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仓库的阴影里,Caster佝偻的身影如腐鸦般蜷缩在木箱上,浑浊的眼球倒映着跳动的烛火,将他那套“献祭孩童唤醒圣女”的疯狂计划娓娓道来。韦伯的脸色随着话语逐渐惨白,双手死死捂住嘴才没让恐惧的尖叫破喉而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Caster,若你再踏入吾之视野,便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死。”
Rider的声音如洪钟般炸响,不等Caster反应,青铜剑已劈开空气,寒光闪过之处,那颗癫狂的头颅应声落地。可预想中的鲜血并未溅出——尸身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泥,在地面蠕动着消散,显然只是个分身。
“Rider!”韦伯扑上前攥住征服王的披风,圆睁的眼睛里满是急切,“我们现在就去追他!那些孩子还......”
Rider抬手按住他的肩膀,粗糙的掌心传递着安稳的力量。“晚了。”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凝重却不失沉稳,“这疯子的仪式恐怕已启动,现在最要紧的是锁定他的本体。小子,用你的魔术探查,能做到吗?”
韦伯咬着下唇,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却猛地抬头直视Rider的眼睛:“我......我需要借助地脉的魔力共鸣!但只要他还在冬木市,就算藏在地狱的裂缝里,我也能把他挖出来!”
看着少年眼底燃起的斗志,Rider爽朗地大笑起来,伸手揉乱他的头发:“这才像吾之御主!找到他便一举绞杀,就算找不到——他敢碰Saber,吾就敢踏平他的巢穴!”
与Rider阵营的决绝不同,间桐雁夜的选择则走向了另一个极端。阴暗的地窖中,咒虫啃噬血肉的剧痛还在蔓延,可当Caster说出“联手对抗吴建豪,便能护小樱周全”时,他几乎是立刻攥紧了拳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光:“我答应你。”
爱因兹贝伦城堡的玄关处,卫宫切嗣的黑色风衣还沾着夜露的寒气,他扫过空荡的客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手枪的握把:“吴建豪呢?舞弥说他已经回来了。”
“他回来跟小樱低语了几句,就又消失了。”爱丽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了缩在沙发角落的间桐樱身上。
“啊......我、我......”被数道目光聚焦的瞬间,小樱慌忙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裙摆的蕾丝边,结结巴巴半天,才用细若蚊呐的声音说,“哥哥他、他肩膀在流血......说要找地方休养,还、还摸了摸我的头说别担心......”
“什么!?”
三道惊呼声在客厅里撞出回响,卫宫切嗣的反应最为剧烈——他猛地前倾身体,瞳孔骤缩,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算计:(怎么可能?以他碾压吉尔伽美什的实力,谁能伤他?偏偏在我计划利用他牵制其他英灵时出这种事......)
自责只在他脸上停留了半秒,便被极致的冷静取代。切嗣起身走到小樱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语气虽沉却刻意放柔:“小樱,契约规定,主从一方遇险,另一方必须驰援。接下来若有敌人入侵,我会示意你召唤吴建豪,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明白吗?”
小樱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吓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用力点头,小脑袋点得像拨浪鼓:“我、我记住了......”
打发走小樱后,切嗣才疲惫地瘫坐在沙发上,连指尖都泛起倦意。爱丽立刻上前,将温热的红茶递到他手中,金丝眼镜后的眼眸满是担忧:“吴建豪受伤,Caster又在蠢蠢欲动,我们要不要先收缩防线?”
切嗣接过茶杯的手指顿了顿,随即凑近爱丽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最多只有Caster和Lancer联手,有Saber在足以支撑。况且——”他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吴建豪受伤的消息只有我们知道,若能借敌人之手消耗他......虽说是奢望,但值得一试。”
爱丽没有接话,只是轻轻靠在他肩头。壁炉的火光在两人身上投下暖黄的光晕,却照不进切嗣那颗被“正义”裹挟的冰冷心脏。
仅仅一天后的深夜,爱因兹贝伦城堡的魔力屏障突然泛起涟漪。爱丽猛地睁开眼,指尖划过身前的魔术阵:“切嗣,有人闯入!是Caster......还有五个孩子!”
“锵”的一声,Saber的圣剑已出鞘,银蓝色的眼眸燃着怒火:“用孩童做人质,此等卑劣之徒,吾必斩之!”不等切嗣阻拦,她的身影已如疾风般冲出城堡。
庭院中,Caster正对着Saber摆出虔诚的姿态,枯瘦的手却死死抓着身后一个男孩的衣领,男孩的哭声被他用魔术封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咽的气音。“哦,圣洁的圣女啊,我来接您回归神的怀抱了!”
“放开那些孩子!”Saber的剑刃直指他的咽喉,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否则吾将让你尝尝圣剑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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