴建豪嗤笑一声,身体微微后仰,目光扫过三人,“就算说了,你们三个白痴能听懂吗?”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火药桶。Saber的圣剑瞬间出鞘半寸,银蓝色的剑气划破夜风;吉尔伽美什身后的黄金波纹已隐隐展开,数柄宝具的锋芒刺破空气。若不是先前约定以言辞论道,恐怕此刻宝具早已如雨般倾泻。唯有Rider还维持着镇定,只是眯起眼睛,指节将酒桶捏得微微变形。
“吴建豪,你的力量或许值得称道,但侮辱王者必须给个说法。”征服王的声音沉了下来,“今日你若说不出道理,我便用这桶酒把你灌到爬不回去。”他晃了晃酒桶,木塞“嘭”地弹出,酒液顺着桶口溢在石桌上,竟带着几分无声的威压。
“王者?”吴建豪往前倾身,手肘撑在石桌上,笑容里的嘲讽更甚,“敢问三位——现在脚下踩着的,是哪国的国土?治下又有多少臣民?”
吉尔伽美什的红瞳骤然收缩,Rider也皱起了眉,两人竟齐齐语塞。Saber下意识张口:“我是不列颠的......”
“亡国之君算个屁!”
冰冷的话语如利刃般打断Saber的话。她猛地僵在原地,嘴唇还维持着说话的弧度,银蓝色眼眸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连圣剑都微微颤了颤。Rider与吉尔伽美什虽未发笑,却也沉默着——吴建豪的话像重锤,砸中了他们不愿承认的痛点。
“所谓王,是要拥有国土与臣民的。”吴建豪无视三人的怒视,慢条斯理地说道,“就凭现在的你们,连一寸土地都辖制不了,也好意思称自己为王?先搞清楚王与国家的关系再说吧——王离了国家,不过是孤家寡人;但国家离了王,照样能运转下去。对国家而言,王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哈~~~区区伪物,竟敢口出狂言!”吉尔伽美什怒极而笑,黄金波纹剧烈翻涌,“本王乃最古之王,乌鲁克的城墙由我亲手筑起,臣民因我得以安居——你竟敢说本王可有可无?若不是忌惮你和那红衣丫头,此刻你早已化作宝具下的肉泥!”
“吴建豪,你这话太过荒谬。”Rider的声音冷得像冰,即便再豁达,也无法容忍这般否定王者的价值,“这种愚蠢的言论,真的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
“哈哈哈哈!吾主说得太对了,你们果然是群白痴!”
艳红的身影突然从绒毯上弹起,尼禄拍着石桌大笑,艳红礼裙的裙摆随笑声扫过地面,鎏金纹饰撞得金杯嗡嗡作响。Saber立刻转头反驳:“尼禄!你也是帝王,难道要认可这种否定王者的胡言?”
“胡言?”尼禄抹了把笑出的眼泪,艳红眼眸里满是不屑,“你若真把自己当王,就报出你现在的国土在哪、臣民是谁啊?总不能拿早已埋进历史的不列颠说事吧?”
“这一点我无话可说。”Saber的声音低了下去,圣剑缓缓归鞘,“但‘王是可有可无的’这句话,我绝不认同!”
“问题就在这。”尼禄走到石桌中央,抬手直指夜空,“你们连自己身处什么时代都没搞清楚吗?”
“!!!”
三位曾经的王者齐齐一震,脸色瞬间变得复杂。他们并非不了解现代社会,只是十几天来心神全扑在圣杯战争上,又被吴建豪的实力牵制,根本没心思转换观念——在他们的认知里,王与国家本就是共生的一体,从未想过“无王之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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