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豪归来的气息尚未在城堡中完全沉淀,冥冥中便有股粗粝的力量撞向爱因兹贝伦的结界——不是Caster那种阴诡的渗透,而是如攻城锤般直白的碾压。
“嗡——咔嚓!”
淡蓝色的魔力结界如碎裂的琉璃般炸开,细密的裂纹爬满半空,随即化作星屑消散。爱丽维持结界的指尖骤然传来刺痛,眩晕感顺着脊椎爬上来,身体一软便要摔倒。
“爱丽!”
卫宫切嗣的身影瞬间闪到她身侧,掌心的温度透过黑色风衣传来,稳稳将人扶住。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枪柄——这是“魔术师杀手”面对突发状况时的本能反应,目光却已投向端坐茶室的吴建豪。
“切嗣,我没事。”爱丽将手覆在丈夫环住自己的手背上,指尖的魔术阵仍在微微发烫,“只是这闯入者的手法太过蛮横,不像是来交涉的。”
“吴建豪刚归位,消息不可能传得这么快——若真是冲他来的,该是Archer那家伙的金光先到。”切嗣的声音冷静得像冰,逻辑链条清晰如手术刀,“Caster擅长隐匿,唯有Rider,会用这种砸开大门的方式拜访。”
“哎!分析来分析去烦不烦?”
艳红的身影突然从座椅上弹起,尼禄踩着礼裙裙摆冲过茶室门槛,鎏金纹饰扫过地面带起细碎金光。她根本没给切嗣完善策略的时间,头也不回地喊道:“想知道是谁,出去砍一架不就清楚了?Saber,你敢跟我比谁先追上他吗?”
“骑士从不畏惧挑战!”Saber的圣剑已在鞘中嗡鸣,银蓝色的眼眸燃起斗志,提剑便追了上去,白色披风在身后划出凌厉的弧线。
茶室里只剩切嗣与吴建豪对视。前者看着空荡的门口,后者则慢条斯理地啜了口红茶,茶雾模糊了他的神情。“你不一起去?”吴建豪放下茶杯,杯底与托盘碰撞发出轻响。
“我只适合在阴影里解决问题。”切嗣的语气没有波澜,转身就要融入走廊的阴影。
“用导弹轰掉养母飞机时,那份‘阴影里的正义’没让你夜里发抖吗?”
切嗣的脚步猛地顿住,背对着吴建豪的身体绷成一张弓。喉结剧烈滚动了两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能容忍别人指责他冷酷,却无法面对这份直戳心底的质问。转过身时,他的眼眸里翻涌着愤怒与茫然,像头被戳中伤口的困兽。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吴建豪摊了摊手,笑意从脸上褪去,“我没否定你的正义——为了守护更多人挥刀,本就比缩在城堡里更勇敢。但你把自己逼成天平的砝码,连悲伤都不敢流露,这份正义早晚会压垮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切嗣猛地别过头,黑色风衣扫过地面,逃也似的离开了茶室。吴建豪望着他的背影叹气,伸手抱起蜷缩在沙发角落的间桐樱——小姑娘不知何时醒了,正攥着他的衣角小声啜泣。“别怕,哥哥带你去看热闹。”
城堡前的空地上,对峙的气氛已消散大半。Rider张开双臂,正对着Saber爽朗大笑,韦伯则像只受惊的兔子,死死抓着Rider的披风边角缩在他身后。看到吴建豪抱着小樱走来,韦伯的脸瞬间白了,恨不得把自己埋进披风里。
“哦!吴建豪,你的伤竟好得这么快!”Rider迈开大步迎上来,粗糙的手掌差点拍碎吴建豪的肩膀,“正好!我带了罗马最烈的葡萄酒,今晚要开一场王者的酒会,你必须来!”
“王者的酒会?”吴建豪挑眉,故意逗他,“我既非王也非英灵,凑什么热闹?”
“你能驯服那个暴君(指尼禄),就比在场所有王都有资格!”Rider拍着酒桶大笑,酒桶上的木塞都震得嗡嗡作响,“这不是圣杯战争的厮杀,是英灵之间的较量——用酒代替刀剑!喂,Saber,这么大的城堡,连个喝酒的地方都没有?”
爱丽早从城堡里出来,闻言连忙上前:“花园里有开阔场地,我让人搬来桌椅和银器。”她可不敢让这群英灵在城堡里胡闹,万一打起来,修复费用又是一笔天文数字。
“花园就花园!”Rider毫不在意,一屁股坐在铺好的绒毯上,拍着身边的空位喊道,“都别站着装样子!Saber,过来坐!尼禄,别跟小孩子似的瞪眼睛!”
Saber虽不情愿,却被Rider的坦荡感染,犹豫片刻便坐了下来:“你到底想做什么?圣杯战争期间,英灵不该如此松懈。”
“松懈?”Rider猛地拍开酒桶,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木塞的缝隙涌出,“这是最认真的较量!”他用木勺舀起酒一饮而尽,抹了把嘴角的酒渍,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谁才配拿圣杯?不是靠刀剑分胜负,而是靠王者的信念——今晚,我们就问酒杯要答案!”
“说得好!可惜少了个自命不凡的家伙。”尼禄翘着腿坐在绒毯上,艳红礼裙的裙摆铺展开,像一朵盛放的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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